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風說你現在下落不明,你還好嗎
-我真的真的很擔心你,球球了快回復我消息吧
-不然我真的要哭了
-小混帳,看我之後怎麽收拾你
-快回消息!!
…
看到施明月給自己也發了99+消息,蒲硯心中的愧疚愈發深重了。施姐這麽擔心他,可他卻讓她擔心受怕掉眼淚。
蒲硯的眼淚不停順著眼角流出,在輸入框裡打下幾個字。
-姐姐,我沒事,我很好。
發送之後,又繼續打字。
-對不起姐姐,是我之前沒有上這個號,都怪我,讓你們擔心了
-真的對不起,你要怎麽罵我都可以
蒲硯隨後又一條條給那些關心他的網友回復,直到Q/Q電話的鈴聲驟然響徹整個房間!
圓舞曲被嚇了一跳,對著蒲硯的手機“喵喵”大叫起來。
蒲硯趕緊抱著圓舞曲安撫片刻,才接通電話: “喂,施姐…”
電話那頭正是副幫主施明月,看到信息後二話不說就打來了Q/Q電話: “一根蔥!虧姐還把你當弟弟,你讓姐白擔心大半年!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姐這半年覺都睡不好,遊戲更是不敢打,一進去就觸景生情要掉眼淚!說吧,怎麽賠償我的心靈損失!”
蒲硯吸了吸鼻子,軟綿綿叫了一聲: “姐姐…”
軟糯清甜的小夾子音頃刻間讓施明月忘了自己剛才的話: “怎麽了怎麽了,還哭了呢你沒事就好,之前長風告訴我你在的地方著火了,裡面沒人幸存的時候…”
禦姐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我真的很害怕。”
兩個人各哭各的,又是過了幾分鍾,施明月才問: “你最近怎麽樣你的年紀,應該還在上學吧。”
蒲硯回答: “沒,已經工作了…”
施明月頓時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趕緊說: “嗯嗯那也挺好的,我記得你是在A市對吧我在B市,周末我放假的時候去請你吃飯!要嗎!”
蒲硯一怔,沒想到施明月會這麽快提出見面的請求,但是怎麽說對方也是因為自己而擔驚受怕許久,他自然不可能拒絕: “嗯,好呀,要不…我去B市找你吧。”
施明月雷厲風行,已經開始盤算: “不用!十七也在A市,正好把她也帶上,我們三個一起去逛逛吃吃!”
菀十七是幫派裡另一個奶媽,和施明月關系很好。
“好。”蒲硯笑了笑,忽然感覺心裡很踏實。
他又有朋友了,可以一起去逛街吃飯的那種。
施明月猶豫片刻,問: “你給長風報平安了嗎”
蒲硯一怔: “…沒有。”
按理說,施明月此時應該趕緊告訴長風這件事,可施明月作為一個心細如發(她自認為)的女人,總覺得長風和一根蔥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就是問問,”施明月仔細斟酌著用詞, “當時你退遊,是不是因為長風”
蒲硯沉默許久,才說: “原因很多,也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其實這話就和肯定沒有什麽區別,如果不是因為長風,只要否定即可,又何必解釋這麽多呢
施明月歎了口氣: “但是,你還是跟他說一聲吧。半年之前,長風像瘋了一樣到處問幫派裡的人有沒有和你聯系過,我感覺…我感覺他已經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蒲硯正要應下,施明月又說: “雖然我是你姐,但他確實是最擔心你的人。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也還是跟他說一聲吧,大不了就是說完拉黑掉。”
“我知道了。”
約好時間後,蒲硯放下手機,躺在床上,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好該怎麽和長風說。
其實明明只要向和其他朋友那樣講一聲就可以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看著長風的黑龍頭像,就手指發抖字也打不出來。
蒲硯覺得這百分之百是“逃避”的表現。
冥思苦想一會兒,蒲硯的肚子叫了一聲。
圓舞曲好奇地趴在他肚子上,眯著眼睛看起來很愜意。
饑腸轆轆的蒲硯摸了摸她耳朵上的聰明毛,決定下樓去廚房讓女傭姐姐給自己搞點吃的。
顧家的職工在早上6: 00-8: 00,中午11: 00-12: 30,晚上5: 00-7: 00都是可以在員工區域用餐的,每天餐食根據廚房決定,總體來說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蒲硯因為跟著顧家三兄弟上去捉/奸,吃瓜吃得太爽,所以完美錯過了晚上用餐的時間。
雖然吃了個麵包,可到半夜還是餓得胃裡泛酸水。
蒲硯把這一切歸結於他還在長身體()。
誰知剛到廚房,蒲硯就和穿著睡衣的林知墨打了個照面: “管家伯伯說你發燒了,好點了嗎”
蒲硯點頭: “好些了。”
林知墨見他手裡還拿著個牛角包,帶著笑說: “晚上你沒吃飯吧,我讓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傭人沒吃飯肯定是不可能讓廚房單獨開火的,可是主人只要想吃,就算是凌晨四點也可以讓廚房動用大鐵鍋爆炒五花肉。
蒲硯搖頭,有些惶恐: “不用了,我吃麵包就好。”
“你在生病,”林知墨很堅持, “吃點好的,才能快點恢復。”
他瞧著蒲硯本就白皙的臉今天好似更加蒼白,眼下也泛著烏青,管家製服下的身軀愈發的弱柳扶風,瘦得簡直像會被風吹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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