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樹能理解車隊運營的艱難,所以只要有熱度就好,楊致本身也不是會在意這些小細節的人,哪怕是明白告訴謝心樹,他是在炒cp,謝心樹也不會有怨言的。
但是牽手為什麽要十指緊扣?楊致和誰都可以這麽牽嗎?
拍商務為什麽要讓謝心樹坐在他大腿上?是換了誰來都可以這麽坐嗎?
以及現在為什麽要在黑燈瞎火的基地裡等他?
只是晚回來半小時而已。
謝心樹好半天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楊致。
似乎是察覺到謝心樹有些顛簸的眼神,楊致突然移開視線,伸出手邀請道:“走吧,進去。”
“外面冷。”
謝心樹看著楊致伸出來的手。
他悄悄歎氣,牽上去的同時,忍不住道:
“..那,那個。”
“嗯?”楊致的聲音被夜裡的風帶到耳邊,低聲問,“哪個?”
“其實可以..不用等我的。”謝心樹低頭道。
“為什麽不用?”楊致一下頓住,意外地回頭,看著身後人問。
謝心樹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他們..他們可能會,會,會以為你是認真的...”
認真?認真什麽?
謝心樹其實想說的是,他會以為楊致是真的喜歡他。
言外之意,他在考慮被人誤解的情況,也在擔心是他自己多想。
楊致瞳孔驟然縮緊。
他心臟猛烈地抽動,一時間好多話似乎要從乾燥的喉嚨裡跳出來。
如果要裝傻充愣,他大可以說點別的話題,躲過去。
但楊致突然拉緊了謝心樹的手,握得用力。
他沉眸道:“如果我說我就是呢?”
....
第36章 舊與新
*
謝心樹, 別忘記我給你送過情書。
這句輕飄飄的話已經在謝心樹的耳畔回響了一整晚上。
他坐在臥室的電腦前組了一晚上的單排,組到凌晨五點,天都快亮了, 謝心樹才強製自己上床睡覺。
躺上床他仿佛又聽到楊致的聲音,這聲音說, 因為這一次有你。
一開始謝心樹以為楊致對他好,對他格外關注只是因為他的技術。
不論是出於惜才還是出於對車隊隊長的照顧, 楊致身為前輩, 對他盡心關照也說得過去。
但今晚謝心樹開始懷疑了。
如果就是?
什麽叫如果就是?
謝心樹很不淡定地躲在被子裡, 把身子蜷縮成一個小團, 半晌又蹬了蹬腿, 和空氣鬥智鬥勇。
什麽意思,到底什麽意思!能不能說清楚啊!
他堂堂bleeding隊長,憑什麽因為楊致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失眠了。
他明明跑起飛車來是很酷的。
這心情和他當初剛聽說楊致想邀請他自組車隊時一樣激動。
但又是不同類型的激動。
謝心樹很想一拳把自己敲暈,趕緊睡覺。
他躺著軲轆半天, 起身,從收納櫃裡抽出來一瓶木質調的香水。
喜歡香味的人聞到熟悉的清香時,會感受到被某種安寧的磁場包裹。
以前謝心樹打比賽太緊張, 就喜歡往手腕上和被子裡噴香水。聞到香味他心情會逐漸平複。
用這個方式,謝心樹總算冷靜了點,鑽在被子裡強行閉眼, 甚至數羊入睡。
由於單排排到清晨, 他睡醒已經過了午飯時間。
謝心樹簡單洗漱後下樓,發現繆思羽正在活動室的跳舞機上選歌。
熟悉的音樂在活動室內響起。
是《Trouble maker》。
這首雙人舞神曲居然用跳舞機也能玩。
謝心樹沒打擾,站在樓梯上往下看, 手撐在欄杆上。
鑒於謝心樹對各大圈都有涉獵,他看出來繆思羽跳的是男位。
一首歌不過四分鍾時間, 謝心樹安靜地趴在樓梯處看完了,繆思羽跳得很好,連偶爾轉身時帶起的衣袖都有灑脫感,韻律十足,應該是學過,有些專業水平。
尤其他的粉色掛耳會在舞蹈間隙散動,像會動的畫。
不過,謝心樹看著看著,總覺得繆思羽身邊的跳舞機位置太空。
應該還有個人的。
能和他一起跳的人。
音樂停了,繆思羽從跳舞機上下來。
“隊長。”他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毛巾掛在脖子上,擦了擦汗,衝謝心樹點點頭,“你終於醒了。”
“下午有訓練賽吧?”謝心樹也從樓梯上走下來,“原時呢?”
“在後院種他的西瓜,楊神也在。”他補充,“楊神說怕你睡醒了餓,讓原時給你留了菜,熱了就能吃。”
“你們可以叫我起來的..”謝心樹說。
“楊神說不用。”繆思羽笑了聲,在冰櫃裡拿了瓶水,“讓你多休息會兒。”
正好楊致從花園進來,見謝心樹站在大廳裡,衝他點點頭:“早。”
謝心樹剛要說話,楊致又道:“我就是認真的。”
“....”謝心樹聞言頭髮絲都快要豎起來了。
“什麽認真的?”繆思羽好奇問。
“沒什麽...”謝心樹趕緊打斷,“我去吃飯...”
“吃飯?吃什麽飯?先別吃了!”謝聽月步履匆匆推門而入,把手裡的一堆資料拍在桌上,面色嚴肅,目光掃過基地內每一張臉,“flow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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