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楊致太遊刃有余, 年長他幾歲,比他更深程度地了然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如果不是謝心樹和他躺在一起,他光是看楊致的表情, 或許也會誤以為楊致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反應。
其實不然。
謝心樹抿唇, 看得到黑夜裡不同尋常的弧度。
身體的反應往往最誠實。謝心樹還有些想藏,但也深知自己這次躲不掉。
已經被發現了。
而且他們互相熟悉彼此。
也有過..前兆。
楊致的手往下探, 松開他褲頭, 長指挑逗似的捏了捏他胯骨處的肉。
謝心樹隻覺得自己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醉蝦般的背起伏加劇, 手還不自覺抓上楊致睡衣領口。
“噓。”楊致低沉嗓音在耳畔繚繞, 提醒,“一會兒要小聲點隊長。”
“被聽到了怎麽辦?”
謝心樹此刻是真的很想捂住楊致的嘴。
但他手伸到一半,轉而還是決定算了。他應該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出聲。
“你不是說基地隔音很好嗎?”謝心樹瞪著眼睛抬頭。
不是說給的是國內最好的環境嗎!
“嗯, 非常好。”楊致笑了聲,手指在他胯骨四處揉揉捏捏,“逗你玩的。”
“所以不用克制。”
謝心樹現在和他面對面, 楊致呼吸噴灑在他臉,耳朵,脖子上。
因為謝心樹沒有拒絕, 楊致會作亂的手指在撩點完以後, 突然一張,撐開腰帶。
他觀察著謝心樹,另一隻手揉了揉謝心樹腦袋。
掌心貼上, 楊致一動。
謝心樹不敢抬頭看楊致的眼睛,只能低頭, 可低頭就能在黑夜裡看到被窩裡的手臂。
鏡頭裡那雙總是修長性感的手此刻靈活富有技巧。
近距離看和在鏡頭裡看終究不一樣。
他揉著泠口,力度剛好,不輕不重,格外敏銳的海綿體組織似乎能拓出楊致如年輪的一圈一圈指紋。
酥酥麻麻的癢意在脊柱炸開,腰間陷得一塌糊塗,謝心樹揪著楊致衣領,不是要把他捏死的氣勢,而是放下了所有戒備在黑暗裡向楊致袒露自己的感覺。
“寶寶,喜歡手重還是肌無力?”楊致重新提起這個話題,狹長眼睛含笑,沉沉地看著他,低啞問,“自己弄過嗎?”
謝心樹18歲,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要說沒有那就太不坦誠了,說沒有楊致肯定也不信,他仿佛像個洋蔥,一層一層地剝開,露出沒那麽純白的內芯。
“嗯...”謝心樹在兵荒馬亂間隨便應了聲。
接觸的速度卻陡然加快。
“是嗎。”楊致的眸色再沉了幾個度,他太陽穴隱隱作跳,手上力道加重,嗓音灼熱,“用前面還是用後面?”
謝心樹的命都被他捏在手裡,聽到這問話第一反應是真的思考了下。
“前面..”
說完他腦子裡的弦瞬間崩斷,才意識到自己都在配合楊致說些什麽,於是抬起頭埋進楊致鎖骨間,額頭抵著肩膀,半瞌眼,明明沒有水汽,謝心樹眼底還是染上一層朦朧水漬。
他身上沒力氣了,抖得厲害。
楊致一邊觀察謝心樹的反應,一邊撫上謝心樹後腦杓,把人帶進懷裡,“靠著我吧寶寶。”
問什麽答什麽,太乖了。
於是楊致低頭親了親謝心樹抓著他領口的手。
從手指往上,略乾燥的嘴唇一路由手腕親到肩關節,蜻蜓點水般,謝心樹的心像蘆葦,被風吹出漣漪。
“別緊張。”楊致指腹按壓謝心樹後腦,啞道。
謝心樹慢慢把自己交給楊致,什麽都不管了,大腦不斷分泌多巴胺,一連串的電流在四肢百骸裡竄過。
他感覺自己現在張口就會犯結巴。
是不可控的。
偏偏楊致在他耳邊,有些壞心思地問:“自己弄舒服還是我弄舒服?”
謝心樹僅存的理智搖擺不定,腦中的道德天平左右搖晃,他不太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乾脆松開手,勾上楊致脖子,下巴壓著楊致肩膀,視線有些混沌地放空,看著楊致身後的臥室門。
這如同撓癢般的主動讓楊致喉結一動,眼眸暗沉,呼出熱息。
他沒停,動作盡心盡職地紓解懷裡人的緊繃。
楊致乾脆繞到謝心樹後臀,把人提到懷中,手在腰後髖骨處捏搓。
見謝心樹沒有抵觸或反抗的意思,楊致喟歎一聲,側頭在謝心樹耳邊吹氣。他舌尖柔軟,像吃冰淇淋般舔-舐,親了親謝心樹下巴,還咬了口,弄得謝心樹渾身都發癢,還帶著點可以忍受的,近乎調-情的痛,刺激神經。
有滋有味的嘖聲如交響樂,環繞耳道。謝心樹耳朵發燙,但楊致的舌頭更燙。
楊致的手在他後背上輕拍,手掌磨著睡衣衣料,安撫謝心樹的情緒,而後又往下拍。
指縫間帶起睡衣褶皺,還壓出肉痕,玩出各種各樣的形狀和弧度。
“嗯..”謝心樹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受不住,他哆哆嗦嗦地縮在人懷裡,“你別..”
不管是身前還是身後,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楊致手指接觸的地方。
“別什麽?”楊致松開嘴,親了口謝心樹臉頰,危險的視線擱淺在謝心樹眼角,哄誘般地啞問,“不喜歡?”
很狡猾的一種捕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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