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思羽想了想,“可以。”
“行, 我找師傅來給你裝鏡子, 春節期間正好你們都回家,不在基地,裝修也不會吵到你們。”
謝聽月在備忘錄裡記下自己要做的事, 記完抬頭,“春節是你們打職業唯一能放滿的公共節假日, 回去好好玩,多陪陪家人,玩完回來就該收心衝比賽了。”
她交代完,又風風火火離開。
原時要練道具賽,沈流雙出門做采訪去了,繆思羽則在跑個人競速。
楊致拿著眼底檢查報告單回來時,基地幾個人已經吃完午飯。
“你們隊長呢?”楊致掃了一圈,沒看到謝心樹人影。
“樓上換衣服。”繆思羽應了聲。
“換衣服做什麽?”楊致納悶。
“說是爸媽要帶他去登門拜訪給他做兔唇修複手術的退休老醫生。”繆思羽站起身,走到謝心樹機位前,“隊長請假條寫在這了。”
“他沒和你說嗎?”繆思羽還覺得奇怪呢。
楊致拿出手機確認了兩遍,確實沒說。
倒是謝聽月給他發來信息:
[謝心樹這兩天得回家裡一趟,他跟我申請過,我同意了,情況比較特殊你見諒。]
楊致回了句沒問題,走到座位邊扯出來假條,看了兩眼,拿水筆批了個閱。
俱樂部就一個經理一個教練,和經理請過假當然可以不用再和教練申請,但教練可是楊致。
謝心樹請假居然不直接和楊致說。
有古怪。
楊致批完這個閱字,剛想問,原時打完一把道具賽,摘下耳機,投來視線問:
“楊神,咱們基地綠化這麽好,小區也到處都是草和樹,是不是蟲子多啊?”
“蟲多?”楊致挑眉,“怎麽了?”
“你房間看到蟲了?”
原時搖頭:“沒啊,但是我早上看隊長下來的時候嘴巴很腫,我嚇了一跳。我老家那邊就很多隱翅蟲,我以為他是被蟲子咬了,問他嘴巴怎麽了。”
“楊神你是沒看到,隊長嘴唇紅了一圈!”
“但隊長說嘴巴不疼,不是蟲咬的。”原時撓撓自己腦袋,“那就奇了怪了。我昨晚做的飯菜也沒有很辣的啊。”
“要不然楊神你還是找人來基地除蟲一下,後園那些花草很招蟲的!”
楊致扶額,嘴角抽動,“..你是這麽問謝心樹的?”
“對啊。”原時無辜地眨眨眼,“我還怕隊長被蟲咬傷了呢...”
“你呢?”楊致看繆思羽。
繆思羽:“我也問了問,隊長說沒事。”
他補充,“因為確實很紅。”
“...”楊致暗道完了。
謝心樹臉皮那麽薄,被兩個隊友這麽追問一番,估計得原地死兩回才能緩過勁兒。
說話間樓道傳來腳步聲,謝心樹換了身還算正式的衣服,下樓到拐角,撞上楊致視線。
他戴了鴨舌帽和口罩,腦後的碎發被壓在帽子下,後脖頸修長,內搭是白毛衣,外面罩了件深灰外套,黑褲熨得筆挺。
“隊長!”原時興高采烈,“早去早回啊!”
謝心樹衝原時點點頭,手指有些無措地拉低了帽簷,走過來和楊致微微鞠躬,還沒等楊致說話,轉身就跑了,步伐很急。
“...”楊致看著謝心樹倉皇離去的背影,幽幽長歎一口氣。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一個上午就被“蟲”乾得稀碎。
“原時,加訓十場影子挑戰。”
“啊??”原時捧著臉哭天喊地地哀嚎,“為森莫!!!”
“我是為你好。”楊致皮笑肉不笑。
“..好的楊神。我不會懈怠的。”原時可憐巴巴地坐下,戴上耳機。
基地一層都在訓練,楊致滴了滴眼藥水,拉開冰櫃給自己調了杯酒。
他點開置頂,給謝心樹發信息。
[寶寶,要給你買藥嗎?]
謝心樹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已經坐在了車上,前頭司機在和副駕駛座的謝聞雄聊天,徐雅則坐在謝心樹身邊,手伸過來又要抱他。
“兒子!!媽想死你了——”
謝心樹靈活地躲開,無奈,“媽...”
“你在車裡還戴著口罩幹什麽?摘了啊,等會兒見到醫生多不禮貌。”徐雅奇怪地問,伸手就要來幫謝心樹,謝心樹只能眼疾手快地自己摘下來了。
他都這麽大了,他媽還是喜歡把他當小孩養,小時候謝心樹甚至被迫穿過裙子,還被他老媽拍了照片留底紀念,堪稱黑歷史。
“???”徐雅瞬間發現不對勁,“兒子,你嘴巴怎麽了?”
謝心樹聽到這話頭髮絲差點豎起來。
他移開視線,遮遮掩掩,“...被蟲咬了。”
“什麽蟲?你當那個什麽電競選手比上大學還忙,明明家就在市裡你都不回來,我含辛茹苦把你養這麽大——”徐雅又開始裝模作樣地抹眼淚,“本來今天也要叫你姐姐陪你去的,她非說抽不開身,得準備比賽報名的事情,不來。”
“算了吧媽媽。”謝心樹光是想到這場景就頭皮發麻,“她跟著來,我兩能在醫生家打起來。”
謝心樹私底下和他姐就這麽個相處模式。
“所以什麽蟲能給你咬成這樣?”徐雅追問。
“..媽你就別問了。”謝心樹僵著身子,找借口,“我睡著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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