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一個大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據令儀婉茹自己說,她之所以放棄虞氏優厚的待遇選擇跳槽就是因為煩死了這個大少奶奶。
“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多眼淚,福氣都給哭沒了!偏偏虞星海就吃他這一套,一看到他哭就什麽都答應,什麽都給了。虞氏沒被他哭破產真是祖上積德!”因為她是虞星海的生活助理,所以跟其他的助理同事不一樣,經常要接觸到老板的家人們。
虞星海結婚之前,他的親戚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起碼在明面上都是體面人,不會搞出什麽難堪的事情來。
可蕭巡就不同了,他對令儀婉茹和那些助理秘書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下人。態度無禮不說,還各種雞蛋裡頭挑骨頭。
令儀婉茹實在受不了伺候這個大少奶奶,所以選擇了辭職。
至於來到傅梓汐手下做事,也是她以前見多了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彎彎繞繞,清楚傅梓汐是個有本事的,若是能陪他東山再起,她那就是從龍之功。
聽到她的這個吐槽的說法,傅梓汐不禁笑出了聲。
“對了,明天我要晚點來公司。”傅梓汐輕咳一聲,道,“明天早上我要跟我老婆他們去寒清寺拜佛。公司最近也沒啥事兒,你稍微盯著點就行了。”
上次虞星淳說寒清寺的平安符很靈的事情,雖然凱文嘴上沒說什麽,但昨天中午歐米起床的時候在衛生間裡滑一跤,崴了腳。
看他的腳踝腫的跟發面饅頭似的,周經理直接收繳了明贗的輪椅,然後只會人給挪到隔壁醫院去做了檢查。
折騰了一番之後確認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嚴重扭傷,起碼得休息半個月。明贗的變異茄子也有了新的繼承人。
雖說傷的是腳不是手,不會影響賽事或者訓練。
可這麽一番折騰下來凱文是真的信了邪。
周六晚上YOY有常規賽賽程,於是凱文組織了周五全隊去廟裡燒香。
這次一起燒香的集體活動難得的允許帶家屬。傅梓汐第一時間就從虞星淳那兒得了消息,他明裡暗裡跟明贗提了兩次,對方就順水推舟的決定帶他一起去了。
只是早起實在有違職業選手生物鍾,等第二天九點整,傅梓汐已經驅車趕到約定的集合地點時,山腳下只有他和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的虞星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打電話問過了,凱文睡過頭了,稍微等一下吧。”虞星淳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
傅梓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冬日的京市郊區,雖是大晴天,可氣溫依然在零下。兩個大男人站了一會兒後,都不約而同的各自回了車上。
一直等到九點半之後,YOY的那台商務車才終於姍姍來遲了。
傅梓汐和虞星淳幾乎是不待車子停穩就走到停車位旁邊候著了。兩個男人伸長脖子往車窗裡張望的模樣,頗有幾分默契過頭的喜劇效果。
“對不起啊,我昨天忘記設鬧鍾了,他們來敲門我才醒...”凱文心理負擔頗重的道歉。
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今早起來也沒有半點消停。
“沒事兒,我也沒等多久。”虞星淳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把老婆從車上抱了下來。
然後又幫他帶上禦寒的帽子,兩人親昵的站在一起,儼然是出來郊遊一般。
傅梓汐朝車廂內張望,隻覺得車廂裡一片寂靜,望過去全是睡成一片的人。
唯一清醒著的周經理無情把人喊醒,然後驅趕下車。
明贗是最後一個下來的,他迷迷瞪瞪的模樣顯然沒有睡醒。傅梓汐幫他圍上圍巾,然後帶好帽子,這才牽著人出發往山上去。
但走了一會兒他就意識到:有的人身體雖然在動,但靈魂仍在沉睡。
YOY這次來拜佛的人不多,就兩個教練一個經理,外加四名選手以及兩名家屬。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也沒有迷路的可能性。所以周經理就讓大家放飛自我隨便走了。
歐米受傷沒有來,Alin和超神兩條單身狗就依偎在一起,慢騰騰的往前走。
而比他們更慢的,就是傅梓汐和明贗這一對了。
“還困呢?”傅梓汐低下頭,輕聲問,“要不我背你?”
明贗沒有回話,只是半個身子都倚在傅梓汐手臂上,完全是閉著眼睛貼著傅梓汐在往前走。
傅梓汐無奈了,索性一個矮身,直接把人背了起來。
而明贗也只是小聲“啊”了一聲,然後眯著眼睛確認了背起自己的人的身份,就腦袋一歪趴在他的後背上了,“別跟我說話,我要睡覺。”
作為典型的年輕覺多的代表人物,明贗自從聽說過安瀾的卷生卷死事跡後,也曾想要像他那般努力,以免被他超了過去。
可別說每天隻睡五個小時了,明贗覺得每天隻睡六個小時他都會死!
睡不飽,就會一天都沒精神。沒精神就會沒狀態,沒狀態那還訓練個錘子啊!
於是明贗隻堅持卷了兩天,就宣告放棄。現在他每天都會睡滿八個小時,以保證充足的精力。
好在上山的這條路並不難走,一路的景色也還不錯。
傅梓汐背著老婆,呼吸著山間的新鮮空氣,心情愉悅極了。
可惜這條上路並不長,十點鍾的時候大家就在寒清寺門口齊聚一堂了。
被廟裡的撞鍾聲吵醒的明贗後知後覺的從男人的背上爬下來,然後若無其事的跟隊友們站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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