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理解了一下:“你先走的啊。”
覃未槿:“嗯。”
紀黎突然哦了聲:“你沒喝酒吧?”
覃未槿笑:“現在問是不是太遲了?”
紀黎也笑了,嘴裡道:“不喝酒在那邊是沒什麽意思。”
覃未槿問:“你喜歡喝酒嗎?”
紀黎:“看氣氛。”
覃未槿:“有道理。”
紀黎不自禁吸了一下鼻子,雖然有道理這三個字是很普通的中文,但這是她最近這段時間的口癖,並且覃未槿也聽她說過。
紀黎窩進了車座椅裡。
張婷!
三首歌聽完,就到覃未槿家樓下了,下了車,兩人還真像那麽回事,中介帶著租客上了樓。
電梯停在了15樓,紀黎問覃未槿:“你住樓上,是多樓上?”
覃未槿說:“16樓。”
紀黎:“這麽樓。”
覃未槿被紀黎逗笑:“也不這麽樓。”
紀黎:“不同套啊?”
覃未槿笑:“你能理解我的話。”
紀黎小驕傲地挑一下眉:“你不也能理解我的話。”
覃未槿:“是呢。”
覃未槿的這句“是呢”有些小輕佻,有些不屬於紀黎自己給覃未槿的禦姐人設,就像上次那個可愛表情包一樣。
俏皮呢。
“張婷說你不會笑的。”紀黎手背在後面,放松的姿態看著覃未槿開門。
覃未槿擰開門鎖:“這是褒是貶?”
紀黎說:“她誇你的話從這裡排到了法國。”
覃未槿點頭:“咖啡沒白請。”
說到咖啡,紀黎:“她那天以為她進不了前二十呢。”
覃未槿說:“是沒進。”
紀黎疑惑:“哦?”
覃未槿:“是我執意要請她。”
紀黎:“哈哈哈。”
媽呀,紀黎感覺酒勁有點上腦了,暈乎乎的,黑漆漆的。
啊黑漆漆是眼前事實,還沒開燈呢。
覃未槿打開門,許久未居住的房屋味一下子就衝了過來,覃未槿往牆邊摸了幾下,把總閘打開,開燈。
屋子裡瞬間亮了起來,一套很溫馨的單身公寓映入眼簾。
紀黎掃了眼客廳,心裡想著,既然張婷是執意要請,那紀黎?
“這是中間套,加公攤一共88平,我朋友去年出的國,這裡已經一年沒有人住了。”覃未槿站在門邊,簡單介紹背景。
紀黎回過神來:“你朋友還回來要住嗎?”
覃未槿:“她老家不在A市,她一般回的自己家。”
紀黎:“那她買這兒的房子是?”
覃未槿:“跟我的風。”
紀黎似乎嗅到了一點八卦:“你們?”
覃未槿當場掐滅:“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她直女。”
紀黎俏皮一笑:“好呢。”
接下來的時候,紀黎認真看起了房。
只是走到陽台時,紀黎沒忍住嘶了一聲。
怎麽回事,在覃未槿說朋友是直女的時候,應該順道問一嘴的。
哎呀。
這個房子是不錯,比紀黎現在住的要大一點,紀黎逛著看著,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十分合理的大晚上非要過來的理由。
房子這個東西確實要白天看一看,晚上也看一看,是吧,好對。
一碼歸一碼,從洗手間出來,紀黎對覃未槿說:“我想明天再來看看。”
覃未槿點頭:“可以。”
紀黎也誇獎一下吧:“房子挺不錯的,視野很好,裝修也很可愛。”
覃未槿:“不租也沒關系,不是我的房子。”
紀黎笑了起來:“是真心誇獎,”紀黎想了想又問:“但是如果要租的話,你朋友合同怎麽簽?”
覃未槿:“她回國了,隨叫隨到。”
紀黎:“那行。”
這句話好像一個句號,把今晚的看房和與覃未槿偶遇一起推到了終點。
有點奇怪,紀黎此刻生出了一種她並不想承認的感覺,她還想再和覃未槿待一會兒。
或許是夜色還未濃,或許是在家無聊久了,又或許是因為她總容易對她的朋友產生依賴。
她的腦子,該走了紀黎。
她的身體,再看看主臥呢。
一分鍾後,紀黎再一次從主臥出來,她的身心已經妥協,都準備好離開了。
“行吧,”紀黎說:“目前滿意。”
覃未槿嗯了聲,問:“上去坐坐?”
紀黎神經系統紊亂,誒?
覃未槿又問:“沒喝多吧?”
紀黎:“現在問是不是太遲了?”
覃未槿笑了。
又笑了。
紀黎歪了一下腦袋:“張婷為什麽說你不會笑啊?”
覃未槿:“工作是工作。”
紀黎想了一下自己在工作時的死樣子:“有道理,”紀黎又問:“那我要是喝多了然後呢?就不讓我去你家了?”
覃未槿失笑:“我是這個意思?”她道:“你晚上喝了挺多的。”
紀黎莫名驕傲了起來:“那不看看我酒量呢。”
覃未槿:“你朋友都倒了。”
紀黎更飄了:“菜得。”
說著她們就到覃未槿家門口了。
覃未槿的房子是邊套,比她朋友家大,裝修風格也不一樣,很靜謐,很月亮與樹稍,很覃未槿,進門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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