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宥琛坐在他身邊笑得快趴下了: “哎呦喂,這警長貓怎麽這麽活潑。”
今天的聞宥琛仍舊穿得很休閑,自己畫了顏色的白色長袖加灰色運動褲的穿搭隨性而輕松,相比一旁西褲西服的顧磬秋,一看就是青春洋溢的男大。
更不提他耳朵上還有四五六七的銀質耳釘,在燈光下閃著耀目的光。
顧磬秋的腳下是一大群以狸花貓簡州貓橘貓三花為首的貓貓團。
一堆貓或是趴在他腳邊或是趴在他大腿側,從聞宥琛的視角來看,頗有種“兒孫繞膝”的安詳感。
而顧磬秋每次隨手薅起一隻貓,都能精準叫出他的名字: “耳朵大,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恢復好了沒”
被他抱著的橘貓圓頭圓腦,大眼睛盯著顧磬秋非常溫順,粉色小爪爪還扒拉著顧磬秋手臂。
“你怎麽這麽厲害,每隻貓都能叫得出名字。”聞宥琛驚了。
在他看來,如果是毛色不一樣的貓貓,他能夠分清楚。
但同為橘貓/狸花/布偶什麽的,除非差距特別大,否則他很難分辨。
可顧磬秋不僅能分清楚,甚至對懷孕母貓生的小貓,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鼻嘎們,也能分清而且準確叫出每個貓的名字!
聞宥琛合理懷疑顧磬秋就是什麽貓妖變成的人之類的,所以才會和貓貓們有心靈感應。
顧磬秋卻只是把一隻小彩狸舉高高,然後說: “用心看就能夠分辨。”
這是一隻狸花貓媽生的小貓,裡面有花紋和貓媽一模一樣的狸花,也有彩狸,到最後沒墨了竟然還生了一隻白色的小貓。
顧磬秋反正是覺得這些小貓每隻都長得不一樣,所以並不能理解聞宥琛的驚歎。
“哦對了,這是送你的手機殼。”聞宥琛從包裡翻出昨天畫的手機殼遞給顧磬秋。
手機殼背面的材質像是乳膠,凹凸不平但表面又極其光滑,兩隻小貓在手機殼上栩栩如生。
顧磬秋一手還舉著貓,另一隻手就來接手機殼: “謝了,很好看。”
“你之後真要在你們家公司乾下去了”聞宥琛隨手將蓋住眼睛的頭髮捋到濃黑眉毛以上的位置。
最近顧磬秋忙得飛起,根本沒空來畫廊幫他忙。
顧磬秋摸著小貓吃得圓鼓鼓的肚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另一隻小貓身上: “嗯,我哥太辛苦,如果我還那樣天真地活著,那我還是人嗎。”
聞宥琛點頭表示了然,說: “你工作室這邊如果要幫忙可以叫我,反正我閑得很。”
看見顧磬秋英俊的帥臉上有了明顯的黑眼圈,聞宥琛頓時職業病發作,下意識用指尖碰了碰顧磬秋眼下的烏青。
這一塊的色彩非常不和諧,整張臉一下就變憔悴了…聞宥琛在自己心裡點評道。
學藝術的對這些往往觀察敏銳,聞宥琛更是容不得半點不和諧的東西出現在自己視野裡。
因此他是越看越難受。
然而當事人卻並不知道他的內心活動,只是感覺自己忽然被調戲般摸了臉。
“嗯”顧磬秋一臉懵。
四目相對,聞宥琛才恍然察覺氣氛好像不太對。
靠得太近了,撇開屋子裡的“喵喵”叫聲,又安靜得太過分了…
顧磬秋盯著聞宥琛,發出直男的疑問: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聞宥琛收回手,想了想還是不要說顧磬秋變憔悴了這種傷人心的話比較好。
可殊不知,他的欲語還休,在顧磬秋眼裡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說起來,在歐洲這麽些年,好像確實沒聽說聞宥琛有談過戀愛的事…顧磬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兩個身材相仿的高大男人就這麽坐在一片貓爪沙發上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陷入無言。
好在這時候,工作室的員工進來了: “秋哥,我們可太想你啊啊啊!” “膜拜秋哥,小妹膜拜膜拜你!” “秋哥萬喵萬喵萬萬喵!喵喵!”…
一時之間,房間裡吵得像要掀翻頂棚,屋子裡到處都是“喵喵”的聲音,而且沒有一聲是貓叫的。
連貓貓們都嫌他們煩,全都躲到屋子另一頭去了。
顧磬秋組建的流浪動物救助工作室招募工作人員的標準就是要有愛心,其他的都可以往後稍,又因為做自媒體,所以招來的大都是滿眼清澈與愚蠢的年輕人。
工作室的氛圍很好,顧磬秋給員工發工資也一律大方,五險一金不能少,甚至自媒體帳號的gg錢還會分給幾個出力多的員工作為分紅。
因此工作室眾人對顧磬秋那叫一個感恩戴德,無論是線下還是在線,但凡有人敢說顧磬秋一句不好,他們都得順著網線爬過去給那人好幾個大B兜子。
這也是為何之前黎雨做出背叛顧磬秋的事後,會被整個工作室不約而同地孤立。
磬秋哥這麽好的人,由全體愛貓人一起守護!
在工作室主要負責人的講解下,借助移動白板上靈魂畫手般的線稿,在場的大家都對明天要去的小區地形有了一定的了解。
“所以那幾隻小貓是在雜物堆下面的土裡”其中一個年輕女孩是志願者,之前沒有看過資料, “可他們是怎麽跑到下面去的呀”
講解的人拿起馬克筆在白板上畫了兩道: “他們從這邊建築物的下面鑽進去,然後就出不來了。”
據求助人說,是因為發現她最近喂的小區流浪小黃狗一直在刨雜物堆,身上全是傷還不肯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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