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楊致手邊放著軟尺,“隊服在定製打樣了,要你們的三圍數據。我現在給你量,量好交上去。”
謝心樹猶豫了下,看破紅塵:“..你,你給別人也會量嗎?”
“不會。”楊致徹底放開,笑得理所當然,“我隻給你量。他們當然得自己動手,怎麽可能請得動我。”
果然。
謝心樹只能走過去,嘀咕:“其實我也可以自己動手的...”
“我怕你累著。”楊致張口就來,看謝心樹很聽話地張開手,他把軟尺拉開,先是在胸上繞了一圈。
明明舉鐵拉伸的時候動作乾淨利落,這會兒倒是慢條斯理,量個胸圍量了兩分鍾。
謝心樹手都舉酸了,小聲:“還..還沒好嗎。”
“好了。”楊致往手機裡打了串數字,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盤亙的青筋,往下遊移,這雙手近距離看比屏幕上的更性感,也更有張力。
他現在在量腰圍。
“如果勒了跟我說。”楊致平衡軟尺,說完一拉緊,扣著謝心樹腰身,低頭在確認數據。
他忽然低低地笑,“..怎麽腰這麽細?”
楊致此刻彎著腰,謝心樹能看到他的後腦杓,狼尾懶散地搭在雙肩,眉釘映入眼簾,帶著冬日寒風般的冷意,但楊致眼神卻在發燙。
“..天生的。”謝心樹說。
天生的。
楊致笑起來。
天生的好,是他的天菜。
今天楊致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很修身,因為距離過近,謝心樹半個視線都被楊致佔據,他不敢一直盯著楊致的臉看,視線於是下移。
這一看,謝心樹就像塊木頭似的,站地上一動不敢動。
毛衣緊貼著楊致皮膚,彎腰時左胸的胸前有一塊凸起,謝心樹瞬間又想起自己上次不小心摁到這處時的手感。
“看什麽?”楊致察覺到視線,突然抬頭,和謝心樹四目相對,他緩緩勾唇,反應過來,“啊。”
“寶寶,上次你喝醉了是不是說有點好奇來著?”
楊致問:“現在呢?要摸嗎?”
“......”謝心樹臉蹭一下發紅,“我我我..我沒沒沒那個意思..”
“那太可惜了。”楊致繼續低頭繞著他的腰,要多量幾次才能確定數據無誤,“我還說讓你試試手感。”
謝心樹屏住呼吸,壯著膽子問:“是,是多大的環?”
“嗯..”楊致似乎是想了想,“你把手給我。”
謝心樹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楊致又直又長的手指一下勾上謝心樹的掌心,順著生命線紋路往上,最後定格在無名指兩側,他略帶挑逗似的捏了捏,笑道:“大概,你的手指剛好能像戴戒指一樣,穿進去。”
“這麽大。”
“...”
..嗚嗚。
謝心樹羞得頭皮發麻,很想轉身跑路。
早知道他還不如不問。
快過去了十分鍾,楊致才終於直起身,說了聲“搞定”。
只是他手還輕輕搭在謝心樹腰間,在幫他整理衣服。
沈流雙進來準備泡咖啡的時候剛好瞥見這一幕。
“幹嘛呢在?”沈流雙虎軀一震,後退了兩步,“我是不是來得有點太不是時候了??”
楊致把軟尺丟在桌上,單手叉腰,眯眼:“正經在工作。看不出來?”
“你特麽最好是。”沈流雙懶得和楊致掰扯,“我快困死了,有咖啡麽。”
“要喝自己泡吧。”楊致問,“他們呢?”
“在上面收拾東西,一會兒就下來了。放心。”沈流雙在冰櫃裡翻翻找找。
見楊致低頭在打字交差,謝心樹趕緊回了機位前平複心情。
沒過多久,沈流雙出來,路過時瞥見桌上的法老。
他一下來了興趣。
“靠。”沈流雙端著咖啡,像個領導站在機位旁邊,點評,“楊致真是好手段。”
說實話,楊致這把鍵盤別說是飛車車友,哪怕作為楊致前隊友,前搭檔,沈流雙總共都沒見過幾面,好像自從s1奪冠之後,楊致就沒用過它。
別人覺得值得供起來,在楊致眼裡可能隻代表個過去的榮譽,沒那麽怕磕碰。
沈流雙湊近:“我能不能摸摸???”
他也愛鍵盤,見到這麽好東西不蹭一把可惜了。
楊致從後頭跟過來:“問謝心樹,法老現在是他的。”
“能嗎?能嗎?!”沈流雙轉頭看謝心樹,冒出星星眼。
謝心樹:“可以的..雙神你拿去玩幾天都可以的..”
“不用不用,我就是蹭個全冠王的氣運!正好今天全明星賽,我得以新的選手身份秀點花活。”
沈流雙於是豎起一根手指戳戳鍵盤,摁了摁鍵帽,試了試打字音,然後一戳一回頭,“嘖嘖嘖。”
一戳又對著楊致的臉意味深長:“嘖!嘖!嘖!”
楊致早不要臉慣了,沒否認沒反駁沒澄清,笑得直搖頭:
“省點舌頭吧你,別給嘖壞了。”
半小時後,全隊準備好,戴著口罩帽子,一個一個上車。
沈流雙坐在謝心樹旁邊,低聲:“今天的比賽也沒什麽技術水準,但是勝在人多。”
“山隊,熊隊,閃雷,這些強隊的一隊都會來。你之前在金熒杯見過毛毛雨了吧?那你今天能在全明星賽上見到山隊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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