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阿牛扶住人。
等柳玨再次醒來之時就被皇上召到了殿前。
無需他多說,歷代皇上對於謀反都是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百。
當狀紙擺在面前時,他就已經叫三司聯合搜查。
一疊疊與塞外異族往來的書信,擺在眼前,皇上還有些不敢相信。
貴妃在聽到綠荷就是耶律核之時便知道這一局他們輸了,沒有轉圜的余地。
唯有楚希在得知綠荷是耶律核之後還在大喊:“綠荷早已與異族斷絕聯系,這些書信定是有人要害我,父皇明察!”
不喊皇上還有些心軟可能是自己這兒子太蠢才會如此,這一喊皇上就認為楚希知道耶律和是異族小王子竟然還瞞著他。
那真是傷了他這個老父親的心。
這時唐淮在殿外求見。
皇上準了。
唐淮一入殿內就跪下要跟楚希解除婚約,撇清關系。
皇上準了。
楚希像是還沒有明白現在的狀況:“你居然要與我退婚!”
他不敢置信,這世上居然有不願意嫁給他的哥兒,還是他被退婚。
“五皇子人品貴重,我自然配不上。”唐淮話中是滿滿的諷刺。
見皇上不理他,便大聲喊道:“父皇,退婚便退婚,這種敷衍趨勢的哥兒,我才不要,只有綠荷才是真心待我,父皇那些書信不是我們的,父皇信我。”
他覺得以他跟皇上多年的父子情分,至少會聽他再辯駁有一下,更何況他真沒有通敵賣國。
皇上只是沉沉的看著楚希,最後將目光移向柳玨。
“你是如何知曉他就是耶律核?”
皇上心中還有疑慮。
柳玨感受到一股明顯的視線,他看向楚白。
楚白微微點頭。
柳玨鎮定地編:“草民也不能完全確定,當日草民彩樓拋繡球,遇見五皇子帶著這位哥兒,草民便覺得奇怪,這位哥兒地身段和禮節都像是照貓畫虎,我父親從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恰好有異族之人,我們拿著畫像多番比較便發現了端倪。”
“若只是這些,草民也不敢敲登聞鼓,只是唐淮公子好意邀請草民去宴會,馬球會上五皇子當著眾人的面抱上這位哥兒便走,後來傳出哥兒被處斬的消息,草民也去看過,只是過了一段時間,草民又看到這位本該被斬首的哥兒出現活的好好的,五皇子居然欺瞞皇上,憤怒之下草民便敲了登聞鼓。”
他編故事之時還不忘記拍一下皇帝的馬屁。
第111章 哥兒在上(十五)
話說完,他心中感歎,果然處於弱勢需要謊言。
皇上聞言也不好多責怪柳玨。
人證物證在前,他即使再偏愛楚希也得降罪。
然而這件事涉及國家大事,若是皇上不下令斬殺五皇子難以服眾。
就在皇上打算棄掉五皇子時。
貴妃在皇上發話之前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沒有想到。
柳玨看了一眼楚白。楚白快步走向貴妃,趁慌亂探了脈,見救不回來了才放手。
貴妃拚著最後一口去朝皇上伸出手。
“皇上,看在妾身服侍皇上多年的情分上,留希兒一命,他從小愚鈍,靠著皇上的寵愛才活到如今,皇上……”
貴妃話還沒有說完就斷了氣。
楚希驚恐的看著貴妃身上源源不絕往外流出的血水,不敢上前。
皇上回神後快步往前走到貴妃身邊,終是沒有抓住貴妃的手。
柳玨眼眸暗了暗,貴妃這一下真是為楚希搏出了一條生路。
皇上面色哀傷抱住貴妃,眾人也不敢上前提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太監提醒皇上讓貴妃安息。
皇上才松了手,聲音如同一瞬間衰老了十歲。
“將五皇子楚希貶為廢人,貴妃以帝後之禮下葬。”
寵冠后宮的貴妃就這樣隕落,而他拚了命保下的孩子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
“異族之子耶律核,斬首,即刻!”皇上閉了閉眼睛。
柳玨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後悔過這樣寵愛貴妃,寵愛五皇子,讓這兩個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身為皇上,柳玨不相信耶律核之前假死皇上會不清楚,畢竟是他寵了十多年的兒子什麽性子,他應當清楚。
當初耶律核若是死了,這次的書信也便沒有了說服力。
不過,耶律核不死,正合他的意,既然上次沒死,這次也不要死才好。
楚白拱手,低低地說:“父皇節哀!”
柳玨一瘸一拐地說:“皇上節哀!”
其余人皆跪下:“皇上節哀!”
皇上是願意節哀也要節哀,不願意節哀也要節哀,他是皇上不能有太多的喜怒哀樂。
“出去!”皇上大聲呵斥。
事情敲定再待著也沒有用,柳玨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往外走。
皮膚上的厚痂與衣服布料摩擦,他難受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扭了扭身體。
正打算伸進衣服撓撓,手就被抓住。
“皇宮重地,柳玨你成何體統!”楚白的聲音帶著幾分急迫。
柳玨扭了扭腰:“撓個癢,太子凶什麽?”
他掙脫束縛,手伸入衣服當中。
“別抓,抓了好的更慢。”楚白再次按住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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