就像話本裡勾人攝魂的妖精。
佘杭望進這雙深情又多情的眼眸裡,心臟漏了好幾拍,等到思緒回籠,她早已俯身壓在江攬月頭頂,彎腰親吻她的嘴唇,咬過那一片花瓣。
花瓣是甜的,像是刷了一層蜜。
佘杭坐進浴缸裡,托起她纖細的身軀,將她壓在浴缸邊緣密實地吻著。
雙手將乾澀的土壤浸濕,佘杭仿佛化身一尾魚在浴缸裡擺動著,按動小黃鴨掉落水中遊動,又被佘杭攥住,往幽密的山谷裡推動。
江攬月紅著臉摟著她的脖子,口唇微張,玫瑰花的氣息鋪灑在佘杭耳邊,撩動她的心弦。
佘杭炙熱的眼神只是緊緊盯著懷裡的人,看著她因為自己一個微小的動作發生表情變化,江攬月難耐地仰著腦袋躺在邊緣,被佘杭壞壞地咬住下巴。
按開按鈕,江攬月再也看不清浴室裡的光景,只有觸電般的感覺攀附全身,她眼見著佘杭穿好,而後坐正攬著她顫抖的腰肢貼近。
“月月……”
“佘杭。”
江攬月甜甜嘴唇外的銀絲,輕聲道:“你好瘋。”
“我愛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讓江攬月狠狠一頓。
那一瞬間,佘杭在她身上嗅到了一絲不安的氣味,她莫名眼眶酸澀,腦海裡回放江攬月原世界那些不安的日日夜夜,緊緊擁住,苦澀的眼淚順著江攬月的脖頸滑落。
“月月,我愛你……”
這次你聽清楚了嗎?
即使她穿越這世界有一段時間了,但對於兩人來說,這才是她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不是互幫互助,只是單純的肌膚相貼。
她的吻纂刻在江攬月的肌膚,淚如雨下,在浴缸裡蕩起一陣漣漪。
火車呼嘯著穿過隧道,弱小的小黃鴨被火車壓平撞扁,或許是被佘杭的情緒感染,生理性的眼淚順著江攬月臉龐滑落,她瑟縮著,雙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纏上佘杭的腰肢。
她顫抖著嗓音:“我快瘋了,佘杭,你想要我死嗎?”
佘杭抬頭吻住她的嘴唇,嘗到苦澀的鹹味。
“我舍不得月月,我愛你……”她再次強調,“我舍不得你。”
意識回籠後,江攬月被佘杭抱回臥室,兩人在床上相擁,佘杭聽見懷裡的人用沙啞的嗓音說:“你不準離開我……”
“……”
佘杭只是安靜擁住她,用更深的懷抱來回復她。
《似血殘陽》後期拍攝十分順利,最後一場是木璃身份被懷疑,宋洛抱著她朝她開槍的鏡頭。
海風凌冽的吹著,木璃被押上夾板,後方是宋運城和他的一些搶|手,一行人筆直又無情地站在那兒,表情淡漠像是在看一場血腥表演。
“宋洛,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無話可說。”
她迎著海風,背影挺拔,看向地面上遍體鱗傷的愛人,表情無盡痛苦和淒涼。
額頭被子彈擦出一條傷痕,鮮血順著側臉滑落脖頸,宋洛半蹲身子,將奄奄一息的木璃攬入懷中。
“對不……起。”
懷中人虛弱得像陣風,聲如蚊呐。
“宋洛!”有人喊了一聲:“木璃到底是不是臥底?還是說你是幫凶?不然她為什麽費盡心思潛入島中,今日你若不說明真相,老爺會把你們一同沉入海中喂鯊魚!”
“……”宋洛專注看著木璃的眼。
一起沉入海中也未必是酷刑。
相愛不能相守才是酷刑。
木璃握著她的手搖搖頭。
“她當然不是什麽臥底,”宋洛冷聲道:“她說我的情人。”
“她潛入島中是想與我私會,做老爺的姨太只是幌子。”
“既然如此,”宋運城平淡開口,“那你殺了她以證清白,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該死,至於你我會從輕發落。”
“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和她一起死。”
海風吹動著女人的頭髮,木璃看向宋洛的眸子,眼神暗藏情愫。
她握緊宋洛的手,顫聲道:“我愛你,向我開|槍。”
一滴淚順著佘杭臉龐滑落。
在原劇本裡,冷酷如宋洛,哪怕這時候再悲痛也沒流一滴眼淚。
齊佳航想叫停,卻被這股悲傷的氛圍渲染,或許流淚會讓人物變得更加血性。
“我也……愛你。”
宋洛閉目,槍|口指向木璃側腦,砰的一聲,愛人的熱血灑滿她淒清的臉龐。
“卡——”
表演落幕,全場響起掌聲,江攬月從佘杭懷中醒來,笑著望向她,“你表演得很好。”
佘杭道:“因為我愛你不需要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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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血殘陽》路演現場,佘杭再一次掛斷佘文萍的電話。追債人追到家裡,她和佘雪無家可歸。
她砸回去的錢完全夠一家人還債,可佘文萍全都投入賭博,還清一次還要再賭,她不可能這樣供著她一輩子。
返回路演舞台,江攬月正在回答粉絲提出的問題。
“我和佘杭的事呀?”她笑容甜甜的,“你們不是知道了?但今天最好提問和電影有關的問題哦!”
一位粉絲驚呼:“哇月神現在變得好溫柔哦,以前都好高冷的,想問問是因為愛情嗎?”
“嗯,是……”
“不好意思我插入一個問題,聽說佘杭原生家庭一言難盡,她母親曾經想送她入行拍小電影,這件事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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