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鈞站起身,走到祝青臣身邊,看看他們整理好的文檔,隨口問道:“需要其他證據嗎?”
“嗯?”祝青臣抬起頭,期待地看著他,“霍總這邊還有其他證據嗎?”
“嗯。”霍鈞頷首,“照片和錄音都有一點。周子謙有幾個朋友,是我的線人。”
祝青臣眼睛一亮。
厲害啊,大反派,敵人內部都有你的人。
*
就算劉浩把自己的評論刪除了,但是視頻還在,謠言也已經傳開了。
視頻熱度還在攀升,不明群眾還拿著他的謠言,四處傳播。
劉浩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關掉了。
反正周子謙只是讓他把評論刪掉,又沒讓他澄清。
他把評論刪掉,別人再說什麽,可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另一邊,周子謙滿心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夏舒窮得叮當響,肯定不會拒絕又一個五十萬。
他心情大好,臉上的傷口也不疼了,又打電話給了劉浩。
“晚上出來玩,多找幾個朋友,去場子打牌,打通宵。”
見周子謙沒有生氣,劉浩連忙應道:“好嘞,我馬上聯系。”
夜晚,燈紅酒綠。
偌大的包間裡,周子謙坐在牌桌正中的位置上,許溪抱著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邊。
他那群朋友們都知道周子謙被打了,小心翼翼地覷著周子謙臉上的傷,也不敢開口。
周子謙隨手拿起一遝紙牌,開始洗牌。
“以
後誰都別在我面前提夏舒,我和他徹底斷了,誰也不欠誰的。”
他拉不下臉,說是自己錯了,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誰也不欠誰”。
幾個朋友連忙點頭:“誒,好好好。”
“要我說,周少早該和他斷了。”
“本來他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周子謙清了清嗓子,看向說話的人:“說了別提。”
“好,周少還是厚道。”
坐在旁邊的許溪撇了撇嘴,他還厚道?他是鬥不過人家了,趕緊要跑了。
忽然,周子謙摟住他的肩膀,宣布道:“我和許溪早就開始談了,以後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好。”朋友們拍拍自己的嘴,舉起酒杯,“哥幾個自罰二杯。”
周子謙勾了勾唇角,兩根手指夾著紙牌,朝他們甩去,給他們發牌。
仿佛他的生活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他還是那個為所欲為的周氏集團太孫。
一行人打牌打通宵,嘻嘻哈哈,大吼大叫的。
許溪努力忍住自己不耐煩的情緒,摟著周子謙的肩膀,安安靜靜地陪著他。
他拿著手機,避開周子謙的視線,悄悄給夏舒發了消息。
【你倒是解脫了,我還在工作】
【你怎麽不打重一點?把他打得下不來床】
夏舒沒有回復,許溪最後發了一個大拇指的小表情,就悄悄把記錄刪掉了,若無其事地回到周子謙身邊。
“周少好厲害。”
周子謙很是受用,把籌碼全都推到他面前,讓他保管。
一行人打牌沒有停歇。
許溪在沙發上眯了一覺起來,一看手機,才知道已經早上七點了。
他們還在打牌。
許溪打了個哈欠,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重新補了個妝,回到周子謙身邊,看他打了一會兒牌。
他百無聊賴,回到沙發上,拿出手機來玩,剛打開短視頻app,系統給他推送的視頻開始自動播放,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我是在第一醫院門前打人的夏舒,也是某些人口中“為了分手費,死纏爛打富二代”的夏舒
……】
許溪猛地睜大了眼睛,迅速按著音量鍵,人也坐直了。
手機聲音慢慢變小,但是……
牌桌前的周子謙捏著手裡的紙牌,整個人都被定住了。
朋友們也不敢再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
房間裡本來就十分昏暗,拉著厚厚的窗簾,日光透不進來。
只能隱約看見周子謙臉色鐵青,緊緊地咬著後槽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光來。
周子謙把手裡的牌狠狠地往桌上一摔,朝許溪伸出手:“手機。”
許溪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
周子謙怒吼一聲:“手機給我!”
“好……”許溪馬上雙手將手機放到他的手上。
手機裡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只是沒有聲音。
周子謙把音量調大,夏舒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我和周子謙於一年前相識,當時我剛剛入學,他則是比我高一屆的學長。】
【因為家庭原因,我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兼職,周子謙也來打工,並且告訴我,他和我一樣,家庭條件不好。】
【幾個月後,在他又一次幫我解決難纏的客人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了。】
【這裡有聊天記錄可以證明,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以“貧困”“窮苦”“勤工儉學”的形象和我在一起的。】
【我們戀愛期間,所有開銷,都是AA,我並不知道他富二代的身份,更沒有花過他的一分錢。】
視頻是夏舒自己架起手機,在宿舍裡拍攝的。
雖然場地和設備都很簡陋,但是他出示的證據卻是很詳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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