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算,我只是技術入股。”楊致說,“俱樂部能建立還是多虧了投資人,她才是老板。”
“女老板男老板?那你們老板和你是什麽關系?”徐雅提問日常犀利。
楊致思考了下,認真:“商人和有價值的商品的關系?”
“...”徐雅抿了口茶。
徐雅:“謝心樹他結巴的事兒你知道吧?”
“我知道。”楊致說。
徐雅:“你會對他負責麽?如果他比賽出了什麽問題俱樂部會要他賠償還是會罰他別的?”
“謝心樹可是我們家的寶貝。”徐雅說。
“明白,他也是我..”楊致轉口,“我們車隊的寶貝。”
徐雅:....?
總覺得原本楊致要說的會是很新穎的一句話,值得她好好品一品其中內涵。
“至於您說的情況...不會。”楊致說,“比賽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我們不給任何選手極端壓力,除非是難以忽視的重大過錯,不然我們肯定以選手個人安全為準,盡力保護他培養他。”
話是說得真的好聽。徐雅默默冷笑了聲。
她膝蓋碰了碰謝聞雄,示意輪到謝聞雄發揮了。
謝聞雄:“那你...組這個車隊就是要讓謝心樹去打世競賽?”
“是的。目前來看勝算很大。”楊致說。
“最近有什麽訓練安排?我聽說俱樂部年假就放六天?”謝聞雄剛想說是不是太苛刻了,牛馬都沒這麽做的。
楊致點頭:“是,年後約了和山隊的訓練賽。”
“山隊!”謝聞雄原本編好的為難話術全自動偏離了軌道,眼睛唰一下雪亮,“我也很喜歡山隊,特別是他們隊長rainy——”
七張王圖紀錄啊!七張!多他嗎帥!!男人至死是少年!!
“嘶。”謝聞雄膝蓋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
他立刻閉了嘴,朝著楊致訕訕。
楊致伸手擰了擰自己山根,擋住笑彎的眼睛,笑完他收手,抬頭做好認真的表情,繼續:
“叔叔阿姨還有什麽想問的麽?如果你們願意,隨時可以去俱樂部參觀。我們給選手的訓練條件在國內算很好了。”
徐雅又問了幾個問題,楊致對答如流。
談話間,楊致突然插了一句:“您看起來真年輕。”
“我?”徐雅指了指自己。
楊致點頭,“是的。”
徐雅再次假裝端莊地拿起茶杯,抿了口:“哦?嗯?....這樣嗎?”
說實話,楊致這張臉用起來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男女老少通吃。
“我做了點甜品,你們聊,我去收拾一下。等會兒你嘗嘗?”徐雅站起身。
楊致在心裡松了口氣,面上點頭微笑:“多謝。”
於是謝心樹下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老媽在廚房裡忙活她老烤成麵包一樣的曲奇,自己的親爹則坐在茶幾前,已經和楊致聊上了。
謝聞雄:
“你對xxx的政局怎麽看?”
“你覺得目前的國際形勢有利於xx拉攏xx嗎?”
謝心樹:.....
楊致低頭下著棋,沒正面回答,岔開話題,指了指沙發上的袋子,“叔叔,我給您帶了點文玩,實心竹還有串兒,您無聊了可以盤。”
“這麽客氣!”這簡直正中謝聞雄喜好,導致謝聞雄瞬間喜上眉梢。
“...爸。”謝心樹頗為無語地喊了聲。
謝聞雄回頭,興奮地招招手,“兒子!快來。”
謝心樹被他爸拉過去,老老實實地看完他們下棋。
“過來幫我裝一下餅乾!”徐雅在廚房裡叫喚,“我怎麽又烤焦了!!”
謝聞雄匆匆忙忙起身,“那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
這會兒謝心樹才敢大大方方地打量楊致。
瞥見楊致額頭上一層薄汗,謝心樹覺得好笑。
年年打世競賽的凶險萬分都沒讓楊致流過這麽多汗,被自己爸媽盤問了十幾分鍾,楊致快成汗人了。
“怎麽一直看我?”楊致扯了桌上幾張紙,往自己額頭上擦。
這種九死一生的狀態在楊致身上屬實罕見。
謝心樹想了想,輕聲說:“你今天看起來很乖。”
楊致似乎是特地把眉釘和耳釘都給摘了,還把額前的碎發定在眉尾處,穿孔的痕跡半遮半掩,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聞言,楊致一頓。
他突然抬眸看過來,勾唇,一字一句模仿原話:“我今天看起來很乖?”
“意思是我平時很壞?”
“...”謝心樹眨眨眼,“那也沒有這個意思。”
“喜歡乖的?”楊致問。
..又扯哪兒去了!
謝心樹不吭聲,楊致當他默認:“那我以後都不戴釘子了。”
“你還是戴吧。”謝心樹說,“戴了挺帥的。”
楊致擦完汗,把紙巾丟垃圾桶裡,壓低聲音,瞞過廚房裡的父母,問:“喜歡帥的,還要乖的。剛好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麽辦隊長。”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直接喜歡我?”
又來是吧。
謝心樹決定雄起。
他第一次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好。”
好?
好什麽?
楊致看過來。
對上視線,起不了了。
謝心樹又弱弱道:“..那,那我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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