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我一定要抱著你走。”
基地一層的聲控燈在捕捉到楊致腳步後就亮起,楊致邁開長腿路過架在置物櫃上的智能語音機器,鏡頭又剛好掃描到謝心樹的臉。
“心樹寶寶,晚上好哇!”
楊致腳步頓了頓,挑眉低頭:“叫你呢。”
謝心樹掙扎兩下:“我不去臥室,我要洗澡。”
“小酷。”楊致喊了聲,“喝醉了能洗澡嗎。”
機器響起:“心樹寶寶,喝醉了最好不要洗澡,浴室密閉容易缺氧,意識模糊容易摔倒,所以喝醉了需要注意多休息,以免產生不良的影響!”
人工智障說話還挺押韻。
“聽到了嗎?”楊致道,“你非要洗只能我幫你洗了。”
謝心樹選擇閉嘴。
上樓後,楊致讓謝心樹開了門,他一進謝心樹臥室就聞到清香,室內整潔得連毛發都找不到,被子枕頭都擺放整齊,桌搭中國風,牆上還有幾幅遒勁的字,有半人高的展示櫃裡放滿瓶瓶罐罐,全是香水香薰,謝心樹還會泡茶,床旁邊有個小的茶幾,桌上有空了的茶壺,還擺著電腦和鍵盤。
鍵盤是法老。
楊致看到這鍵盤的時候笑了笑,把謝心樹放在床邊,“法老用得不順手?”
“順的。”謝心樹點頭。
“那比賽的時候怎麽不帶?”
謝心樹:“這是你的鍵盤..”
“我給你的就是你的。”
謝心樹琢磨,最後決定:“打進世競賽,我就帶它去。”
“好。”楊致循循善誘,“那和我約的直播跑圖用不用這把?”
“可以用嗎?”
“你喜歡就可以。怕被人說?”
“不怕。我又不是偷來的。”謝心樹生氣道。
“那是哪來的?”楊致追問。
謝心樹快被他繞暈了,眨眨眼,“你送的啊。”
“對,我送的。所以以後都是你的了。”楊致笑著給他開了室內暖氣,“隨便玩,玩壞了丟給我,我再給你修好。”
他是組鍵盤的一把好手。
在楊致走之前,謝心樹問了昏倒前的最後一個問題。
“那個..那個還有嗎。”
楊致秒懂,笑眯眯:“有。”
“還可以再往下猜。”
*
鬧鍾是在早上九點準時響的,謝心樹下午約了采訪,得出門去備采,所以難得設了個鬧鍾打算早起。
他宿醉醒來,隻記得昨晚潦草洗漱後就窩在床上睡著,此刻醉意消散,當他嘗試倒帶記憶後,突然翻身坐起,又差點在床上打滾。
他昨晚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
他摸了楊致的...
他還被楊致抱著回來...!
謝心樹,你完球了。
他抱著腦袋,看著床對面空蕩蕩的白牆壁,很想手畫十字架懺悔。
楊致呢?
楊致又跟他說什麽了?
謝心樹滿腦子只剩下一句,回去了掀開看看。
他掀了嗎?
如果沒斷片的話,殘存的記憶告訴他,他沒有。
但是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不過...應該還是沒掀的吧。
不然肯定會記得長什麽樣才對。
謝心樹恍恍惚惚地起身,從衣櫃裡扯了褲子和衣服出來,打算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往手腕上噴點香水,否則他受不了。
以前在家謝聽月不止一次地指控謝心樹精致過頭,筆記本分門別類,所有東西都要整齊疊好,三天必打掃一次衛生,生活質量極高,香水噴不重樣的,外套脫了要消毒除塵掛好,出門還會擦乾淨鞋子,甚至定期修眉毛。
比如現在。
謝心樹終於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把換洗的衣服丟進洗衣機後身心舒暢,他拉開門窗給浴室通風,站在洗手台前找了個修眉刀,對著鏡子裡白淨的臉修眉。
昨晚的一切他當沒發生過就好,修完這眉毛他又是一條好漢。
然而楊致抱著平板,和投資人打著電話從走廊路過,瞥見裡頭的謝心樹,突然打了聲招呼:
“心樹。”
“..”謝心樹整個人一僵,回頭,“學..學長。”
“聽說你下午要去采訪?”楊致靠在門框處,閉了麥,含笑問。
“是的。”謝心樹點點頭。
楊致問:“要我開車送你嗎?”
“不不不..不用..我打車去就好,你..你應該很忙。”謝心樹連連拒絕,把用完的修眉刀放進工具袋裡,“我下去吃飯了學長..”
楊致看著謝心樹逃跑般的背影,重新開麥和投資人道:“你把他嚇跑了,賠我。”
富婆投資人:給我滾。
*
謝心樹做采訪的時候有些緊張,負責采訪的主持人並不知道他有結巴的毛病,比賽的隊內語音也沒有公開,幾個人急得腦門都冒汗,以為是他們沒招待好thought。
這場采訪謝心樹自己解釋了一下他會緊張會口吃的問題,說他會努力改進,希望粉絲多多包涵。
采訪一公開,飛車社區炸開鍋。
[啊啊啊啊啊啊thought的名字好好聽!!原來thought是佛教語心樹的意思?!]
[結巴是硬傷啊,哪家俱樂部敢要?不過謝神這天賦足夠吊打,還好被WIN發現了。他一個人能carry全場,哪怕不和隊友交流也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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