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流刷新了寵弟狂魔的全新認知,手指將搜索詞條的界面不斷往下劃撥,許多的解釋都差不多。
但也有些不一樣的詞條解釋。
例如:《寵弟狂魔的365種姿勢》《影視劇裡的寵弟狂魔,簡直太甜了》《偏執大佬的花式寵弟》
最下面的詞條搜索中有:狂魔是什麽意思,年下是什麽意思,戀弟癖是什麽意思,骨科純愛小說等等。
原來還有如此多的類型,牧清流從不曾了解,但真實存在的人類感情,是他這輩子未來真正花時間去了解的。
牧清流認真思索了一瞬,不受控制地撥通了那一組久違的親情號碼。
牧泓薄常年也多在國外飛著,兄弟倆的時差經常相距萬裡。
恰好牧泓薄依舊駐留在港城,親弟弟的電話剛響一聲,做哥哥的這邊就立刻接起來了。
牧泓薄穿著半敞的浴衣,剛從游泳池中徜徉蹬岸,看著手機中的昵稱“清崽”。
心知肚明極了。
一定是小植物人告密,說自己帶有目的性地接近了他。
清崽絕對是來興師問罪的。
所以牧泓薄決定要先發製人,開口直呼道,“真是稀奇,大忙人居然能想起有我這個哥哥嗎?”
牧清流的話題則另辟蹊徑,他說,“哥,你喜歡我嗎?”
第45章
牧泓薄也算社會老油條,接受多年東西方雙重教育,思想情感複雜的程度鞭長莫及。
不過他還是挺震驚的,用手扯住秘書遞來的乾淨毛巾,不斷擦拭著濃密的發絲,笑問,“怎麽,你老婆跟我偶遇一下,你還吃醋了?”
話說,他確實挺喜歡炫弟的,不過牧清流也並非完人,一個情感冷淡症患者,現在竟然也學會吃醋了?
看來這小植物人即使是躺平的,也會在某種程度上給人以意想不到的影響。
牧清流完全不吃牧泓薄顧左言右這一套,淡淡道,“我們這輩子沒什麽事,都不要再見面了。”
仿佛無情的無機質機器人,迅速關閉了電話。
獨留下牧泓薄一個人站在游泳池旁,愣怔半晌後,驀得將手中的毛巾狠狠丟開在地。
什麽再不要見面?!牧泓薄又氣又惱地想,你小子一歲前的尿片子還都是我給替換的,怎麽就突然被外人給挑撥離間了?!
他做了牧清流28年的好哥哥,還真不能輕信這樣的邪!
撥通電話,朝電話那頭的牧夫人道,“清崽的老婆交給我,假如連我也說服不了他的話,以後家裡就不要再為難人家小夫夫了。”
作為家中的長子,處於整個牧氏的權力中心,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牧泓薄與牧清流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更喜歡主動出擊,並且善於尋找出敵手的弱勢,竭盡全力隻攻擊其一。
牧清流算準他哥在接聽電話之後,絕對要殺過來了。
果不其然,牧泓薄真的在下午十分,便以衣冠革履的姿態,出現在牧清流家的大門口。
牧泓薄儼然故意忽略掉牧清流早晨的警告,強笑道,“哥哥可不是來見你的,我是來見宋寅的,貴夫人的自由,總不至於受你的限制吧?”
牧清流不與他眼神交流,眉眼淡漠說,“你打的是空中飛的嗎?這麽快就到了。”
牧泓薄真是超喜歡弟弟這副不理神鬼的姿態,小時候最愛捏么弟精致如瓷的小臉蛋了,不如成年後,肯定要有所收斂,還是忘記了警告,試圖挽回弟弟的心。
“我是主動來解決問題的,當然要雷厲風行一些。”牧泓薄用肩膀頂了頂么弟的胸口,“你老婆呢?”
牧清流說,“在上班。”讓開一絲距離,由著牧泓薄進屋。
牧泓薄換了室內拖鞋,大咧咧坐在客廳的皮質沙發中央,朝牧清流道,“你不要誤會哥哥,我不喜歡你,我們可是親兄弟,你突然問我這樣一句充滿歧義的話,真的很惡心。”
牧清流不為所動,從一旁的紅酒架中取出一瓶紅酒,又拿來兩支酒杯。
“你以為我在意小寅吐露的氣泡?”流暢地往酒杯中注入酒液,“我其實真正的意思是,你不是家裡最寵愛我的?愛屋及烏做不到嗎?”
清崽的腦回路是他第二可愛的地方,牧泓薄愈發覺得,一個永遠都摸不到真實打算的弟弟,確實很令人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探究欲。
“抱歉,”牧泓薄主動道歉,“媽媽回家哭了好幾次,雖然她不說,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她真的太心疼你了。”
牧泓薄頃刻轉變為知心大哥,“你一直是整個家族的驕傲,無論在哪一個人心底,都是這個世界贈送給牧家的瑰寶。”
“實話實說,我就是跟媽媽在同一條戰線,爸爸,還有你二哥,全部都不同意你找一個連自理能力也沒有的植物人做妻子。”
“無論他的財富、背景、地位、容貌......統統比不上你。”
牧清流刻意更正,“宋寅很可愛。”
牧泓薄道,“好吧,算他有一個優點吧。”
其實牧家人同仇敵愾,甚至不惜由牧爸出面,將牧清流從宋寅身邊調開,也不過是為了借助牧泓薄之手,將宋寅的底細深掘潛挖一把。
既然牧清流無法離開宋寅,那麽反過來,或許從宋寅方面入手,搞不好能事半功倍。
很可惜,全家總動員設計的周密計劃,居然被宋寅的氣泡給輕易擊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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