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容眉頭倒立,拽住西裝下擺,原本就修身的衣服更顯腰身:“隻給你看?你想得美。”
他手上用力,衣服上的那顆扣子頓時崩了開來,扣子上的鴿子蛋“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滾到了南宮長行的腳邊。
南宮長行彎腰,動作優雅又緩慢的把扣子撿起來,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麽一樣,緩緩地走向楚沐容,每一步都結結實實像是踩在人的心上。
他緩步走到楚沐容面前,臉上沒有了高傲,眼睛半開半合,目光沉靜地看著楚沐容。
他本來就比楚沐容高,難得表情正經起來,就忽然變得極其有壓迫感。
比任何時候都像個掌握著全球百分之五十九經濟的男人。
但這卻嚇不住楚沐容,他毫無畏懼地迎著這目光回望過去。
南宮長行的手動了。
楚沐容渾身的肌肉繃緊了,整個人都略微興奮起來。
渣攻這是要開始表現出家暴傾向了麽?
要是他主動打過來,他條件反射給他來上幾拳,這就不算是崩人設了吧?
誰知下一刻,南宮長行忽然從平整的西裝褲中拿出了一個便攜式針線盒,極其熟練地捏出一根針,迅速選好和白西裝相配地線穿進針洞裡,說:“站好,別動,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哈?
楚沐容略微興奮的表情瞬間裂開,任由南宮長行拽著他的衣服,給他手法嫻熟地縫好扣子。
他衣服都撕了,就這?
南宮長行後退一步,看著一點線頭都沒有露出來、極其平整、比頂尖大師手工縫製出來還要好的西裝外套,滿意地說:“這衣服,本家主不允許你穿給別人看。”
他一邊說,手指一邊順著內裡襯衣的衣縫上移,抬起楚沐容的下巴,薄唇掀起,邪魅一笑:“明天你就是我南宮長行的男人了。這裡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在關上門前,楚沐容聽見南宮長行說:“小東西,你明天就穿那套紅色的。本家主親自給你縫扣子的這套,你要好好收藏起來,本家主讓你穿的時候你才能穿,聽見沒有?”
說完,“哢嗒”一聲,十三道門鎖又落了下來。
楚沐容盯著被關上的門,再次在心裡想——他是不是有病?
等到南宮長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系統才竄出來,遲疑地問:“宿主,他走了麽?”
楚沐容說:“走了。你剛才去哪裡了?”
系統狗臉泛紅,扭著腰扭扭捏捏地說:“哎呀,宿主,以後如果有這種要扯衣服才能乾的事情,記得回避一下我呀,我還是個剛成年的統呢,少統不宜的。”
“哦,剛成年就來這種大尺度文裡當系統,看來你也不是什麽正經統。”
不等系統氣衝衝地反駁,楚沐容問:“想出去玩一會兒麽?”
系統看了看房間。
剛才門已經從外面上了十幾道鎖,根本出不去,窗戶雖然是從內上的鎖,但是也很結實,也不像是弄得開的樣子。
它迷惑:“宿主要怎麽出去?砸玻璃麽?那會把所有人都引過來的。”
楚沐容哼笑一聲,攤開手掌。
一枚用紫水晶打磨成的的胸針正躺在他的手心上。
這完美卡在七的硬度!這一點五五的折射率!
這不就是之前別在南宮長行胸前的那枚胸針麽?!
楚沐容看見系統瞪大的狗眼裡滿是震驚,淡定地問:“去不去?”
系統看著他用針撬開窗戶上鎖的動作,唯唯諾諾地應聲:“去,去。”
難怪剛才宿主要扯衣服!
它還欣慰地以為宿主是終於開竅了!
原來是為了順手牽針跑出去啊!
果然玩戰略的心都髒!
商戰也是戰!
*
南宮長行自從進到楚沐容的房間後,頭就隱隱作痛,把楚沐容關在房間裡之後,他就抬手捂著頭回到了房間中。
他一臉地看著自己的手。
奇怪,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了縫扣子?
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但這種感覺被突如其來的困意淹沒過去,他看了看時間,決定躺在床上先睡一會兒。
人在睡覺的時候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南宮長行隻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慢慢走近他,他警惕地睜開眼睛。
一個他不認識但看起來有點眼熟的纖細少年映入眼簾。
少年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被他嚇到一樣站在原地,一臉無辜地含著眼淚看著他。
與此同時,管家煞的聲音也從門口傳來:“家主大人,浴池已經放好了洗澡水。今天勾兌洗澡水用的是一噸黃金粉末、二十瓶您最愛的Hermes Terre d\'Hermes。今天為您提供更衣和指推按摩服務的是小綠茶。”
小綠茶?
他想起來了,是之前他沒有把慕容夜殤抓回來的時候找的那一百個替身之一。
小綠茶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一米八八的迷人身高、這比大衛還要完美的身材、還有這座佔地一百八十萬平方米的房子。
只要在他結婚前成功爬上他的床,成為他床上的第一個男人,這些就都會是他的!
他用淚水遮住了眼睛裡面的算計,露出一副被逼迫的表情,欲迎還拒地說:“家……家主大人,我、我來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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