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點一直落在慕容琴身上,好像擔心薑縱看不清楚他的位置似的。
紅點晃得薑縱煩躁,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錄像完完整整記錄了顧明安房間發生的所有事,慕容琴被顧明安發現後哭著求饒,顧明安打電話給薑縱,慕容琴黯然離場。
甚至自帶聲音,連慕容琴在房間裡對顧明安字字泣血的真情告白都清清楚楚。
薑縱的臉在慕容琴開始take off clothes時就已經黑得不行,他非常霸道,當然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的body被別的男人看光。
更何況他和這個男人坐在一起,看著自己的男人是如何泫然欲泣向著對方表達愛意的。
薑縱自尊心極強,非常容易破防,沒看一會兒就忍不住說: “在這之後他去了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在這個過程裡的發言刺激到了他的情緒導致他流產”
這話可以說是非常不禮貌了,顧明安反問: “哦薑先生是覺得,我對待您男朋友的態度不好在他想要下藥將我迷暈,以此讓我誤認為我們發生關系並導致他懷孕,這件事之後”
薑縱的手狠狠攥著沙發的花梨木扶手,青筋凸起,卻沒再說話。
視頻繼續播放,更讓薑縱憤怒的是,慕容琴還是自己tuo的,而顧明安全程看慕容琴的表情都非常冷漠,就像是在看垃圾般。
難道他薑縱的男人這麽沒有吸引力這麽次嗎!
這種男人的心理無疑是矛盾的,一方面不希望別的男人覬覦觸碰自己的人,將自己的對象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沒有絲毫尊重;另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的人具有很強的吸引力,提振自己虛榮心。
視頻到慕容琴離開顧明安房間結束,馬上又接上了走廊的監控,將慕容琴對著蒲硯撒氣的片段完整放了出來。
薑縱注意到錄像裡的另一個人就是站在大廳裡穿著管家支付的年輕男人,立刻又說: “你們家的管家明知他懷孕,為什麽要和他起衝突”
這時候的薑縱已經因為看到前面慕容琴主動爬上顧明安床的片段而失去了理智,變成一個隨地大小噴的瘋子。
蒲硯不卑不亢: “是慕容先生先侮辱我的,而且我也並沒有對他做什麽,只是躲開了他的攻擊來保護自己而已。”
薑縱沒想到平時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弱柳扶風模樣的慕容琴還會這樣打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來反駁。
很快,顧磬秋也下來了: “薑總,這麽早就來啊。”
一副薑縱和他們都很熟的樣子,差點把薑縱整不會: “咳,大家都在啊。”
監控錄像已經來到陸朝槿出門維護蒲硯的時刻,蒲硯老臉通紅,恨不得挖地道挖穿地球逃到美國去。
顧磬秋昨天是聽見了陸朝槿維護蒲硯的,但顧明安沒聽見,因此表情有幾分訝異:不錯啊,陸朝槿這小子終於開竅了嗎!你別說還挺帥的啊!
薑縱從看見陸朝槿出現的瞬間就陷入了沉默,終於恢復了幾分理智,同時臉色也更差了。
怪不得這個管家敢和小琴對嗆,原來是陸朝槿的人…
陸朝槿把自己的男朋友放在顧家,也足以說明他對顧家的信任,與兩家決意聯盟的深度。
現在的薑家,暫時還無法與有陸家支持的顧家抗衡。
薑縱這種人是彈性愛面子的,雖然好面子,但也非常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
薑家惹不起顧家,自己衝動前來質問…說不定也會讓薑家之後的發展更加困難。
經過利益權衡,薑縱把流產的慕容琴拋在腦後,擠出一個客氣的笑容: “顧總,確實沒發現小琴在您這邊有受到什麽能誘發流產的事,抱歉打擾了,那我現在就先回去照顧他,之後有機會登門拜訪,向您賠罪。”
顧明安被他這忽然360度大轉變的態度驚住:
顧磬秋心中冷笑:果然,他就知道薑縱這種人是不敢為了男人而影響自己利益的,如今大概在瘋狂懊悔自己為什麽要上門問顧明安吧。
“登門賠罪就不必了,”顧明安說, “往後別再來我這兒碰瓷就行。”
薑縱早已把牙齒咬得發出響聲,但表面上卻還是一派他往日斯文儒雅的模樣: “要的要的,禮節不能少,畢竟在顧宅見血了,咱們生意人還是比較介意這個的。”
顧明安懶得與他爭辯,只是說: “管家送客吧。”
蒲硯聽見“管家”這兩個字就會觸發【自動上前】的功能: “好的。”
顧明安怕薑縱會蓄意報復蒲硯,說: “管家叔叔送,蒲硯你留下。”
話音未落,梳著背頭的老管家已經站在薑縱面前: “薑先生,請。”
薑縱:你什麽時候瞬移到我面前的啊
蒲硯:好快,這就是有經驗的管家該有的速度嗎!
看著薑縱臨走之前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狠意,蒲硯終於不得不正視薑家和顧家結下梁子的事實。
顧明安只是個配角,而薑縱是主角攻有主角光環的加持,薑家在之後肯定會越做越大,直到把顧家乾掉。
蒲硯心中惶急,擔憂起蟄伏在暗處隨時要補刀顧家的謝家,可這種事情擁有上帝視角的自己會信,其他人又怎麽可能相信他
正當蒲硯坐立難安時,準備出門上班的顧明安發話了: “朝槿怎麽還沒起來照理說,這時候他應該早起了。蒲硯,你去他房間看看。”
“好的。”蒲硯應下,轉身往樓上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