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笑了兩聲。
“同仇敵愾?”
“嗯。”謝心樹切了軟件,一邊打視頻一邊看最新的熱搜,“網友們也是這麽說的。”
[世競賽要來了,不罵了,@BLD-time,time大爹對不起,世界賽期間我代表全體噴子跟你休戰,比賽好好打,打完了我們再噴你。]
[一打出國門咱們就收斂點,別噴自家車隊選手]
[@bleeding,@bear,@Mountain,三個車隊都要加油!!]
[想我楊神了,一想到亞洲賽這麽重要的比賽,楊神一個人在醫院躺著,我就心疼。]
車友們統一言行,世界賽期間,不給中國隊壓力,不噴中國隊任何操作。
一水的鼓勵還有各種愛心emoji在廣場上爆發。
“我們不用替補也可以打完亞洲賽,你別擔心。”謝心樹說。
他們隊伍現在的首發陣容特別強。
“好。”楊致戀戀不舍地看著手機,“你是不是得掛了?”
“嗯...”謝心樹聽到敲門聲,見繆思羽站在門口衝他抬抬下巴,謝心樹起身,“我們等會兒回酒店,明天5場比賽要打。”
“早點休息。”楊致知道打亞洲賽很累,賽程安排也緊湊。
謝心樹卻忽然伸手搓了搓屏幕。
楊致看他動作看了一會兒,問:“屏幕髒了?”
“不是。”謝心樹抿唇,“我..我就想給你擦..擦擦眼淚。”
楊致心臟猛地一縮。
他不由得喑啞喟歎:
“..回來給我擦。你現在又擦不到。”
“晚安。”謝心樹不好意思了,打斷道。
楊致隔空給他拋了個飛吻,“行。寶寶晚安,比賽加油。”
亞洲賽打的這幾天,每天晚上楊致病房都溜進來不少人,要麽逼著他解說的,要麽湊熱鬧涉獵一下什麽是電競的,要麽是來嚴打楊致這個病號的。
他把血隊在的每場比賽都看了,其他比賽看一會兒關一會兒,也算是追完了亞洲賽。
這場亞洲賽,血隊滿載而歸。
繆思羽打了張王圖,手上現在有2張王圖紀錄。
謝心樹得了fmvp,獎金100萬,而且是美刀。
血隊總積分亞洲排名第一,壓了joker幾分,可以說是險勝。
但這個險勝,讓國內飛車車友們炸開鍋,據說決賽當天晚上的大學宿舍不僅燈火通明,網吧也是爆滿,滿世界都在能聽到有人在喊“thought牛逼!!!”。
[亞洲賽打贏了joker?????]
[臥槽那這屆世冠不就穩了嗎?!]
[也不一定,世競賽還有個master在鎮守呢...他們雖然沒拿過世冠但年年和flow都你死我活啊,今年沒有flow,master指不定在憋大招。]
[而且joker在世競賽說不定也會超常發揮,只能說亞洲賽的成績並不能奠定世冠。]
[山隊總積分第三,僅次於joker,也是只差了幾分!]
[沒人誇一下熊隊的道具雙殺嗎?而且是雙殺了joker...好強,大家都好強]
楊致在醫院躺得身上能長出草來,他現在除了日常用藥外,基本不用做什麽額外檢查。
醫生也說,檢查結果很好,術後也沒有留後遺症,楊致可以正常生活。
於是他就捧著手機,刷半小時休息兩小時,刷著刷著,把網上那些博文都刷了個乾淨,即使比賽沒有全部看完也差不多知道亞洲賽是個什麽情況。
下午,楊致坐在病床上叉西瓜,走廊上傳出腳步聲。
一幫人推開門,跟土匪似的,齊刷刷大吼一聲:“楊神!”
楊致嚇一跳,西瓜都跌回了碗裡。
謝心樹走在最前面,衝上去就抱住楊致。
“誒。”楊致笑了,摟住懷裡的人,聞著謝心樹身上的香根草氣味,“寶寶。”
他也沒避嫌,直接往謝心樹嘴上親了一口。
原時立刻捂住眼睛:“噫!”
沈流雙回憶起什麽,耳朵炸紅,別開臉咬牙:“靠!”
繆思羽還是隔得很遠,沒靠近,站在牆邊雲淡風輕地瞄了沈流雙一眼。
謝聽月是最後進來的,她先去辦了出院手續。
一進來,她就風風火火拎起床上的人,“走了!時間寶貴!回國之後約了好多采訪要做,還有代言要拍!”
“留給我們訓練的時間也不多了,半個月一晃而過,真正能針對mater和joker進行強化訓練的日子撐死也就一個月!然後我們就要出發!今年世競賽在倫敦!主辦方已經開始跟我們確認翻譯隊伍,交接人員和酒店入住信息,要給我們安排房間以及後續行程了!”
她一口氣把最近要做的事情都交代完,把幾個男的全部趕出了醫院,趕上車。
前排照例坐著其他人,最後一排留給楊致。
原時摸著鼻子,“楊神不會在後面直接親了吧。”
“不至於。”沈流雙說這話的時候很沒底氣。
說完,後面傳出“啵”的一聲。
一行人背脊發涼,沈流雙手指捏得哢哢響,剛想回頭罵楊致畜生,楊致就涼颼颼地開口:“我開了個瓶蓋而已。”
“你們不至於這麽草木皆兵吧。”
“嚇死了...”原時捂住眼睛,拿耳塞塞住耳朵,“我補覺好了...”
車上沒什麽動靜,亞洲賽一打完,血隊是最早離開的隊伍,因為他們要趕回來照顧楊致這個空巢老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