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兩家的關系,兩個女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倒是有了幾分尷尬和意外。
兩位夫人互相點了點頭, 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倒是傅母路過明勳身邊時, 兩人倒是目不斜視, 仿佛他們不是姻親關系,而是陌生人一般。
“師姐,他們這兒的平安符聽說很靈的,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求一個回去給星海。”
桂瓊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想起剛剛那簽上說的:無限好語君須記, 卻為隱賊作知己...
這蕭巡就是菩薩都認證的禍害!
重金求了平安符之後, 虞太太回頭找明勳,卻看到他在他母親的排位前發呆。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桂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光荏苒, 明勳的眼尾已經有很深的紋路了。甚至比桂瓊這個學姐看起來還顯幾分老氣。
桂瓊想了想說,“我表舅的小女兒上個月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你有沒有時間跟小姑娘見個面?”
“謝謝學姐的關心,但我已經決定不結婚了。”明勳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姐夫還在山下等著呢,回去吧。”
下山後虞太太就火急火燎的拿著求來的平安符,去找她那個不省心的兒子了。
昨天蕭巡因為詐騙罪被警方傳喚了,他進去了一整晚都沒有被放出來。虞星海委托了虞氏合作的律所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去撈人,幾乎是折騰了一天一夜,蕭巡才終於被取保候審了。
在局子裡一整宿沒合眼的蕭巡回來就跟虞星海大吵了一架。
這是兩人自結婚以來吵得最凶的一次,可憐虞星海這個出身矜貴的大少爺在吵架一事上根本不是蕭巡的對手。
他試圖跟蕭巡講道理,但蕭巡卻說家不是講道理的地方,家人也不應該是講道理的對象。
從管家口中聽到這些言論的虞父當場就有點兒要腦溢血了。
後面看到虞星海的兩個助理上門,聽說是要想辦法把這案子昧下去後,虞父更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平安符顯靈,虞太太在把平安符給了兒子之後。他那個一根筋的兒子竟然松口同意離婚了。
而跟虞家雞飛狗跳不同的是,傅母見虞太太求了平安符後,想想也去替自己兒子求了一個。
下山後,何女士直奔“白露電子科技有限公司”,去找了自己正值創業初期,恨不得每天住在公司的兒子。
“你開公司就開公司,還把貓帶公司裡來了?!”見過傅梓汐當年是何品種的霸總,如今再看這個一手抱貓一手打字的兒子,傅母凌亂了。
她不由分說的把自己剛求來的平安符給他掛到脖子上,心存僥幸,“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本來就忙還非要養個貓。”
傅梓汐是不怎麽信這些封建東西的,原本他還很抗拒母親往自己脖子上掛這金色醜東西的。
但何女士靈機一動,說這是求姻緣的,傅梓汐居然信了,乖乖的掛上。
“您不是不太喜歡明贗的嗎?怎麽會給我求這個?”傅梓汐遲疑的說。
何女士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反問,“我又不是他媽,為什麽要喜歡他?我兩素昧平生的,相安無事就行。倒是你!別沒事兒找事我就阿彌陀佛了!”
傅梓汐抿了抿唇沒說話。
何女士又說,“自你出生後的這些年,我一直過的渾渾噩噩的。大家都說我之前重度抑鬱,言行跟個瘋子一樣。我心裡雖然痛苦無法表達,但理智尚在。你是我兒子,我喜歡那些能讓你快樂,對你有正面影響的人和事。但是自從你父親去世之後...”
說到這裡,何女士的眼神中又帶著些迷惘,“自他死後,我整個人就好像從夢裡醒來了。醫生說我是抑鬱症忽然康復的,可我不這麽認為。之前的那二十多年裡的我,根本就不是真實的我。如果放在你出生之前,我絕不會是個容忍丈夫出軌,為了孩子委曲求全的女人。我明明從小性格就熱烈張揚,背叛我的男人我會親手把他的頭擰下來,...回想這些年的日子,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傅梓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並不能完全跟母親感同身受,但有一點卻是認可的。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他們這個家的所有人都好了起來。
驅散心中那大逆不道的的不孝想法,傅梓汐讚同道,“媽,您不必為我操心,去過您自己想過的生活吧。”
何女士點了點頭,“我自是會去彌補我前半生的遺憾。倒是你這公司...”
她環視一圈,“你哪來的錢開公司?還在這麽好的寫字樓,這裡租金也不便宜吧。”
傅梓汐冷漠道,“啟動資金是明贗打遊戲掙得...”
聞言何女士當即表示,從今天開始寶寶就是她親孫子了。
“那你好好加班,太晚就在公司睡沙發吧。我會幫你把寶寶帶好的。”
由於之前親媽對養貓的事情有些抵觸,傅梓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你就放心吧!我連你都能養活還養不了一隻貓嗎?”傅母白了他一眼,把小貓從他懷裡搶走,慈愛的摸了摸,“我這人向來識時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道理我懂。”
原本傅梓汐是不想接受虞星淳的幫助的,但他之前看的那幾處辦公場地實在是除了租金價格之外,簡直一無是處。
而虞星淳還時不時的惡魔低語,“我當初買這棟樓就是看它在距離YOY俱樂部最近的商業區,高樓層甚至可以看到YOY戰隊哦。而且距離你住的地方也不算遠,這邊交通方便,非特殊時期都不堵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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