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行背對著他蹲在牆角。
他真天真,真的。他單知道用珍珠應付系統的要求,不知道原來系統還挖了那麽多坑等著他。
這次不僅是他自己髒了,連他新學的爆漿珍珠蛋糕也髒了!
以後他再看到奶蓋,他想到的還能是純潔的奶蓋麽!
這樣一來,還讓他怎麽直視爆漿珍珠蛋糕啊!
楚沐容內心卻毫無芥蒂。
奶蓋用的是最好的原料,十分絲滑,他抽了張衛生紙擦了擦,剛才沾到奶蓋的皮膚就已經乾淨了。
他把衛生紙一扔,把放在小碗裡的珍珠倒在奶蓋上,接著拿起銀製杓子舀了一杓,細膩奶蓋的在舌尖上化開,接著甜味化進戚風蛋糕的柔軟之中。
他享受地眯起眼睛,又吃了一口。
“不過看不出來呀,你做蛋糕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啊,到底是從哪裡學的呢?”
“大家不都從小就學麽?這個我是從網上學的,你要的話等回頭我教你。”
“從小就學?”楚沐容愣了一下,嘀咕一句,“不錯,挺賢惠的啊。難得有和我家教育理念差不多的家庭。”
南宮長行心情低落,沒有聽出他話裡面的異常,渾渾噩噩地回話:“是呀,你吃吧。”
“好了,振作起來。”楚沐容看他有點恍惚,吃人嘴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良心發現安慰說,“就是正常地任務合作而已,你不要把它放在心上。早點做完任務早點出去,以後我們也說不定再也遇不到了,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也會慢慢忘掉的。”
南宮長行聽到他說“忘掉”,心裡就像是被什麽揪住了一樣,忽然不疼不癢地咯噔一下,反問說:“真的會忘掉麽?”
楚沐容以為他面子薄,肯定地說:“真的。”
“哦。”南宮長行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己更失落了。
他怎麽這麽無情!
他就一點都不想記得他麽!
楚沐容看他好像並沒有高興起來,誤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行了,起來,別垂頭喪氣跟個差點禿毛的落湯雞一樣。看看積分,你會發現真的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打開積分面板算了算:“這次給我的積分是五百,我現在有兩千兩百零一的積分。你呢?”
南宮長行悶悶地說:“一樣。”
楚沐容還想再說點什麽,主系統熟悉的毫無波瀾的機械音再次響起,楚沐容說:“起來,精神點,積分來了。”
主系統念出令人羞恥的文段:“一陣毫不留情的狂風暴雨後,慕容夜殤的眼神失去了焦距。他就像是一個被人玩|弄過度的破布娃娃,感受著身上的酸痛,躺在地上默默流淚。
“他的身體不乾淨了,可是南宮長行能夠佔有他的身體,難道還能佔有他的心麽?他的心永遠是屬於他年薪十億的窮小子!
“南宮長行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心裡還想著那個窮小子,憤怒和嫉妒快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掉了。
“呵,他堂堂南宮家的家主,坐擁幾十家跨國公司,到底哪裡比不過那個薪水極低的窮小子!為什麽他的小妻子到現在還想著他!
“南宮長行拉起躺在地上的慕容夜殤,薄唇微掀,露出了惡魔一樣的笑容。
“既然如此,他就要讓他的身體徹徹底底地地記住他,一點都離不開他,這樣總有一天,他地心也會是屬於他的!
“慕容夜殤驚慌失措:‘不要了,你到底要幹什麽?’
“南宮長行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慢地撫過他的腰:‘為什麽不要?剛才你明明很快樂,現在讓我們繼續做這些令人快樂的運動吧。’……”
第十四章
楚沐容毫無形象地坐在床邊,又舀了一杓蛋糕,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內心毫無波動地聽著主系統一本正經地念小黃蚊。
說實話,每次任務失敗,主系統都會跳出來再念一次任務提要。之前南宮長行撕他衣服並且玩放置普雷的那一段,他都已經快能背下來了。
他已經從最開始的暴躁如雞變成了淡定如狗。
生活啊生活,就是要慢慢學會不斷習慣奇怪的東西。——楚·鈕鈷祿斯基·沐容
他品了品任務描述,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麽感想,只看到蹲在一邊的南宮長行忽然驚慌失措地蹦了起來。
他疑惑地看過去。
南宮長行對上他的目光,大驚失色:“沒有!我絕對沒有聽到什麽運動!什麽快樂!沒有的事情!”
楚沐容一挑眉毛。
之前系統念那麽多次羞恥的片段,按照現在的南宮長行這種性格早就應該羞到不行了,但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雖然也會接到任務,但根本就聽不到什麽亂七八糟的前情提要。
但現在看來,他是能夠聽到了。
楚沐容有些惡劣地明知故問:“什麽令人快樂的運動?你聽到什麽了?”
南宮長行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什麽都沒聽到!”
楚沐容說:“什麽都沒聽到?好吧,不過我剛才很快樂啊,那我們接著來做點讓人快樂的事情吧。”
南宮長行一聽到“快樂的事情”,聯想到任務裡那“兩個人一起做的令人快樂的運動”,剛才楚沐容在他身|下那副衣|衫|不|整、眼神迷離的樣子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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