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硯察覺到對方的目光,隻好強撐著和他對視: “還好啦,畢竟我是來完成工作的…”
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如果不看著對方,顯得沒禮貌。
但看著陸朝槿幽深的灰藍色眼睛,他總有種自己像要被吸進去攝走魂魄的錯覺。
多看一眼,好像就要醉在裡面。
蒲硯果斷裝作抬手拿水,把身體向著陸朝槿的反向挪動了一點。
覺察到這一點的陸朝槿: “…”
自己有這麽讓人害怕麽,陸朝槿不禁反思。
見蒲硯目光看著球杆,陸朝槿再次下定決心開口: “如果你想打,我可以教你。”
對沒錯,就是這樣,陸朝槿,繼續主動出擊!
蒲硯擺擺手,說: “不用啦,我很笨沒有運動天賦。”
“不會,很簡單的。”陸朝槿說。
蒲硯心想你一個練習時長半年就能直接乾進全美大學生橄欖球賽的運動天才肯定不會覺得難啊!!!
他想要再次拒絕,目光卻忽然掠過陸朝槿左小臂上有些猙獰的傷口。
雖然面積不大,但皮層已經徹底沒有了,只剩血肉直接暴露在外,傷口邊緣的正常肌膚都泛著炎症才會有的粉紅色。
傷口觸目驚心,蒲硯不敢想這個已經看起來在恢復的傷口在受傷時有多疼。
別多管閑事,蒲硯告訴自己。
可銘刻於心的深刻情感死死拖著他的理智,任由那些深埋在心的情感洶湧而出。
陸朝槿看著那張柔和的小臉現出關切的神色,問: “你的手臂…是怎麽了”
陸朝槿:!
他轉動手臂,將被烙掉皮肉的傷口轉向自己,轉向蒲硯看不見的方向: “鍛刀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鍛刀。
一些遠古的回憶重新在浮現在蒲硯心頭。
對,陸朝槿很喜歡鍛刀,在艾美莉卡的家裡甚至專門有用來鍛刀的工作室。
高溫的鐵屑落在皮膚上,瞬間就會和皮膚粘連在一起,想要把它拿掉,就會把整層皮肉都連帶著扯下來。
陸朝槿曾經告訴過他,很疼。
那時候他又心疼又難受,帶了點小脾氣讓陸朝槿也就是遊戲裡的長風保證以後都要帶上防護工具,不要再受傷。
蒲硯眼中不自覺帶上了一點責怪的神色:明明答應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一片靜默中,兩人回想起是的同一件事,產生的感情卻有所不同。
“我之後會注意的,我每次都帶防護,”陸朝槿在蒲硯嬌嗔又心疼的眼神裡莫名心虛了起來, “我…只是那天不太清醒,所以忘了。”
蒲硯回過神來,趕緊用笑掩飾方才的失態: “啊啊沒事的,陸先生您注意就好,不需要跟我解釋的啦。”
陸朝槿目光專注而溫柔: “要和你解釋的。”
蒲硯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卻聽見對方用絕對不是調侃的認真語氣說: “不然你生氣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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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嘿情侶裝安排上了!
陸朝槿(邪魅一笑):呵,終究還是在意我的。
【小劇場OOC,請大家不要在意,只是忽然很想玩梗】
第28章
陸朝槿用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蒲硯,好似在看著什麽無比珍貴的寶物。
蒲硯被他盯著,莫名有種自己的所有心理活動都被看了個透的感覺。
陸朝槿還想說什麽,電話鈴聲卻忽然響了。
“我我我我去拿給顧總!”蒲硯聲音發著顫,握緊顧明安的手機就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陸朝槿看著他倉皇的背影: “…”
蒲硯的皮膚白皙柔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泛著亮而透的光澤。
可陸朝槿卻眼見著自己說出那句話後,蒲硯雪白的皮膚快速被漲成暖調的粉色,連耳朵都連帶著染上了紅色。
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般,影影綽綽的。
臉頰像是什麽粉色餡料的湯圓,陸朝槿真想捏一把。
“大少,您的電話!”蒲硯心臟狂跳,上氣不接下氣跑到顧明安身邊。
顧明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這麽急,小心摔了。”
“嗯嗯。”蒲硯快步跑後停下來變得氣息有些紊亂,然而更亂是的心緒。
陸朝槿怎麽會和他說那樣的話
感覺…好曖昧啊,有點像調情了…
有腳步聲從背後的方向響起,越來越近,蒲硯嚇了一跳,心想難道陸朝槿又過來了!
身後男人被他忽然像貓一樣躍起的動作反過來嚇到了: “怎麽了”
顧明安在打電話,謝翊榕見蒲硯一個人呆站著,就主動走過來和他搭話,未曾想自己的靠近會嚇到蒲硯: “是我嚇到你嗎不好意思啊。”
蒲硯擺手,白皙臉頰上仍然浮著大團的粉色紅暈: “沒事沒事,是我發呆的時候很容易被嚇到。”
謝翊榕盯著他幾乎挪不開眼: “像貓一樣,很可愛欸。”
蒲硯驚訝地抬眼看他,心想你們怎麽一個比一個說話輕佻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陸朝槿兩年前都還是一個正經人,大概就是跟著這種人所以學壞了吧!!
蒲硯果斷把剛才陸朝槿的異常歸結於和某些不正經的人呆久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貼上了“帶壞正經人”標簽的謝翊榕:
謝翊榕看人很準,知道眼前這大男生是經不起逗的薄臉皮,立刻表情正經了些,伸出右手: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謝翊榕,現在還在艾美莉卡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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