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樹愣了下,眨眨眼。
他還沒說話,楊致笑著說:“他不是。”
“哦。”其中一個梳著馬尾的姑娘抬頭看楊致,“....那你是楊神嗎?”
“那我確實是。”楊致笑眯眯。
兩姑娘面面相覷:.....
“打擾啦。”她們互相掐著對方手臂走了,走的時候余音繞梁:
“我靠,絕對是thought和楊神!!”
“他們怎麽來西昌了??不是馬上要打世競賽了嗎?”
“算了,楊神說那不是thought,那就不是吧,可能是偷跑出來約會的。”
“我們不要個簽名嗎...”
“以後有機會。他們旁邊都沒工作人員,估計是私人行程。”
楊致又看向謝心樹,含笑:“她們好像說我們是來約會的?”
“....”謝心樹不理他,答非所問,“你教我一句彝語吧。”
前面隊伍終於動了,他們跟著檢票員的指揮往前,楊致輕輕推著行李箱,確保謝心樹不會掉下去。
“xxxx。”楊致說。
謝心樹聽得直接愣住:“什麽..什麽意思?”
楊致沒明說,推著謝心樹往前,勾唇:“衝了寶寶,坐穩。”
“誒我——”謝心樹來不及反應,一把抓緊了楊致的手臂。
上了車,謝心樹的魂還在天上飛。
剛才他死死拽著行李箱,被楊致邊說邊笑地逗著,兩個盤靚條順的小夥子在車站玩這麽幼稚的遊戲,惹得周圍人投來視線,還有人和他們吹口哨。
謝心樹只是慶幸,還好自己沒翻下去。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楊致挨著過道。
把行李放好後,楊致給他介紹:“等會兒路上風景挺好的,你可以看看。這兒到了美姑我們再去牛牛壩鎮,我老家就在鎮上,山路也很難走,不過彝族人很熱情,會朝著你唱歌。”
“嗯,好。”謝心樹靠著座椅,扭頭。
窗外是連綿的草地。
這裡海拔一千五,謝心樹沒什麽不舒服的跡象,不過楊致還是準備了氧氣瓶,車上也有列車員會發放。
等到了美姑,海拔兩千米,地區也有三千米的高山,經常有遊客來這會高反。
謝心樹覺得自己像在雲上,視野遼闊,遠處群山巍峨錯落,連成畫。
他很安靜地看著外面的景色,路上偶爾和楊致說幾句話,進了隧道手機沒信號,謝心樹乾脆把手機放到口袋裡,不打算玩。
他跟楊致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抵達美姑已經是傍晚。
縣城看上去還算繁榮,夜間已經有小吃攤在路邊點了燈,準備營業。
一下大巴,謝心樹看到周圍都是穿著民族服飾的彝族女人,他和一個阿婆對上視線,兩人都衝對方點頭一笑。
阿婆走過來,手裡拎著一籠的雞仔:“母雞要麽?”
她說話帶著口音,謝心樹聽了兩遍才聽懂。
楊致過來了,和阿婆說了幾句話,說的彝語。
他抬起手和婆婆握了握,阿婆拎著一籠雞仔走了,走之前還衝謝心樹笑了下。
“你跟她說什麽?”謝心樹問。
“我說這個小男生是遊客,來玩兩天就走,買母雞帶不走。”楊致拎著行李箱,哢一下把提拉杆弄出來,他指了指自己墨鏡,“她問我怎麽戴這個,看起來像土匪。”
謝心樹笑了,“那你摘下來吧。”
楊致這身打扮和滿街民族味濃重的穿搭風格有些格格不入。
“我摘下來就不匪了?”楊致邊說邊把墨鏡勾下來,動過手術的眼睛裡含著促狹和笑意,挑眉直勾勾盯謝心樹。
“....”謝心樹移開視線,不想接受楊致釋放的電波。
這人又沒正形!
謝心樹一路走一路逛,還在街邊的小鋪子裡買了點紀念品,都是當地很有特色的玩意,有個彝繡的帕子挺好看,謝心樹打算帶給他姐。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是從機場下來就馬不停蹄地趕路,等他們到了牛牛壩鎮的青年驛站,謝心樹也不管自己身上髒不髒了,直接往床上撲過去。
“唉。”謝心樹歎了口氣。
“累了?”楊致把衣服丟在衣帽架上,衛衣衣袖給他擼到手肘,“休息下,我去跟前台說晚點再下去吃飯。”
前台小夥叫阿莫,土生土長的彝族人,見到楊致覺得新奇,因為楊致的彝語說得好聽熟練,可又是漢族長相,身上沒有一點本地的味道。
“今晚有篝火舞會?”楊致笑了聲,“那我們休息會再出去看。謝謝。”
“好的。”阿莫在算帳,“你們是來旅遊的?”
“是,帶他過來看看。我老家在這。”
“喔。”阿莫沒有多問,“那晚點舞會開始我叫你們,祝旅途愉快!”
楊致上樓,謝心樹已經火速衝了個澡,在床上玩手機。
“我不困,我就是躺一會兒。”聽見動靜,謝心樹起身看他,“我們晚上有安排嗎?”
“聽說有個舞會。去麽?”楊致坐在床邊看他,給謝心樹理了理亂了的劉海。
“去!”謝心樹眼睛一亮。
夜裡八點,山風刮著人皮膚,很冷。
謝心樹套了件夾克,被楊致牽著出門。
驛站附近有個露營地,營地旁有條小溪。
楊致看著小溪,營地的篝火照亮四周,流水潺潺,不遠處傳來彝族小夥子們喝酒聊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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