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不介意牧清流所謂的禁忌,大大方方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使得整個房間立刻籠罩在聖潔的光明之下。
“清崽,你都不歡迎我嗎?”男人扶了一把金絲眼鏡,完全不顧現場還有另外一個秘書的存在,張開修長勻稱的手臂,“過來抱抱我。”
秘書原本神色自然,但在光芒之下,看清了男人沐浴著暇白的光線,仿佛天使一般張開手臂,一張紅潤的嘴唇仿佛在娓娓訴說著隱秘的神咒。
小秘書被迷住了,險些抱上去。
牧清流完全懶得看他一眼,冰冰涼涼道,“才不要,你一定會把道格拉斯放出來咬我。”
小秘書驚訝極了,一來是不知道面前闖進來的優質帥哥是誰,二來是他那毫無情緒波動的牧總裁,居然用一種從未聽過的語氣說話。
最後,道格拉斯是誰?
只見金絲眼鏡男啐了一聲,從他的衣領深處緩慢地鑽出來一條金黃色的小蛇,大約一尺長,沿著男人的脖頸形成一道圓圈,尾巴慵懶地搭在底下,嘶嘶地吐著信子,宛若古埃及款式的黃金項圈盤在脖頸。
男人說:“看得差不多,你可以出去了。”
小秘書恍然大悟,臉漲紅的厲害,隨即道了幾聲抱歉,快速抽身離開。
牧清流這才勉強看他一眼,義正言辭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上班嗎?”
牧沅秋逗了逗脖頸上的小細蛇,應笑說,“放心,我可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這裡的他們,是指牧夫人,牧先生,牧大哥。
身為家中的次子,牧沅秋屬於其中的異類,從他喜歡在身上樣一條白化突變的黃金美人蛇便能看出一二。
在人前,牧沅秋會是個翩翩君子,但在人後完全是個沒骨頭的家夥,趁小秘書走掉,終於泄了一口氣,懶洋洋地坐在牧清流座椅的把手上,慢悠悠說,“不過我這次來,倒也是打算看看你的新老婆的,大哥和媽媽都見過了,我不來看一眼,好像顯得我不夠重視你這個團寵弟弟。”
是嗎?
牧清流可是清晰記得,全家都對他備受寵愛,親昵喊他清崽的。
家裡只有二哥背後喜歡拿蛇丟他,還叫他小清子,搞得像喊太監一樣。
牧清流笑了,“你說話好像加多了谷氨酸鈉
,新鮮極了。什麽新老婆?你就是懶得在大學裡偽裝成一個謙謙君子,專門跑到我這邊來欺負人的吧?”
若是說牧清流表裡不一,他這位二哥能做到完全的雙重表現,對裡對外徹底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格。
大哥他倒是很好應付的,二哥一向特立獨行,說一套做一套,不是太好應付的家夥。
“其實我已經結婚了,生活也很幸福,”牧清流意幽幽地盯著道格拉斯的豆豆蛇眼,“你們做任何事都是徒勞的。”
牧清流忽然有些不高興,心說主角那邊本來就進展緩慢,老婆的腿遲遲不見好轉,現在變態二哥又突然跑來了。
完全是不想讓他早日入洞房的意思。
這破劇情。
牧清流尋思。
這破作者寫的破文,吃口肉都要橫加阻礙。
反派就沒有性.福可言嗎?
第59章
兄弟二人有一年多未見面,牧清流在沒結婚之前,每年總要回家團聚一次。
現在結婚了,整天圍著老婆轉,連親媽親爹親兄弟也不要了,更不要提他有時間去M國家庭團聚的事情。
牧夫人回家後天天說宋寅怎麽怎麽樣,牧泓薄回家天天說擔心弟弟怎麽怎麽樣。
牧沅秋正好不打算上課,找個借口將近期的課程安排丟給助教,再給學生安排一大堆難度超高的實踐作業,自己開開心心出門飛華國。
牧清流來不及警告他這個道貌岸然的親兄弟。
搭載著宋寅的車子已經緩慢地駛進了大門。
牧沅秋顯得興趣盎然,直接從座椅把手離開,比行動敏捷的牧清流更像是一條遊蛇,更快地衝過去看他的弟媳婦。
艾文打開車門,準備將宋寅從車內抱進輪椅,直接看見兩個型號迥異的超級大帥哥狂奔而來。
艾文立刻收回手指,免得在牧總的可視范圍內,肢體接觸了他最愛的老婆。
牧沅秋一靠近,就看出來坐在車內的小植物人並非一般人。
誰們家的植物人能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駕駛,手裡還端著一杯奶茶,嘬得一臉幸福。
牧清流急於保護老婆,快上加快解釋說,“小寅,我二......”
我二哥不惜千裡迢迢,來監視你了。
牧清流心底驀得產生一絲心不甘情不願的憋悶。
他以前只會讓敵人憋、對手憋,從來沒自己憋過,這滋味兒還真不怎麽樣。
家裡的人像割不完的韭菜,一茬又一茬地坐飛機過來監視他們夫夫二人的生活。
怎麽?難道他和宋寅是公園的猩猩?
對了,牧清流還學會了揶揄。
可惜他的嘴巴被親二哥捂得緊緊的,牧沅秋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輕松拿捏小老弟,虛假笑道,“弟妹打擾了,我是牧清流的遠房親戚,需要在家裡打擾一段時間。”
牧清流的嘴巴一點也不老實,在他的掌心內開合幾下。
身為親二哥的牧沅秋,立刻解讀出他的不滿意。
究竟住幾天?
牧沅秋故意氣他,“也有可能是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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