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什麽時候學了新招數啊?
兩人一來一回,草莓在唇舌間輾轉,清新的汁水在齒中迸開,一絲一絲的順著唇角流下。
果肉碎得不成樣子。
這個酸酸甜甜的親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南宮長行和楚沐容都覺得有點燥熱。
感受到對方的反應,楚沐容按著南宮長行的肩膀推開他,食指頂著他的胸膛,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又輕又緩地擦過自己的唇,抹去唇角的水漬:“不行,我們的草莓還沒摘完呢,要專心。”
南宮長行心跳飛快,他狼狽地轉過身去,嘴裡胡亂應答:“嗯嗯……摘草莓,摘草莓。”
兩個小時後,戒備在種植園的煞終於看到兩人提著裝草莓的籃子從草莓林中手牽著手走了出來。
煞低著頭接過籃子,籃子裡隻裝了十幾顆草莓。
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煞當然不會去問為什麽兩個小時過去了只有這麽幾顆草莓。
他也不會問為什麽南宮長行要讓他拿一件乾淨的襯衣過來。
畢竟誰會真正來摘草莓呢?
這是情趣,他懂,他都懂。
不過要說不愧是南宮家的家主,坐擁無數跨國公司的總裁麽,和小嬌妻幕天席地在草莓園裡也能玩得這麽野。
南宮長行頂著煞戴了十層厚黃色濾鏡的眼神,把沾滿草莓汁的襯衣交給他。
天地良心,他們真的什麽都沒做。
被楚沐容推開以後,他老老實實地摘草莓,誰知道還能從天而降一隻小鳥。
鳥兒毛沒長出來,眼睛還沒睜開,張著嫩黃小嘴嗷嗷直叫。
南宮長行抬頭一看,不知道是被風刮的,還是鳥媽媽太粗心,一隻鳥巢懸掛在層層疊疊的枝葉間,幾隻雛鳥往外伸著脖子要吃的,顯得整隻巢搖搖欲墜。
總之要是不管的話,鳥巢早晚會掉下來。
楚沐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眉頭也皺起來:“你在下面等我一下,我去弄一弄。”
不曉得這個世界的鳥和外面世界的鳥習性是不是一樣,雖然這裡連草莓都能張在樹上,但萬一也是雛鳥身上沾了人類的味道就會被遺棄的話,那就不好了。
草莓葉子不大,這鳥脆得看起來一捏就碎,楚沐容把摘好的草莓從籃子裡拿出來,斜著放在鳥邊上輕輕一壓,鳥順著被壓斜的草嘰裡咕嚕地滾了進去。
他把籃子挎在臂彎,腳尖踩踩樹試試腳感就上了樹,三兩下靈活地爬到巢邊,把鳥巢擺正後將雛鳥送回去。
南宮長行看他隻騎在一支分岔上,兩隻手都離開樹枝,什麽防備都沒有,心驚膽顫:“你小心點,別摔下來了。”
“不是有你麽?”楚沐容這時倒也不急著下去,他曲起一隻腿,腳踩樹枝,臉靠在膝蓋上,另一隻腳垂下來輕輕搖晃,“我要是真掉下去,你不會讓我摔著的對吧?”
白雲、藍天、煦風和日光都在他背後,南宮長行不由輕輕笑起來:“是呀。”
時光靜謐,兩人目光相接,一切像是定格在這一刻了一樣。
然而下一秒,楚沐容卻忽然變了臉色。
一隻小雛鳥不知怎麽的從巢裡站到邊上,搖搖晃晃地撲棱著肉翅膀,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他下意識探身伸手一接,那鳥又自己撲了回去。
但楚沐容沒有這樣的好運氣,騎著的枝條隨著他的動作,“哢吧”一聲斷掉了。
“小心!”
距離太短,南宮長行來不及反應,撲上前張開手接住楚沐容,腳下不穩,被慣力帶得後背著地。
摘好的草莓被壓碎了七七八八。
“沒摔著吧?”楚沐容連忙坐起來,手緊張地在南宮長行身上摸。
“沒有。”南宮長行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呢?”
“我沒事。”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這麽高,你要是真摔傷了怎麽辦?”南宮長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又露出高興的表情,“但是你看,我接住你了。”
楚沐容跨坐在他身上,定定地看著他,忽然一句話也不說。
南宮長行被他看得毛毛的,小媳婦一樣囁囁開口:“怎……怎麽了?”
楚沐容忽然用體重壓著他,兩隻手在他腰間瘋狂撓他的癢癢肉:“讓你接我!讓你接我!”
“哈哈哈哈哈哈別別別!”南宮長行被他撓得受不了,翻身壓住楚沐容,一隻手按住他兩隻作亂的手,另一隻手撐在他耳側,委委屈屈地說,“不是你讓我接著你的嘛?”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南宮長行乖乖地點了點頭。
楚沐容又不說話了,片刻,他忽然命令道:“你低頭。”
南宮長行不明所以地低下頭湊近了點。
楚沐容腰背用力,以一個不怎麽舒服的姿勢半抬起身子,吻了上去。
南宮長行一愣,隨即放開楚沐容的手,按住他的脖子,手指在肌膚上微微摩擦,閉上眼睛,深深吻了回去。
交換了一個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的吻,兩人終於氣喘籲籲地分開。
“喂,下去。”楚沐容拍拍南宮長行側腰,“年輕人,定力不行啊。”
南宮長行面紅耳赤地從楚沐容身上下來,又羞又惱地小聲喃喃:“你……你不也是?”
“嗯?”
“沒,沒什麽。”
反正衣服也髒得不能看了,他索性和楚沐容一起並排愜意地攤開手腳,躺在柔軟的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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