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珍珠鏈子,也不偏不倚地卡在最中間,隱沒在雪白的大腿之中。
純黑的朦朧,晶瑩的剔透。
他從來沒有覺察過,老婆穿黑色蕾絲的模樣,居然是他這一年時光裡,裝扮過的所有瓷娃娃裡,最最最漂亮的。
不對。
牧清流快速糾正自己儼然走偏的念頭。
老婆絕對不是娃娃。
老婆比那些假的肢體更加富有完美的彈性,比那些冷冰冰的肌膚更加富有嫵媚的柔軟。
老婆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可替代的唯一。
牧清流抱起宋寅。
宋寅難受得快要哭了,低聲說,“……脫掉行嗎?”
【感覺好怪,我有一種十大酷.刑的錯覺!!】
隨著牧清流每一步地行走,珍珠像是從蚌殼中新生似的,偏要重新回到蚌殼的肉裡,躲躲藏藏。
牧清流親了一口宋寅的額頭,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精致了,以至於他違背了清心寡欲多年的原則,希望老婆每天每夜都穿這件內褲。
或淡或濃,幽深幽長道,“老婆很好看,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牧清流將宋寅哄睡,頗有些抱不夠這樣嬌豔的人兒似的,將小植物人整個攬進懷底,默默相貼了一陣。
他的手指慢慢地撥動著珍珠,一顆又一顆,直到宋寅在他懷裡輕聲嚀唔,囈語般地抱怨了一點粉紅的桃心氣泡。
這些如夢似幻的氣泡前後擊打著牧清流的心房,令他的銅牆鐵壁越來越薄弱,最終薄如蟬翼。
想了想。
牧清流將熟睡的小植物人擺放在舒適的床中央,謹防宋寅躺平太多會難受,幫他在腰部墊上軟枕。
而後披了一件浴袍,在昏暗的室內光線中,搭乘著電梯來到地下室。
牧清流進入這間房子從來沒有將全部燈光打開的習慣。
此刻,他的手指打開了全部的燈光,使得密不透光的地下室,充滿了白晝般刺眼的光明。
他大概已經有一個月沒有時間進入這裡,以至於地下室內的空氣,輕微彌漫著一股陳舊密封的氣息。
牧清流越過直播專用的桌面,用手推開一扇隱藏的門。
強烈的光與空氣,伴隨著他一起走進那座地下室中的密室。
一排又一排精致的陳列品,全部完美無暇地擺放在纖塵不染的玻璃罩內。
每一個瓷娃娃都是由他親自設計,親自燒製拚裝,包括每一件真絲的衣衫,小羊皮的鞋子,捆綁的絲帶,也全部是由他一針一線得縫製出來。
大約一整年的時間,他將全部無聊又乏味的生活,全部寄托在這些世間獨一無二且美輪美奐的工藝品間。
他曾經也以為自己不會那麽快便覺得膩煩。
而現在,他已經找到更好的存在了。
他的人生似乎有了更值得寄托精力、時間、耐心、毅力,各種萌芽般情感的地方。
他已經徹底不再需要這些東西了。
牧清流從抽屜裡取出打火機,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香煙。
風輕雲淡地抽了幾口,而後叼著煙,將點燃的打火機丟進造型圓口魚缸內。
接著將陳列架中的一個瓷娃娃取了下來,丟進星星之火中。
瓷娃娃身上的昂貴織品,迷你寶石、仿真發絲在一瞬間發出刺鼻的味道。
牧清流又面無表情地丟進去第二個,第三個。
......
不需要了,全部不需要了。
牧清流的眼前燃燒的火苗在不斷擴大,在搖曳。
這些東西跟老婆比,是完全比不上的。
他以後有老婆就足夠了。
......
宋寅睡夢中無意識伸手扯了一把黑蕾絲新內褲,完全沒有意識到,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解除了魔咒似的,緩慢地移動向珍珠,將硌人的存在往外扯了扯。
大概是親手替自己解除了不舒適感後,緩慢地翻個身,抱著墊腰的枕頭,重新進入夢鄉。
.
第二天宋寅被送去上班,正遇上新雇傭的四名鍾點工,這四名鍾點工都是男性,似乎在搬運什麽,聽起來挺重的聲音,腳步也十足得沉,吭哧吭哧的。
還低聲互相叮囑說,“把袋子抓緊,不要露出灰屑來弄髒地毯。”
牧清流抱著宋寅,與這夥人遠遠地走向各自兩邊的出口。
宋寅挺奇怪的,“家裡雇傭新的人了嗎?”
牧清流對他說話時,采用“家裡”這個詞匯,異常得高興。
若不是怕那串珍珠蕾絲內褲影響老婆的工作,他還真想捏一把宋寅的翹屁。
“你的耳朵已經訓練得這麽好使了?”
宋寅反駁,“我耳朵一直靈敏。”
心說:【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你這個豪宅裡,咱也起碼住了好幾個月了吧?這棟房子裡除了熟悉的護士、醫生,就是每天負責打掃的,而且基本還都是女的。】
【後廚做飯的特級廚師基本上是男的,可他們從不會主動到生活區域來找你。】
【花園裡的園丁、司機,一般也不會到這邊打擾。】
【除了是新雇傭的人,我實在猜不出來還會有誰,敢在你的活動區范圍內發出噪音。】
無論是原著書籍的描寫,或者是與牧清流在一起的生活經驗。
宋寅都知道,牧大佬對於私人空間的掌控度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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