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
“你是幫主?”
“沒錯。”
“叫夜穹?”
“正是老子。”
男人後知後覺發覺自己像在接受江南的審問,有點惱怒,他想放句狠話就走,忽然,腦子像是被人用冷水潑了一樣,頓時警鈴大作。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江南看稀奇一樣看他:“我還以為你要等人都到你面前了,才會反應過來呢。”
男人臉一白,撒著腳丫子往回跑。
果然,當他跑到營地裡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十幾個兄弟全被綁在一根大樹上,嘴裡塞著白布。
最讓夜穹發怵的是,他根本沒看到綁他們的人在哪兒。
地牢裡。
蕭然眼前有些模糊,她眨了眨眼睛,模糊感逐漸褪去。她看到江南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了一根極細的鐵絲,在鎖面前搗鼓幾下,鎖就開了。
江南很小的時候,總是被爺爺奶奶關在屋子裡,每天一醒來,就是空無一人的房子。後來,她就去學會了來鎖。
蕭然茫然的看著江南又來把自己面前的鎖給開了。
江南看著蕭然坐在那兒,以手撐地,一身藍色的裙花開在地上,腰間用一條素紋的織錦腰帶纏著,顯得腰身盈盈一握,面上是沒有回過神來的迷糊樣子。
她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起了捉摸她的心思。
江南嘴角噙著一絲冷冷的笑,眼眸低垂:“你都看到了?那看來留不得你了。”她表情陰暗著將手裡的鐵絲慢慢的捏彎。
蕭然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睛周圍濕濕潤潤的——是方才為了努力睜開眼泛出的淚花。
江南受不了這樣被她看著,臉部柔和下來,就要解釋。
蕭然仰起頭,露出□□的肌膚,還有衣服下若隱若現的鎖骨。微微凌亂的發鬢隨著她的動作,從肩頭散落至腰間,眼裡帶著灩灩的水光,唇色像桃花兒一樣。
“我可以自己來。江姐姐,你莫要髒了手。”
地牢裡昏暗的燈光下,兩人的影子並排在一起。
江南心尖發緊,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態。
這姑娘!
怎麽老這樣!!
江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將人扶了起來,解釋了一遍。說著說著,她聲音頓住了,因為她看到了疑似可惜遺憾的神色在蕭然臉上一閃而過。
可惜?
不可能,應該是她看錯了。
說完後,江南道:“走吧,我們出去。”
到了外邊,阿玖已經在地牢門口等候多時了。
她將二人帶到夜闌營地裡。
夜闌營地很是樸素,用了一圈鐵柵欄圍了起來,用鐵絲綁住,鐵絲上面還有一些刺兒,中間就是幾個帳篷。
一群人被捆綁在空地上。
今天她們見到的那幾個人,便在其中。
夜穹被單獨綁在一邊,死死瞪著江南,臉色黑的不行。
蕭然被震撼住了,這些人,都是被誰綁起來的?似乎跟江南有莫大關系。
江南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她每個月花上萬兩雪花銀砸出來的暗衛。
效率真高。
因這,她也要努力做生意,否則沒錢養這麽龐大的暗衛勢力。
江南問阿玖:“你們在地牢裡搜的東西在哪兒?”
阿玖帶著江南進了一個帳篷裡,裡面全是她們搜刮到的東西。
江南無視那些金銀財寶,在這堆東西裡挑挑揀揀,最後撿出一遝的羊皮紙。
她打開其中一卷羊皮紙來看。
有許多地點,每個地點上都有標記,標記的清清楚楚,何處有狼,有山賊等等。
這不是江南最想要的,她又打開下一張。
這一張圖很大,大約半人高,將曲城的每一處地點都給畫了下來,重要的街道,店面,以及富人的住宅。
第三張,是記錄曲城十幾名有錢權之人的特征,具體到家屬關系。
第四張,是關於曲城和曲城附近的鎮上的情報,不限於誰誰金屋藏嬌。
後面三張是江南在找的東西。
她先前打聽到這裡有夜闌幫,且存活七八年之久的時候,就猜出他們手裡一定有非常詳細的情報。這對於她在曲城發展,有一定的作用。
沒有也沒關系,頂多多走幾個月彎路,虧點銀子。
只是沒想到苟活這麽久的夜闌幫,眼睛竟這麽不好使。
江南看了看滿地的金銀財寶,道:“找幾個人,把這些東西和外面那些人都押去送官。”
“是,主兒。”
夜穹被帶走的時候,滿臉恐慌,不服氣的叫囂著:“你既然這麽有本事,為什麽不和我們明著打一場?”
江南:“…”她這是暗衛,為什麽要和他們明著打一場?
。
夜霧濃重。
江南找到了被夜闌營地放棄在野外的馬車和車夫。將他喚醒之後,帶到了營地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