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店!我還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呢!’改名為鈕鈷祿紫夜的慕容夜殤推開了夜店的門,成了裡面一個普通的頭髮會變色的酒侍。但他卻遇到了一個他意料之外的男人……”
第三章
困到頭痛欲裂的楚沐容一聽到主系統的電子音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鈕鈷祿紫夜是什麽東西?慕容夜殤的plus版本麽?
他下意識把手伸進上一口袋裡,還好,口袋裡的手機和紙幣還在。
然而不詳的預感卻頓時彌漫在他的心頭。
果然,下一秒,他手一空,口袋裡的錢和手機一眨眼全都消失不見了。
接著粉色的提示板再次漂浮在半空中,一行幼圓體文字閃著聖潔的白光出現在面板上,表達著和粉粉白白完全不同的又黃又暴力的意思:“主線任務二開始,語言指導:‘拿著你的臭錢滾開,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孩子!’動作指導:把被南宮長行放在身上的一摞錢甩上天,被南宮長行按在腿上強行灌酒,咳嗆不止,氣憤地離開。”
這行文字消失後,粉色面板並沒有隨著一起消失,而是頓了頓,上面再次浮現出一行文字:“慕容夜殤啊,一個身無分文的落跑小少爺,得罪了南宮家擁有好幾十個跨國公司的家主大人,他應該何去何從?”
“身無分文”四個字還被主系統特意加粗,掛了個紅橙黃綠青藍紫的顏色。
在聖潔白字裡特別顯眼。
生怕楚沐容看不到似的。
接著,面板才閃了閃,連同字徹底消失在楚沐容的眼前。
剩下的花瓣紛紛揚揚地從半空中飄落,一陣強風吹來,正正好避開所有人,和著逐漸變粉的頭髮,糊了楚沐容一臉。
就像是主系統特意對他一個人開的嘲諷技能一樣。
“哢啦”一聲,楚沐容手上的易拉罐被他捏爆,可口可樂噗嗤噗嗤地從罐子裡冒出來,沾了他一手。
系統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著楚沐容殺氣騰騰地捏著爆汁兒的易拉罐往前方亮著巨大牌子的“天上人間”走去,戰戰兢兢地建議:“宿主,罐子都爆了,要不就扔了吧?”
它真的好怕楚沐容一見到南宮長行就掄著易拉罐往他腦袋上砸,給渣攻好好來個開門紅。
楚沐容語調平靜地說:“不用,我等著送給南宮長行呢。”
系統夾起尾巴:“……送給他幹什麽呢?”
不會真的要給他開瓢吧?!
“喂、他、喝。”楚沐容冷笑一聲,“可樂殺精,專治各種精蟲上腦。”
最終,楚沐容手裡的那罐爆了的可口可樂沒能打破“天上人間”不允許自帶飲料的霸王條約,安詳地躺到垃圾桶裡,錯失了撲滅“偉大”的南宮家家主雄風的機會。
作為一個曾經的社畜總裁、現在的鈕鈷祿紫夜,楚沐容雖然毒舌,但確確實實憑實力擁有所有總裁都擁有的三寸不爛之舌。
他不僅成功進入“天上人間”,當了一個普通的頭髮會變色的酒侍,還讓老板娘額外免費讓他住進一棟別墅。
雖然老板娘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說,“讓你住在三千八百平方米帶六千平方米的員工別墅裡實在是委屈你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我家住著”,但楚沐容還是看似痛苦實則滿意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總裁是不可能賣身的。
——賣身給公司的賣身那叫賣身麽?那明明叫社畜。
*
“天上人間”的調酒台前,一個皮膚白嫩如同牛乳的少年正拿著一瓶酒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在深棕色酒瓶的襯托下,他手上的肌膚像是泛著白玉般淡淡的光澤。
他長而卷翹的睫毛垂下,半遮住了那雙像是含著漫天星辰的眼瞳,臉上有些嚴肅的表情激起了來來往往的人的心疼。
一個同樣是酒侍的姑娘拉著同伴的胳膊問:“你知道他為什麽總是看起來這麽悲傷麽?”
同伴湊到她耳邊悄悄說:“據說啊,是他父親因為賭,欠了很多很多的錢,他為了還清家裡的債,不得不到這裡來。你可別告訴別人,這還是我不小心撞見他拒絕老板娘的時候聽來的呢,他說他要靠自己。”
酒侍姑娘憐愛地說:“靠自己替父親還賭債啊,真的是太堅強了。”
“是呀……”
同伴的話還沒說完,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他叫什麽名字?”
“什麽?”
酒侍姑娘回過頭去,直愣愣地撞入了一雙漆黑如長夜的眸子,男人一身冰冷的王霸之氣,足以震懾住所有和他對視的人。
她呆愣愣地說:“哦……他啊……他叫做鈕鈷祿紫夜……”
“呵,鈕鈷祿紫夜麽?”男人低聲重複少年的名字,聲音充滿了磁性,連放在調酒台上的金屬小酒架都往他的方向移動。
坐在金屬小酒架旁邊的楚沐容因為動靜扭頭看去,正好對上這雙含著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和七分漫不經心的眼睛。
“叮”地一聲,只有楚沐容自己能夠聽見的系統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任務面板在他和系統的眼前拉開,展示了來人的身份信息——
他,是南宮家家主南宮長行,他是全國二百五十家跨國公司的總裁,是全球最大教育培訓機構負責人,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情惡魔。他身邊每天都換一個情人,遊戲花叢,從來不浪費自己一八八和一八點八的天賦。他說:“這世界上從來只有我不要的,和我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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