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就想看看謝心樹還能鴕鳥到什麽時候。
“你們這?”老陳嘶了聲,力道都驟然輕了許多,“隊內戀愛啊?”
“沒戀。他還沒同意。”楊致抿了口水,優哉遊哉,“可難追了。怎麽辦老陳,要不然你給我出個主意?”
“那肯定不能什麽好事都讓你佔了啊。”老陳一想到楊致那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謝心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憐愛,“小哥這皮膚多白,長得多帥。”
“是啊是啊。難追也沒事。反正我喜歡死了。”楊致附和。
謝心樹有點繃不住,側頭露出半張臉:“....你,你,你少說兩句!”
“是啊。我喜歡死了。”楊致少說了兩句。
謝心樹:......
他感覺師傅和楊致是在故意逗他玩,並且兩人馬上開始了一唱一和。
老陳嘖嘖摁住謝心樹後背,“小哥這皮膚看起來不像電競選手,白裡透紅的,不是說你們經常熬夜爆痘激素紊亂嗎?”
“是啊是啊。不像吧。”楊致又抿一口水,含笑,“這是我們車隊的寶貝,養得好著呢。”
老陳上搓搓下拍拍,力道逐漸加重,問謝心樹適不適應:
“那小哥你疼不疼啊?疼了跟我說啊不用忍著!”
“腰呢?腰難不難受?”
楊致在旁邊又輕飄飄插了嘴:“他腰好著呢。”
“師傅你能把他趕出去嗎!”謝心樹抬起頭。
再坐兩分鍾楊致嘴裡什麽話都飛得出來!
“好好好,趕出去。”老陳擠開楊致,指了指大門,“聽見沒?”
楊致站起身,笑容就沒降下來過,“行那我出去,重了就和師傅說,好好享受吧隊長。”
*
謝心樹按摩完第二天起來渾身酸痛。
不過酸過這陣勁兒,之後會輕松很長一段時間。
隊裡兩個前輩都很有經驗,在這些方面把他們照顧得無微不至。
但基地這兩天氣氛很詭異,最有此感的就是原時。
“隊長,為什麽吃飯的時候雙神和小繆都不說話了?”原時發出好奇寶寶的真誠疑問。
“他們是鬧矛盾了嗎?”
謝心樹低聲和原時解釋:“你不要當著他們的面說,看破別說破。”
“不是鬧矛盾了,只是雙神最近在做一種訓練。”
“哦!首發和二號中場的單獨特訓是吧?”原時露出我懂了的表情,“是機密?連我們也不能透露?”
“....嗯。”謝心樹昧著良心點點頭。
“哦!好啊!我會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
然而原時午休下樓,在樓梯口如出一轍地看見了扮瞎子的沈流雙和牽著他手帶他走路的繆思羽。
原時以為自己沒睡醒,乾脆又回房間補覺去了。
堂堂雙神像個被雨淋濕的小狗,哆哆嗦嗦地跟著人亦步亦趨地走?
夢,是夢。
而這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沈流雙請假外出。
因為彭寧住院了。
“急性腸胃炎。應該是吃壞東西,現在還在醫院吊水。”謝聽月帶著消息回來,皺眉,“本來這事兒其實和我們沒關系,但彭寧是flow前選手,挺多flow粉絲在問他情況,還跑到我們俱樂部官博下面喊話。”
車友都不忍心看到flow分崩離析,徹底成為陌路人。
“我去看看他吧。”沈流雙是這麽說的,“帶個果籃,意思意思,其他俱樂部也派人過去了吧?彭寧這一病,各大車隊都想來一出兄友弟恭。”
“我和老彭這麽多年交情,不至於怕網上那點輿論,於情於理都該看望他一下的。”沈流雙說。
楊致接過請假條,笑了笑,給沈流雙批了。
“你不去嗎?”等沈流雙走後,謝心樹在活動室找到楊致,看他在調酒。
楊致抬抬下巴,桌上放著他手機。
“彭寧給我發過信息了,說是沒什麽大事。”
“那就好。”謝心樹松了口氣。
“我不能去。”楊致在碎冰,手背靜脈曲張很明顯,“因為我是教練,也是俱樂部合夥人。”
“你們同是選手,互相關心看望一下無傷大雅,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我去了名不正言不順,外面現在盯得緊,樹大招風,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做文章。而且我這身份要是去了,彭寧說不定還會被他們俱樂部批評。”
“本來轉會就很敏感,國選在即,這個節骨眼上我去看他說不定會被揣測成要挖他走。”
“他在熊隊待著挺好,我想找他以後有機會。”
“...嗯。”謝心樹沒想到楊致考慮了這麽多。
看楊致心情似乎還不錯,沒因為不能去看老隊友而傷春悲秋,謝心樹就安心打訓練賽去了。
他們三個人排了幾場道具賽,結果沈流雙壓著帽子,帶著他的熱搜凱旋而來。
“靠!醫院裡還有記者,沒人跟我說啊!”沈流雙回來時一臉無語,“我買了個果籃買了束花,結果站在彭寧旁邊被拍了個合照。”
#好嗑!雙神給老彭送花#
熱搜詞條如上。
“挺好。”謝聽月眼裡沒有社會主義兄弟情,只有金銀財寶,“免費的熱度不要白不要。”
謝心樹在刷手機,旁邊機位的繆思羽淡淡道:“挺好。”
“你沒事吧?”謝心樹眨眨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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