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致還是那句低沉的輕哼,聽得人耳根發癢。
嗯嗯嗯,嗯什麽嗯!
謝心樹撓撓自己臉頰,手足無措,耳根發紅,他擰開那顆心,從下往上地扣了進去,這回有了點經驗,他飛快擰好心,把蒼鬱的蠟樹擺正。
可惜這釘子有點長,謝心樹重心不穩,單手把著旋鈕,另一隻手突然撐上楊致的腹部,慌亂間還捏了把。
..手感很好。
但是謝心樹快要羞死了。
還沒等楊致說話,謝心樹先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頭上落下很低的輕笑,楊致喉結滾動著,憑借驚人的自製力才沒松開嘴,他呼吸亂了章法,起伏跌宕,毫無規律,被謝心樹摁過的腹部肌肉像有生命,翕張著。
“戴好了?”楊致嘴裡塞著東西,口齒有些含糊地問。
戴是戴好了。
謝心樹看著楊致身上掛著的這棵樹,心情就像坐在雲裡。
這樹是他畫的。
他會一點板繪,微信頭像也是他自己畫的。
不管從什麽角度來看,楊致把這個臍釘設計成樹,又戴上...
很想把謝心樹掛在他身上。
這麽一想謝心樹腦子又劈裡啪啦烏滋咵嚓。
“嗯..嗯。”謝心樹應了聲,“好了。你感覺還好嗎?”
“這個設計是合理的嗎,它會不會扎到你啊。”謝心樹發出真誠的困惑。
“不會。”楊致憋著笑,“打磨過的,大小也剛好。”
這會兒楊致視線被自己衣服擋著,看不清腹部的情況,不過他可以透過謝心樹的眼睛去看。
謝心樹的眼睛就像一面鏡子,這鏡子裡有楊致的倒映,鏡子底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空氣裡除了酒精味還有曖昧因子,時間急停。
楊致松開嘴,直接攬上謝心樹腰。
“那你能不能故意摸一下?”楊致黑沉沉的眼眸攫取著謝心樹視線,“往這兒摸。”
他帶著謝心樹的手鑽入衣服下擺,圈住謝心樹的手腕,把人的掌心摁在自己腹部,指腹壓著棱角豐富又冷硬的臍釘,“不是說喜歡嗎?”
謝心樹覺得自己真是色膽包天了。
他原本對這些沒有既定的需求或要求,可是面前這個人是楊致。
對於楊致的邀請,謝心樹像是站在濕漉漉的沼澤邊,已經一隻腳踩了進去,徹底沉淪只是時間問題。
反正這樹是他畫的。
他怎麽也算肱股之臣。
那給他..給他摸摸也沒什麽的吧。
謝心樹腦子裡的天平左右搖擺,在楊致滾燙逼人的視線下,一邊猶豫一邊又忍不住,被楊致帶著像做什麽壞事。
從褲帶開始往上,手指抵著臍釘輕輕地摁壓,又左右晃了晃。
而後他發現,只要這麽做,楊致的反應就會很大,甚至乾脆直接親上了謝心樹脖子,埋在肩膀處不太平靜地喘-息。
“是不是疼?”謝心樹有些擔心。
他這反應明顯不是疼。
“爽的。”楊致啞著說。
謝心樹太陽穴蹭一下地跳,胸口都像擂鼓。
他又被楊致帶著手往上,摸到觸感適中的直肌,謝心樹甚至能在心裡數數,這是一,右邊是二,再往上是三....
楊致用膝蓋分開謝心樹的腿,彎著腰弓著背,謝心樹抬頭能看到楊致腦後的狼尾碎發,還有毛衣下藏著的若隱若現的背肌。
這個人身上帶著的吸引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對謝心樹來說。
他不僅僅好奇楊致的愛好與身體,他還好奇這具靈魂。
而楊致顯然已經從幾次的接觸裡品味出了一點東西。
他手指搭在衣尾,抽身,呼吸噴灑在謝心樹臉上,親了親謝心樹眼角。
既然要色-誘那就做到底。
“看還是不看?”楊致問他。
謝心樹瞪大眼睛,眼眶裡已經起了一層濕氣。
“要不要看?”楊致追問,沒給他任何反應時間。
謝心樹咬著嘴唇,點了下頭。
就點了這麽一下,楊致已經直起腰,直接脫了衣服甩在床上。
他湊上來親謝心樹,從眼角親到眉梢,又親了親額頭正中,往下一路連線般連上鼻尖,流連在唇畔。
室內暖氣很足,脫了這件無足輕重的毛衣也沒什麽,但對楊致來說作用可就大了。
謝心樹應該是喜歡看的。
不然不會在他的誘惑下點了這個頭。
於是楊致光明正大地露著自己上半身,手臂撐在兩側,彎腰直勾勾盯著謝心樹眼睛。
坦誠赤-裸的肌膚隨呼吸勃-動,楊致手臂一用勁,就會頂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左心口有能給謝心樹拽著玩的乳環,小腹又掛上藝術品般的臍釘,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張力和野性,像捕獵一樣蓄勢待發。
“寶寶,能不能親你?”楊致垂眸看他,目光定格在薄唇上。
謝心樹沒說話,他已經徹底愣住了。
此刻謝心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他玩不過楊致。
真的玩不過。
他又羞又愧,像是被灌了發酵劑,全身上下都浸泡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愉裡。
“你不用每次都..都問我...”謝心樹想說難道他不同意楊致就不親了嗎。
難道在這種情況下楊致親了他,他還會生氣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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