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坐擁幾十家公司的總裁每天不去上班,光知道開宴會,就離譜!
南宮長行按照任務描述一把抱起楚沐容跋山涉水地從辦公室走到了全球唯一一台限量版瑪莎拉蒂前面,又跋山涉水地從瑪莎拉蒂走到房間裡,放在床上。
他翻箱倒櫃,果然在床頭櫃裡摸到了一條綴滿寶石的鏈子,回過頭去,卻被嚇得倒退一步,撞在床頭櫃上,鏈子上的寶石相互撞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楚沐容已經大大方方配合地解開了上衣,一臉淡然地坐在床邊看著床單等著他來。
聽到南宮長行的動靜,他有些疑惑地轉過頭去看著他,眨了眨眼:“怎麽了?”
南宮長行局促地搖了搖頭:“沒,沒什麽。”
他眼睛有點不知道該看哪裡,最終垂下看地面,半跪在地上,拿著鏈子圈小的那一頭往楚沐容的脖子上懟。
然而他的手往前一送,卻意外地接觸到了一片溫軟的肌|膚。
“幹什麽呢?”
楚沐容冷冷淡淡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
南宮長行驚慌地抬眼,正正好撞進楚沐容黑黢黢的眼睛裡。
那雙眼睛不像楚沐容本身那樣帶著尖銳,反而圓溜溜的,此時澄澈的底色裡帶著一絲不解,映出他慌亂的面容。
不像一般成年人那樣渾濁,讓他想起了林間的小鹿。
南宮長行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
他手忙腳亂地給楚沐容戴上鏈子走完了前半段劇情:“好了,我回去了,一會兒到你出場的時候,我讓煞來叫你。早上起得很早,你睡一會兒吧。”
接著同手同腳地消失在了門口,“碰”地一聲關上了門。
“這又是玩的哪一出?”楚沐容啼笑皆非,但南宮長行總是做出這種令人不解的動作,他隨即將這事拋到了腦後,戴著鏈子躺進了被窩。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特別疲憊,迷迷糊糊陷入夢鄉的時候,他還難受地翻了個身,抱怨了一句“怎麽這麽硬”。
而南宮長行關上門後,有些脫力地靠在門上,按住左邊心口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果然是個妖精!
*
作為全世界第一大家族,南宮家每年都要舉行一次拍賣,拍賣的東西不一而足,什麽祖爺爺留下的鋼琴、祖母留下的梳子。
但今年拍賣的東西十分勁爆。
它帶著南宮家創始人的氣運,據說摸一下就能從窮小子變成商界新晉。
拍賣品放在安保措施及其嚴密的玻璃箱內,參加拍賣會的人遠遠地圍成一圈看著它,發出羨慕的感慨。
“天啊,你們快看,它是多麽白!多麽閃!”
“據說這上面還有南宮家創始人的味道!”
“什麽?那我聞了之後也能成為這樣一個家族的創始人麽?”
“哼,今天,不論價錢,我都要拿下它!”
南宮長行站在二樓,手上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看著下面的人,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讓人難以捉摸他心裡在像什麽。
煞站在他旁邊說:“家主大人,時間到了。”
南宮長行的紅酒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說:“不錯,我祖父的老頭衫拍賣,當然要用最大的排場。”
神經病啊!為什麽要拍賣老頭衫啊!
就算這件老頭衫上鑲滿了鑽石也很神經病好麽!
這種一看就很不舒服的老頭衫配叫老頭衫麽!
然而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他了。
他一邊走向台上,一邊不露聲色地說:“去把夫人叫下來。”
煞說:“是。”
他站在南宮夫人的門前,輕輕敲了敲:“夫人,該準備出席拍賣會,請讓我來服侍您。”
楚沐容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他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拒絕說:“不用,我自己來。”
說完,他拿起一早準備好的衣服,把寶石鏈子藏在裡面,稍微洗了把臉清醒一下,就跟著煞走了下去。
南宮長行正站在台上,聲音篤定地做著開場白:“……今天,是我和我妻子結婚的第三十天紀念日,這件老頭衫將由我們共同拿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束燈追到了楚沐容身上,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啊!果然是南宮夫人慕容夜殤麽!
因為南宮家主的佔有欲,在他們結婚之後,這個生下來的時候被包裹在玫瑰花中,三歲學會十六國語言,十歲成為哈佛大學終身教授的天才少年就這麽消失在了公眾的眼前。
現在,他終於又出現了!
看啊,在婚姻的滋潤下,他那因為柔弱而過於雪白的皮膚都帶上了一層薄紅。
他微微蹙著眉,動作有些遲鈍,就像是身上有什麽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東西一樣!
看啊,他每走一步,腳下就生起了一朵花!據說這花能夠美容養顏、讓人長生不老!
果然,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南宮家家主,這位坐擁幾十家公司的總裁!
南宮長行看向楚沐容時卻皺起了眉頭。
他的臉怎麽這麽紅?
楚沐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他按照劇本要求攬過他的肩膀,向眾人介紹說:“想必大家都認識,這就是我的夫人——慕容夜殤。”
楚沐容略高的體溫透過一層層的衣服傳到南宮長行的手心,南宮長行心裡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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