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梓汐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虞星海對蕭巡的恨並不比他少。
自從虞星海在家人的幫助下,徹底從蕭巡的幻覺裡掙脫出來之後,日益清醒的他反而愈發痛苦了。
之前跟蕭巡在一起的兩年多時間仿佛一場噩夢,讓虞星海虛度了兩年多的光陰不說。
不僅莫名其妙的變成二婚,甚至連虞氏財團都因為蕭巡的摻和搞得一團糟。
這段時間虞星海整個人都撲在公司裡,年前好不容易穩定住了公司和家族,可以過個好年了。
只是當新年鍾聲敲響時,那些曾被他徹底遺忘的陌生畫面逐漸蘇醒...虞星海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答案。可偏偏那個極有可能給自己答案的人結婚了,他的結婚對象還是條攔路虎。
“可傅總你不是也一樣嗎?蕭巡好歹是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初戀情人,把他搞到非坐牢不可的人不是你嗎?真說起無情...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明贗畢恭畢敬的把香插上後,發現傅梓汐已經先出去了。
剛走到前殿正門,老遠的就能聽到傅梓汐略顯刻薄的語氣,“可我運氣比你好啊。以前人人都說我不如虞總,正是因為如此,蕭巡才選了你沒選我...真是萬幸。”
這時候傅梓汐真的很想感謝蕭巡的不選之恩了。
幸虧虞星海足夠優秀,讓蕭巡看不上自己了。不然現在糾結的人還不知道會是誰呢。
想到這些,傅梓汐又有些高興。
他還想說點兒什麽陰陽一下虞星海,就見對方的視線後移。
果然,一轉身,就看到明贗許完願出來了。
“老婆。”還不待旁人開口,傅梓汐就率先一步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
那姿態,頗有種宣誓主權的意味。
明贗有些好笑的撓了撓他的掌心,轉頭看到虞星海時也沒有上次那般緊張了。
不管虞星海抱著何種想法,他都心意已決。大不了以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虞總還沒走呢?”不過可以的話,明贗還是盡可能的想避開主角攻的。
但是虞星海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打直球。
“我是特地等你的。”
明贗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自從虞星海離婚之後,整個人由內而外給人的感官都有很大的變化。
都說愛人如養花,這個說法不僅適用於女性,對於婚後的男人也同樣適用。
外人不難從虞星海的該筆那種窺探出他曾經的婚姻生活並不幸福,在離開蕭巡後,他整個人都明媚起來了。
即使是在說這種有些令人為難的話語時,他溫柔和煦的姿態也並不令人太難以接受。
當然,這其中是不包括傅梓汐的。
“虞星海,你是非要給我找不痛快是嗎?”如果說之前在慈善晚宴上傅梓汐還勉強能保持明面上的體面,但現在他已經動了跟虞星海徹底撕破臉的念頭。
眼看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愈發不對勁,明贗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好在這時虞太太適時出現,才沒讓情況升級。
“星海,該回去了,下午還要去你叔叔家吃飯呢。”虞太太是個聰明人。
她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跟傅梓汐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把兒子拽走了。
回到車上,她頗為擔憂的問,“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了不會做什麽的嗎!”
“媽...”虞星海神色迷茫,“我跟明贗真的什麽都沒有嗎?”
“沒有,沒有!我跟你說了好多遍了你跟明贗根本不熟!”好不容易弄走了蕭巡,兒子卻又魘在明贗身上了,她是真的心累。
“他四歲以後就再也沒來過咱們家了,而你那時候才幾歲?你跟他能有什麽?他那時候那麽小,壓根就不可能記得你!”
虞星海沉默了,但因為見不到明贗而產生的,無可忽視的痛苦卻太過於清晰。
“媽,下午你們先去二叔家,我晚點過去。”虞星海並沒有跟母親作過多解釋,只是讓司機靠邊停車後,另外叫助理開車送自己去了一趟看守所。
京市看守所,算是全國條件最好的看守所了。
蕭巡就被關在這裡。
他已經進來兩個多月了,律師告訴他,數罪並罰判緩刑的幾率不大。
而送他進來的人,除了他一直痛恨的明贗之外,還有兩個曾經對他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的男人。
在大年初二的下午接到通知,有親屬探望的時候蕭巡還挺意外。
自從他入獄,不能給原生家庭提供經濟價值後,他的父母家人迅速跟他劃清了界線,生怕他犯的事情會要求家屬退贓。
是的,除了明贗告他詐騙,傅梓汐告他非法商業競爭之外,虞氏也以挪用公款名目報了警。
原本蕭巡覺得整個虞家都是虞星海的,自己拿點公司的錢花花無所謂的。可真到了撕破臉到時候,這些他“隨便花花”的錢就成了催命符。律師告訴他,由於挪用的公款數額過於巨大,他又跟虞星海簽了婚內財產協議,補不上欠款的話他可能要被判十年以上。他的一生都毀了!
“星海,你終於願意來看我了嗎?”這段時間蕭巡過的很不好,他做夢都想再見虞星海一次。
之前虞太太帶虞星海去廟裡做法事的時候,蕭巡起初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但後來虞星海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熟悉...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讓他害怕不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