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汐也是應和, “還是讓醫生看一下比較放心。”
剛剛還有點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此時的態度竟出奇的一致, 這讓明贗也不好再推拒。
他只是有些不適的撥開傅梓汐的手, 簡直無語了,“我就破層皮,你別搞得好像我手指斷了似的,捏那麽緊。”
這次虞家的慈善晚宴按照慣例是在他們家的碧璽山莊舉行的。
虞家是典型的富過了三代的家族,這座位於半山腰上的恢弘建築是百年前的虞家先輩們建造的。百年多的時間裡, 後輩們又多有修繕, 讓這座佔地面積驚人的大宅子設施完備,傭人成群, 是財富的象征。
跟著虞星海走了一會兒,明贗不禁再次感歎,有錢真好!
在虞星海和幾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食指被劃破了道口的明贗走了近十分鍾才來到醫務室。
看著大白褂幫自己消毒時欲言又止的複雜神情,明贗忍不住小聲嘟囔,“這走過來的時間我傷口都愈合了...”
然後他就看到白大褂有點憋不住笑了。
主要吧,這傷口是真的不深。
也就是當時那麽一下破了個口子流了兩滴血而已,正常人的自愈能力足夠讓它自主止血。如果不刻意觸碰按壓,明贗甚至都已經不怎麽覺得疼了。
“傷口注意不要碰水就行了。”在豪門乾醫生這行的人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
能對一個已經快愈合的傷口說出兩分鍾的醫囑,也蠻令人敬佩的。
醫生的話還是讓兩個男人都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傅梓汐向來關心自家老婆,而且明贗傷著手他要背大鍋,他的擔心著急明贗還能理解。可是虞星海面上的擔憂雖不如傅梓汐那般明顯,可眼神中的焦急在意卻頗有些真情實感。
這就讓明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聽虞星海又問,“你的手機是我妹弄壞的?虞敏芝弄的?”
目光交匯,明贗感覺今天的虞星海看起來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雖然細看之下五官並沒有變化,但是之前一直籠罩在他身上的那層“喪喪”的感覺消失後,他也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此時的虞星海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禮服,倒確實有原文裡“俊美無鑄”的范兒了。甚至跟身著黑色西裝的傅梓汐相比,更為亮眼。
“不是她還能是誰?”只是他優越的外貌並不能讓明贗多看他兩份,只聽明贗故意添油加醋的把休息室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她當初跟蕭巡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似的,可沒少給我挖坑。”
虞星海了解情況之後,先是向他們道了歉,然後表示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事,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說法。
只見虞星海這次竟是直接喊來一個助理模樣的人,吩咐道,“請虞敏芝和她的朋友立即離開,稍後的晚宴她不必參加了。另外通知下去,以後虞氏旗下的所有產業都不再和虞敏芝的工作室合作。盡快發個通告,不許她再打著虞氏的名義拉關系。”
他的這波操作大大出乎了明贗的意料。
但很爽。
然後虞星海又轉頭跟傅梓汐說,“傅總,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傅梓汐“嗯”了一聲,垂首又看了看明贗,“那我等著看虞總的誠意。”
作為家主人,虞星海不能走開太久。
他跟助理又叮囑了幾句好生照顧,就先回去了。
待他們走了之後,明贗才拽了拽傅梓汐的衣袖,“虞星海剛才跟你說什麽了?”
明贗從凱文那裡得知虞星海有求和的想法時還挺高興的,但傅梓汐顯然考慮的比明贗要多。
“你很希望我跟虞星海握手言和嗎?為什麽?”將之前虞星海帶著幾位圈內大佬來找自己說和的事情,大概跟明贗說了一下後,看著他明顯高興起來的神情,傅梓汐的反應卻很奇怪,“你覺得他的求和有誠意嗎?”
且不論這次的慈善晚宴,一半的拍品是他們從傅家趁火打劫來的。在今天之前,傅梓汐這邊甚至都不知道虞氏有休戰的打算。
虞星海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說幾句好聽話就互不針對了,有可信度嗎?
“啊。”明贗眨巴眨巴眼睛,“是凱隊跟我說的,我以為他是真心的。。。”
“如果虞星海是真心的,那只能說明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他在虞氏的情況還真是岌岌可危呢。”傅梓汐嗤笑道,“你知道虞氏財團經過蕭巡那事兒之後,虧了多少嗎?十幾個小目標。”
這輩子沒見過那麽多錢的明贗對這麽多錢其實沒什麽概念。
但傅梓汐卻告訴他,虞氏財團早不是百年前剛成立時的虞家一言堂。除了虞家的大房二房之外,也是有不少大小股東和外界資本。
單純因為虞星海的個人決策失誤導致十幾個小目標的虧損,就算虞星海是財團的總裁也得脫層皮。
“這樣啊...”明贗訕訕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不過剛剛虞星海的反應還是讓明贗有些介懷。看到自己流血的時候,虞星海的反應太真實,眼中的關切完全不似作為。但是以明贗跟虞星海的關系,他不認為對方應該這麽在意自己...
而注意到這一點的,顯然不止明贗一個人。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希望我跟虞星海握手言和?”傅梓汐猶如一隻被打翻的陳年醋壇子,整個人酸的快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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