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悅害怕地問:“怎麽辦啊?”
方時序說:“沒什麽”
他拉著黎悅走上前來,先跟大家鞠了一躬:“我們都是新人,演的不好,請各位多擔待。”
話音未落,他抓著黎悅的領口,把她狠狠甩到了地上。
“臭婊子!你敢和我分手?!你是不是外頭有了野男人?”
黎悅被丟了一米遠,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驚愕,心臟噗通噗通狂跳。
但是屁股一點都不疼。
方時序摔人十分有技巧,只要他想,他可以把人摔個四仰八叉,但其實落地一點都不疼,也可以看起來摔得很輕,其實都傷筋動骨。
黎悅坐在地上半天沒動,方時序走過來一把拎起她的領子:“說話啊,你說話!”
黎悅剛剛收回去的淚又開始吧嗒吧嗒掉:“我,我害怕你,你總是打我——啊!”
方時序一抬手,她下意識驚叫一聲緊閉上雙眼。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黎悅心想,怎麽我還是不疼?一點都不疼是怎麽抽這麽響的?
“啪啪啪。”
又是幾記耳光聲,黎悅心想還是不疼,詫異地睜開雙眼,就發現方時序在抽他自已。
黎悅:“(⊙o⊙)…!!!!!”
她驚了!!!
這個小哥哥為了保護她,抽他自已耳光誒!!!
方時序一邊抽自已一邊痛心疾首:“我錯了,悅悅,我錯了,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再也不打你了,我,我打我自已,我打我自已——”
黎悅:“…別打了!”
這麽漂亮的臉都給我打壞了,嗚嗚嗚!
方時序恍若未聞,還要打,被黎悅一把抓住手腕。
黎悅:“我說了,不許再打了!”
方時序笑得像個渣男撿到了無知少女:“這麽說,你原諒我了?”
黎悅瘋狂搖頭:“不是!”
“那你是在耍我了?臭婊子!”
方時序又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一個勁兒示意桌上。
黎悅看到桌子上有一個空酒瓶子,她尖叫一聲推開了方時序,撲過去抓起了那個酒瓶子,對著桌子狠狠一敲。
酒瓶碎裂,她顫抖著把尖的那頭對準了方時序的臉:“再逼我就弄死你!”
鄭導:“行了!”
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已經很多人因為酒瓶碎裂聲湊過來看怎麽回事了,甚至還有服務生跑來問怎麽了,得知是在演戲,還半信半疑地站在不遠處張望。
但王總看得興起:“繼續,繼續,打死打傷了算我的,戳!”
黎悅:“……”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方時序,見方時序目光堅定地對她點點頭,便尖叫起來:“你就會逼我,你再這麽逼我,我們就同歸於盡!”
說著,她拿著碎酒瓶子就朝著方時序撲過來。
方時序轉身就躲,他身手靈活,黎悅根本追不上他。
他躲來躲去,互毆戲變成了擒拿戲,王總十分不滿意:“戳啊!不戳他老子封殺你!”
黎悅也不敢停下來,衝著方時序繼續追了過去。
方時序正在瘋狂躲避,結果一頭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啊,抱歉,不好意——”
陸白遠那清冷的聲音裡帶了些許怒意:“臉怎麽紅了?”
抬眼一看,這局面實在是混亂,滿地玻璃渣,桌子上一片狼藉,兩個瘋狂毆打演戲的人,和一群紅了眼起哄看戲的衣冠禽獸。
他一把把方時序拽到了自已身後,冷眼看著面前起哄的人:“很有趣?”
一群人剛剛還在興高采烈地叫喊鬧騰,此時都被陸白遠嚇破了膽,爭先恐後地想解釋。
“陸總,您誤會了,是這兩個新人想演戲,我們就讓他們試試戲。”
“對對對,這打鬥戲容易出效果啊……”
“對,陸總您別誤會,是這兩個新人主動找過來的,也怨不得我們——”
“方時序找你們?”陸白遠的聲音帶了冰冷的嘲諷,“你是說我家小朋友想演戲不找我,跑去找你們?”
所有人都驚了。
這方時序是陸白遠家——啥?小朋友?
小朋友算是個什麽身份?
眾人把目光放在了鄭導身上,鄭導很無奈:“我都說了,讓你們別鬧,他是陸總的人。”
王總暗恨方時序說的是陸總旗下的藝人,那陸總旗下的藝人可是不少,犯不著各個都給面子。
但是陸白遠明顯對方時序十分在意,絕對超過了對一個藝人的感情。
他有些譴責地看向鄭導。
鄭導裝沒看見,他都阻止多少次了,難道不是陸總的人他們就可以隨便玩弄人家嗎?
幸好沒出什麽大岔子。
鄭導低聲上前解釋,結果陸白遠根本聽都不聽,拉著方時序轉身就走。
劉源一一把面前的人記住,等著給他們家陸總秋後算帳。
幾個人都激出一身冷汗,王總更是十分不自在,給自已助理打電話讓他找些合適的角色給方時序送過去挑選,希望能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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