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竡跟柳玨聊起辰帝時,感歎道:“父皇對待寧安當真是用心之極……”
說到這裡他嘴角勾了勾,喉間溢出一絲笑意。
“那太子殿下會吃醋嗎?”柳玨隻手舉著茶杯,在指尖轉動。
禦竡眼睛看向窗前的雪松,長安現在已經徹底沒了雪,只有略微的寒意,昭示著冬季剛剛過去。
“該吃這勞什子醋的不是我。”
就算真是他的父親,他也不會因為父親喜愛其他子女而吃醋。
他只會對父親冷漠以待,然後奪得自己應該有的東西。
“那倒也是。”柳玨為禦竡斟了一杯茶水。
禦竡用禦寧安的手將唐濱布置了許久的人,拔除了三分之二。
為此在禦寧安,再次去找唐濱時。
唐濱對禦寧安發了脾氣。
要禦寧安去求辰帝收回聖旨。
聖旨又不是大白菜,說買就買,說扔就扔。
即使是禦寧安這種任性至極的人也知道,聖旨一旦下發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更何況那些人都是差點害死她的人,他為什麽要去求辰帝,為這些人保命。
唐濱吵,她就跟唐濱大吵了一架,氣衝衝的跑回宮。
禦竡開始動手了。
他讓人在朝堂之上彈劾忠勇侯。
再加之忠勇候自己的人手被拔掉了不少,在朝堂之間變得頗為艱難。
回去之後面對唐濱訓斥了一番。
唐濱氣的不行,過了節又不得不去哄禦寧安。
他們用了十多年布置的人手沒了,就更加不能放棄寧安公主這尊大佛。
禦寧安這幾日心氣不爽,在他手底下過活的淨二日子也不好過。
所以在見到唐斌手提著食盒而來之時,他高興地奔向禦寧安。
“寧安公主,寧安公主!”
禦寧安本就煩悶,見到淨二大呼小叫訓斥道:“在本公主身邊多久了,還如此經不住事,什麽事值得的在本公主眼前放肆?”
“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心本公主扒掉你的皮。”
淨二連忙跪下,討好的說:“是唐公子來了,唐公子來找公主您了。”
禦寧安眼睛一亮,腳從貴妃榻上放下,正要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又坐了回去,最後躺下。
不鹹不淡的說:“他來了就來了,本不就不是什麽大事,難道還要本公主去伺候他不成?”
淨二看出這是禦寧安放不下面子,連忙替唐濱說好話:“唐公子心中是記掛公主的,才三日,便來找公主了。”
這話說到了禦林安的心坎裡去了。
“自然,要說這世上還有誰最愛本公主,除了父皇,那定然就是他了。”
第207章 妖嬈的面首(十九)
唐濱在門外恰好聽到了這句話,若說他真的喜歡寧安公主,那倒不見得。
他也不喜歡這種刁蠻任性,面首三千的女子。
可若是說他完全沒有好感,那就是假的,一個受盡皇帝寵愛,高高在上的公主,會討好他,對他說軟話,會為他精心打扮,這是多少男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更何況他一直以紈絝的性子視人,要不是有忠勇侯府的恩澤庇佑,沒有多少人看得起他。
更別說討好他。
“寧安公主,臣特來請罪。”唐濱一進門便作勢要跪下。
禦寧安見狀刷了一下坐了起來,傾身要去扶人。
在快要扶到人的時候,又收回了手。
“大膽唐濱,你可知罪?”
她覺得自己作為公主受了臣子的氣,不應該如此輕易的饒過,但讓她打罵唐濱,她也舍不得。
便只能現在說兩句重話出出氣。
唐濱垂手躬身:“臣知自己罪無可恕,可曾對公主一片真心,日月可鑒,海枯無悔。”
他深情地看向禦寧安。
禦寧安面色一紅,竟露出幾分嬌羞,她身為公主,面首無數,卻無人向他如此鄭重的表明心意。
“你既然知錯那便起來吧。”
唐濱抖了抖袍子站起來,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慢慢打開。
……
禦竡立在窗下,看向院子中的那一方景色。
柳玨一手端著熱茶,腰靠在窗沿之上,姿態散漫。
“那外面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是一些枯枝爛葉,地上連片草都沒有。”
冷風往窗中灌入,吹的兩人面頰發冷。
柳玨將手中的熱茶塞入禦竡的手中。
禦竡順勢握住這隻手,細細摩挲。
“是沒有什麽好看的,可再過幾個月,樹抽出新枝,便又是另一番風景。”
他將視線從窗外那方景色移向柳玨,目光專注,帶著威嚴。
“你說到那時這宮中又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
“那定是美極了。”柳玨摳了摳對方的手心。
感受到那份溫暖。
兩人相視一笑。
“無妨,無論如何那你都會在孤的身邊,對嗎?”禦竡像是在親昵的低語。
柳玨張口正要回答。
誰料不遠處的廊上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由遠及近。
很快谷一就走到了兩人面前的窗下。
禦竡掀起眼皮斜了谷一一眼。
“你來的到正是時候。”
任憑誰聽了他這話都會覺得是在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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