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年年打進世競賽的頂尖車隊,沒了flow可以說山隊稱霸國內乃至亞洲,找我們跑圖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前輩。”謝心樹又脆生生道,“我們很敬佩山隊,所以才想和你們約賽。”
“...”毛茂宇一時半會兒居然沒應聲。
“我們都很喜歡山隊,你們是我們的榜樣。”謝心樹說。
“....”毛茂宇表情有所松動。
噴噴一把接過手機:“我靠真的嗎。thought你看過我的比賽嗎?我是不是你的偶像?”
“..嗯,是。”謝心樹拐著彎兒地誇,“全聯盟裡我最喜歡聽前輩你的隊內語音。”
因為全是罵人的話術,跟說相聲似的嘚啵嘚,順暢得像坐滑滑梯。謝心樹非常羨慕噴噴的語言天賦,畢竟謝心樹在這方面很不擅長。
這可把噴噴誇上天了,他常年和黑粉對線,從來沒被人誇過說話好聽。
謝心樹居然喜歡聽他說話!
“所以有時間嗎?”謝心樹問。
噴噴從極大的驚喜裡回過神,“這個..”
他看向毛茂宇,“這你得問我們隊長,我還真做不了主。”
“什麽方案?”毛茂宇問。
謝心樹一聽,感覺有戲,和楊致對上眼神,連忙道:“我想和你1v1,然後是3v3道具賽和2v2競速,長跑接力看你們願不願意。”
“要一隊。”謝心樹強調。
其實國外車隊也有聯系俱樂部約賽,可惜被楊致回絕了。
master只出二隊,俄羅斯joker甚至只出三隊,楊致覺得他們太沒誠意,直接槍斃了方案。
“..可以。”毛茂宇點了頭,“年後來。”
“具體時間我讓老邱和你們說。”
謝心樹:“謝謝前輩!”
電話還沒掛,噴噴情緒非常激動地跟楊致扯皮:“楊神,閃雷有沒有找你們約賽啊?別和他們打了臥槽。那幫孫子剛跟我們打完,跟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我車,到處撞,好像還搞了個新玩法,我們數據測評師在做表呢。聯盟沒禁撞車真是給他們臉了,要是有賽製能限他們撞車老子分分鍾給他們摁回娘胎裡打爆他們...”
“他問你了嗎,兩分鍾時間你把隊裡訓練賽情況全抖完了?”毛茂宇目光跟刀子似的。
噴噴無辜:“他一個替補兼職教練,知道就知道了,我沒透露訓練賽數據,沒關系的吧?!再說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閃雷在全明星賽把雙神撞成什麽樣了,他們那熊樣我就是看不慣!”
楊致笑出聲:“謝謝啊。這消息我還以為要花錢才能買呢。”
噴噴:....
毛茂宇突然道:“約賽可以,我們也有要求。”
謝心樹:“好,什麽要求?”
毛茂宇:“楊致來觀賽。”
電話兩邊都是一陣沉默。
觀賽的意思當然不止是觀賽,不成文規定,既然觀賽了,那就多少要上場指點一二。
毛茂宇這意思是要楊致當陪練。
“哇靠隊長。這不好吧..”噴噴嘶了聲。
“可以。”楊致卻忽然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毛茂宇把電話還給老邱,“他腆著臉幫家裡小朋友來跟我們約賽,不讓他吃點虧我晚上會睡不著覺。”
“電話還沒掛呢。”楊致噗嗤一聲提醒。
“我就是說給你聽的。沒事了趕緊滾吧。”毛茂宇冷笑,說完又補充,“thought再見。”
謝心樹應道:“謝謝前輩,前輩再見。”
掛完電話,謝心樹看楊致,有些擔心:“你...”
“沒事。”楊致拍了拍謝心樹腦袋,“能陪他們玩幾場。我心裡有數。”
*
謝聽月嘴上說得好聽,什麽年假是唯一可以放滿的公共節假日,實際滿打滿算也就給他們放了六天,初七就得滾回來訓練。
謝心樹家在市區,其他隊友就不一樣了。
沈流雙提早兩天打包了行李,拎著兩大行李箱,買了去南方的機票,跨了三個省,繆思羽也拎了個行李箱,原時則套了個麻袋,打算坐十小時動車,帶點特產回去孝敬父母。
原時和家裡人沒鬧翻,雖然網上還是好多噴子在罵他道具賽下飯,但全明星賽好歹是打出了點水花,過年回去也有臉面對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說他一場比賽掙好幾萬。
而基地大動乾戈,所有人都在整理行李的這兩天,謝心樹發現只有楊致沒動靜。
沈流雙最後一個走的,走的這天早上他拉過謝心樹,勾上他肩膀,低聲:
“你不用管楊致,他年年都這樣。”
“哪樣?”謝心樹愣愣地回頭,看著站在後花園裡抽煙的背影,“他不用回家過年嗎?”
“他啊。”沈流雙笑了聲,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無奈,“這裡就是他家唄。”
“我走了,有事發微信給我。”沈流雙拍拍謝心樹,拎著箱子出門。
謝心樹坐在機位前發了好一會兒呆,摘下耳機再抬頭看去,發現楊致還在抽煙。
基地一層突然響起鬧鈴聲。
“心樹寶寶,吃藥時間到啦!”智能語音機器小酷身上亮著燈,抖動著身體,連帶著桌面都被它震起來。
謝心樹站起身,摁了下機器腦袋,消掉鬧鍾。
他快步拉開玻璃門,走出去。
“學長。”謝心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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