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還糾結了很久是郵件告訴他還是直接說,寫了好幾篇幾千字的郵件扔在草稿箱裡,”想到這些,蒲硯又傷心又有點想笑, “不過後來還是選了直接告白,不過結局剛才也說啦。”
“其實我到現在還是喜歡著他,所以才會覺得很難過,”蒲硯最終沒忘記回歸主題, “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姐妹你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哦。”
和那個連麥的姐妹又閑聊了幾句後,蒲硯掛斷她的連麥,卻忽然有人敲響房門: “不好了!慕容先生好像流產了!”
蒲硯:
“咳,我有點事,我先下播了。”蒲硯光速下播。
***
慕容琴的房間已是亂作一團。
傭人們魚貫而入在房中走動,收拾到一半的衣服行李被隨意扔在地上,滿地狼藉。
慕容琴痛苦地躺在床上,白色短褲上流出汨汨鮮血: “好痛啊!我的孩子!”
林知墨站在房門外,蹙著眉說: “還不趕快把他送去醫院。”
雖然現在慕容琴非常狼狽無助,但林知墨對他完全不信任,認為他有故意賣慘來訛人的嫌疑。
“明安哥哥,明安哥哥!”慕容琴哭著大喊,單薄輕柔的聲音非常無助。
顧磬秋看向顧明安,心裡打鼓:大哥該不會又心軟進去看慕容琴,然後到醫院盡職盡責陪他吧…
然而另一邊的顧明安恍若未聞,打通了特助的電話: “你去通知慕容琴的家人到醫院等他,他有流產的風險,現在立刻通知。”
顧磬秋松了口氣。
蒲硯匆匆趕來,和站在門口的陸朝槿面面相覷: “怎麽了怎麽了”
旁邊的女傭姐姐非常慌張: “我本來正在幫他收拾東西,他忽然蹲下說不舒服,然後我就看到有血從他褲子上流出來…”
“我不知道他懷孕了啊,”女傭姐姐都快哭了, “而且他也沒做什麽激烈的運動,怎麽會忽然這樣呢…”
這麽多人,還有家庭醫生也來了,輪不到蒲硯進去湊熱鬧。
顧磬秋也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此時門外站著四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兩個穿得休閑時尚,另兩個西裝革履,臉上表情倒是出奇一致。
顧明安本意只是想讓慕容琴滾蛋,沒想到他會忽然流產,臉色自然不好看。
救護車很快到了,把慕容琴抬上擔架。
慕容琴頭髮凌亂,額前碎發因為大汗而濕噠噠地貼在皮膚上,看起來可憐又惹人憐惜。
擔架上的男人弱柳扶風般身姿纖弱,美目含淚模樣連護士看了都心痛。
只見這人忽然抬起手,聲音虛弱地喊: “明安,我好害怕,陪陪我好不好…”
這樣的病美人,還是因為流產,嘴裡喊著的男人卻久久不出現。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坐不住了: “孩子父親呢病人在叫,沒聽見嗎”
什麽渣男啊這是,老婆流產了也不著急,還不趕緊上救護車一起走!
頓時,幾個顧家的傭人都下意識看向顧明安,因為慕容琴叫的是“明安”。
另一個醫生做了檢查後正在給顧明安報告當前的情況: “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先生您看…”
顧明安抬眸,迎著閃爍的緊急燈光走向救護車後上車的地方。
“哥!”顧磬秋急了,想上前拉住顧明安不讓他上救護車,省得到時候又惹上一身腥。
然而走上前的顧明安卻只是對著醫護人員說: “他家人會在醫院等他,我也會通知他孩子的父親過去醫院,我們和他都不是親屬關系,就不過去了。”
醫護人員看著顧明安的眼神瞬間從譴責變成了同情:原來根本不是這個帥哥的孩子,怪不得他對病床上那位的呼喊毫無反應呢。
小護士關上救護車門,看著柔弱可憐的慕容琴,口罩下扁了扁嘴:什麽人啊這是,懷了孩子還像叫情人似的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好在正義的小護士不知道慕容琴準備讓顧明安喜當爹的計劃,否則恐怕是要直接一口唾沫吐他臉上。
顧磬秋看著走回來的顧明安: “…漂亮。”
然而,不等救護車發動,顧宅院子外卻倏地響起刺耳的剎車聲響!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911風馳電掣地開進了顧宅的大院,車輪在大理石地面上驟然磨出幾道漆黑的剎車痕跡!
一身黑色西裝的陰森男人從車裡竄出來,車身正好攔住了救護車離開的路: “慕容琴,慕容琴!這是怎麽了!”
副駕駛的醫生探頭出來問: “你是家屬麽”
“我是啊,我是他男朋友,他肚子裡懷的孩子也是我的!”薑縱順著階梯登上被護士打開的救護車後門,看見病床上渾身鮮血的慕容琴的剎那失聲大喊, “小琴!”
盡管薑縱很多時候不願意承認,或者說還不明白自己的內心,但對慕容琴的愛讓他在這個瞬間確實慌了神。
他雖然剛才在電話裡對著慕容琴怒罵諷刺,但那都是因為太生氣啊!
慕容琴怎麽會忽然被抬進救護車大腿上還全是血!
“小琴,我們的孩子怎麽了”薑縱一個滑跪彈射到慕容琴床邊,握住慕容琴的手, “我要這個孩子,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罷了!”
慕容琴眼尾落下淚來,聲音虛弱: “晚了…但凡你早點開口,我們的孩子都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慕容琴也聽見了醫生護士在給自己做檢查時說的話,知道自己這個肚子裡的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在薑縱開口後情緒終於潰堤,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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