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就想這麽把自己留在謝心樹的心裡,讓他在以後的每次坐臥, 每次捂臉,每次呼吸, 甚至每次接吻裡, 都能回想到今天。
然後魂牽夢縈。
很混蛋, 但是他忍不住。
*
謝心樹聽著耳邊短促沉重的哼-吟。
楊致的手隔著衣料, 在他後背摩挲。如果楊致撩開衣尾鑽進去, 謝心樹現在能跳起來慌不擇路地逃跑,而楊致似乎是預料過會有這種情況,一直沒越過那條線,只是輕緩地拍著他的背, 掌心燙度燎原。
“可以嗎寶寶。”楊致鼻尖蹭著謝心樹的鎖骨,沒有催促,不疾不徐地問。
謝心樹垂眸, 看到楊致低頭抱著他時的後脖頸,那處骨頭微微楞起。
再往下,衣料裡的肩胛骨如羽翼翕張, 楊致呼吸撐出背肌, 線條勃發。
“你..”謝心樹移不開視線,毫無抵抗力地攥緊手,垂在腿側, “你不是說..”
“嗯。”楊致從鼻間低笑著應聲,“說什麽?”
“說我要追你對嗎?”
他側了側頭, 滾燙的視線落在謝心樹的喉嚨上,抱著人也不肯撒手,掌心有意無意撩撥謝心樹腿側,腿肉被他指縫鉗著,壓出指腹力道弧度。
“這就是我追你的方式,寶寶。”
“我會每天都告訴你,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在意你。”楊致說話聲音很低,一字一句地震動著耳膜,灼啞裡帶著難耐,蠱惑著謝心樹,“我也每天都覺得你很可愛,每天都想親你。”
楊致在控制自己呼吸的間隙裡,低到幾乎讓人聽不清地說:
“甚至我很久以前就想象了無數次你的回眸。”
我見過你的背影。曾經也只能見你的背影。
哪怕我拿過很多次世界冠軍。
“按照你的意願來。”楊致抬眸,深色瞳孔與謝心樹低垂的視線交匯,“隊長。”
“我們試一試。”楊致像個妖孽,說的每一句話都灌了發酵劑,“如果你喜歡呢?”
“你不用對我負責,把我當紙巾,覺得不好用就丟掉。”
“...”這是什麽話!
謝心樹滿臉通紅,不敢和楊致對視,他每聽到楊致換一種稱謂,心尖就跟著顫一顫。
犯規了。
只要楊致喊他隊長,謝心樹就端不起任何架子。
室內可見度低,昏黃燈光朦朧上曖昧的側影,楊致身上不正常的熱度,手上力度正中的揉捏力道,進退之間的話語,無一不在割據謝心樹腦子裡的弦。
火焰劈裡啪啦在腦海裡燃燒,躁動的因子漂浮於四處空氣內。
“..你能,能隻..隻親嗎?”謝心樹脖子都快滴血,磕磕絆絆地問。
楊致兀地一頓,眼底墨色更甚,緊而勾唇。
“好。”
“隻親。”
他撈起床上的枕頭,壓在自己腿間,虎口卡著邊緣,青筋暴起的手背凹出根根分明的手骨,純白棉枕在他指縫下碾出指痕。
謝心樹犬齒又咬緊嘴唇,有些擔心楊致要怎麽辦,頭頂落下喑啞:
“不用管我。”
“答應你的,按照你的意願來。”楊致單手撫上謝心樹額發,那雙在黑暗裡帶著欲-色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謝心樹,掌心托著他的臉頰,灼熱指腹輕輕劃過碎發,緩慢地別到謝心樹耳後。
露出的鬢角在燈光裡白皙無暇,楊致此刻的目光就和乳環上的蛇般,強勢,蓄勢待發,他一點一點地捋著謝心樹微濕的黑發,長指流連過眉尾,眼瞼,鼻尖,最後停在唇畔。
楊致很會用這張臉,他微微揚著唇,攝人心魄的眼眸仿佛要一眼望到謝心樹眼底。
明知道是色-誘,謝心樹還是僵坐在楊致腿上,手抵著枕頭,任由對方探取。
彼此的呼吸錯落,謝心樹一直不敢直視楊致,他聽到安靜室內只有他們糜-亂的喘-氣,睫毛如同被什麽敷壓著般抖動,在楊致指腹下,臉上一圈一圈地起著熱度。
突然地,楊致湊了上來,五官被無限放大,拉近,謝心樹瞳孔幾乎同時一縮,看著近在咫尺的唇線。
察覺到他本能地躲避,腰也後仰,楊致卻就這麽停了下來。
他只差一個指節的距離就能親上謝心樹。
“害怕?”楊致安撫地用手指壓下謝心樹額發,張開的手深-插進謝心樹蓬松的發間,開口時嗓音沉啞。
他現在說話距離謝心樹太近。
近到能清楚看見下唇的紋路,說話時滾動的喉結。謝心樹下顎被紊亂的氣息噴灑著,燙得他手指攥緊,指尖發白。
謝心樹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是愣愣地看著楊致,懵懂的眼神似乎在問,為什麽停下來了。
楊致眸色暗了幾度,就著這個距離,緩緩逼近,輕輕地親上了謝心樹的下巴。
輕得像落雪,悄無聲息,可有雪水消融的余韻。
以至於等楊致稍微撤離了些,謝心樹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麽。
在楊致步步緊逼的視線裡,謝心樹出神地發著呆,還在回想剛才的情景。
“寶寶。”楊致低啞的聲音將他思緒一把拉回。
他再度湊上來,眼神黏糊纏綿,像淬了火的細絲。
這次謝心樹沒有很大反應地縮抖,也沒有塌腰,但呼吸明顯一滯。
楊致觀察著懷裡人的情緒,單手輕捧著謝心樹的臉,無名指指腹繞到耳垂處,輕緩地摩挲,而後慢慢親上謝心樹的唇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