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雙忽然覺得桌上這美式都他嗎不苦了,直接發酸!發臭!
十分鍾後隊友們陸續下樓,坐在機位前調整了下狀態。
這次和山隊約賽拉了個群麥, 方便雙方互相進行“友好問候”。
楊致捏著記錄表, 耳朵上掛著耳機。
按照山隊提的要求,4v4也打包練了,並且拎到最前頭, 第二階段1v1,第三階段磨組隊競速, 道具賽壓軸。
楊致抱著平板,切回組隊麥:“山隊的道具雖然沒有小米他們打得那麽突出,但不弱。可以說目前國內車隊他們綜合素質最高,今天訓練賽每場錄像都會保存,之後要一幀一幀學。”
“好。”謝心樹應了聲。
4v4長跑接力,每場比賽地圖都不一樣,他們找賽事組要的自定義服務器會生成地圖。
開局半分鍾,繆思羽就慢了啟民昕兩個車位的距離。
按照比賽流程,沒輪到的位置得封麥封聽筒,避免提前暴露地圖走向。
謝聽月負責這項操作。
組隊麥內。
沈流雙:“到哪了?”
繆思羽:“半圈吧。”
“誰領跑?”
“他。”繆思羽淡淡。
“...你不能再快點嗎。”沈流雙優哉遊哉,“star最擅長的就是摸地圖了,而且他心態穩,後期根本不崩,大賽裡遇到他基本都是開局定生死,半圈還追不上後面就更追不上。”
“你想要多快?”繆思羽聲音略冷,“隊長定的保守玩法,這才第一回合。”
“當然聽隊長的。”沈流雙嘿嘿一笑,“我剛就想試試看你能不能也玩極限嘛。”
“你們平時說的極限到底指什麽?”謝聽月皺眉。
楊致低頭在做記錄,聞言笑了聲:“沒有固定標準,其實說白了就是玩各種卡位操作。不然怎麽能叫極限。”
“比如我們平時練一張地圖,有固定的行車路線,在這個跳台按照正常操作應該怎麽噴氮,在那個彎道口應該怎麽漂移,練得多了就有肌肉記憶,最佳路線也已經規劃好了,玩穩定打法至少可以保證這張地圖能沒什麽大差錯地跑下來。”
“極限就不一樣了。極限玩法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非常考驗選手的應變能力,還有操作基本功。極限用得好,隨時可以超車,用得不好,隨時能撞牆。”
楊致補充:“謝心樹在全明星賽上跑的夜之樂章就是極限玩法,每個跳台都卡方位,卡得很精準,旨在每一個瞬間都縮短和對手的距離。”
“最直白的極限體現,就是漂移的時候幾乎貼臉過牆。如果把控不好車頭會碰撞,速度一慢下來這個彎道基本廢了,對手很容易甩開你。”
“所以大部分選手都是穩定型。”謝聽月眯眼,“因為不敢賭,而且怕失誤?”
“差不多。”楊致勾唇,“不過我們以前在flow有更犀利的說法。”
“怎麽說?”
“大部分選手都只能玩穩定。因為極限隻適配天才中的天才。”
謝聽月笑了聲,心頭卻冷不丁一跳。
天賦就是最大的差距。
4v4一共三回合,第一回合的三號中場跑完,終於輪到謝心樹。
月姐把12號麥封了,開了4號麥。
原時:“隊長,地圖差不多7個超車點。”
“好。”謝心樹把握了下,那大概就是三星或者四星地圖的難度。
彼時毛茂宇已經起步,謝心樹還在等待冷卻倒計時。
說明他們落後了。
“大概差多少?”謝心樹問。
原時冷汗直冒:“五個車身吧。”
那就是慢了五六秒。
謝心樹在心裡歎口氣,問:“有跳台麽?”
“沒有。”原時焉了吧唧,“你這把秀不了點漂雙噴了。”
“好。”
秀不了點漂雙噴,很難拉開差距。
謝心樹在跑車的過程中緊緊盯著道路前面的身影,他感覺毛茂宇在訓練賽的狀態和全明星賽不一樣了。
或者說,山隊全員的狀態都和之前不同。
他們非常認真地在和血隊打今天的訓練賽,有種給了個下馬威的超強壓迫感。
謝心樹一邊瞟著道路,一邊關注前面毛茂宇的車,還留了根神經去聽原時的指揮。
領航員在接力賽的作用極其重要,因為接力賽不同於其他流程賽,接力賽的右上角沒有小地圖,只能靠選手自己去感受,甚至去猜前面那塊石頭後面藏著的到底是懸崖還是彎道。
而末置位的壓力是空前絕後的。
前三個位置已經接連把這張地圖跑過三遍了,到末置位,地圖逐漸清晰,岔道口,跳台,超車點,加速軌道等等都浮出水面,這時候拚的就是硬操作。
既然落後,那就玩極限,試試看能不能拉近距離,甚至超車。
這是謝心樹的一慣打法。
楊致看著屏幕,一直沒說話。
直到第一回合的接力賽結束,大屏彈出結算界面,最後血隊還是落後了山隊三秒才衝線。
休息階段,沈流雙戴著耳機,在群組麥裡開口:“我靠。”
“你們欺負小孩呢?”
跑得也太他嗎...激烈了!
一個賽一個地玩命,連小費哥都吊著口氣,臨時臨頭秀了把極限的側身漂移,把原時嚇得如坐針氈,所以到了謝心樹,出現了個根本追不上的五車身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