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梓汐看到一條高讚博文後,轉問明贗,“有粉絲問,你既然決定改名了,為什麽不直接把姓氏也改了。”
其實在明贗的出身被曝光之後,網上的輿論風向非常統一。
大家同仇敵愾的用畢生所學的語文功底辱罵老渣男,並且唾棄明勳給無辜的稚子取這種極具惡意的名字的行為。
“很多網友都覺得你不應該跟著渣男姓。你母親是被騙的,她生下的孩子跟渣男姓網友們都替她不值。”傅梓汐想了想又說,“其實換一種思路,你可以跟你母親姓。”
說到這裡,明贗沉默了一瞬,“我母親是被遺棄在福利院的孤兒,像她這種情況的女孩,在那個年代挺多的。”
“我母親姓黨,福利院裡父母不詳的孩子都姓黨。我...不太想姓黨。”
明贗的母親是在春天出生的,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給她取名叫黨春。她聰明又漂亮,是那個偏遠小鎮上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女孩兒。
見他微微垂首,情緒低落的模樣,傅梓汐立刻後悔了。他對於明贗母親的了解太少,不該貿然開口的。
倒是何女士靈機一動,“其實思路打開些,其實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非要跟父母姓吧?華國好聽的姓氏那麽多,選個你喜歡的也行啊。”
明贗一下子沒跟上她的腦回路,問“您是想讓我跟傅梓汐姓嗎??”
他這一問卻把傅梓汐給乾沉默了。他是想跟老婆永永遠遠的做一家人,但讓老婆跟自己姓好像...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
何女士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憑什麽跟他姓?我早就想說了,要不是我那些年精神出了問題,我早跟他那個渣男離婚了!要不是因為我病了,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姓傅?!”
見她義憤填膺的,明贗趕緊喊來傭人給弄了果汁飲料,讓何女士消消氣。
他怕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過完年傅梓汐得跟自己一起去派出所改名了。
一杯冰鎮橙汁下了肚,何女士一口氣順下來之後又說,“要不你以後就跟我姓吧?我死了以後遺產都給你。”
她這話讓明贗一口飲料噴出來。
“咳咳咳...抱歉...”他趕緊道歉。
一旁的傭人臉色怪異的上前來清理。
傅梓汐扯了紙巾幫老婆擦了擦下巴,無奈的說,“媽,哪裡有兒媳婦跟婆婆姓的。”
何女士幽怨的說,“兒媳婦現在都不肯喊我一聲媽,我尋思著跟我姓了就能親近些嗎。”
“媽!”明贗閉了閉眼,能屈能伸,立刻滿足了她的心願。
然後何女士立刻粲然一笑,“誒,我的乖兒媳。”
傅梓汐簡直是想扶額,最後討論來討論去,已經不是在商量新名字叫什麽,而是新姓氏選哪個了。
多番討論無果後,三人決定改名之事暫且擱置,改日再議。
可晚上躺到床上,明贗腦子裡還是想著改名的事情。
“我本來想著隨便改個名字就算了。可跟你們商量過後可好了,連姓都要改了。”
傅梓汐輕笑道,“我主要是怕你跟明家斷的不夠乾淨。明勳跟虞太太關系極好,可今天虞家這麽大的活動他都沒露面。”
“是出什麽事了嗎?”雖說已經斷的很乾淨了,但聽到明家有關的消息時明贗還是不由自主的想知道。
剛洗完澡的傅梓汐躺到他的身旁,握住他的手上的那隻手低聲說,“算是吧。不過處理得當的話對明家來說會是更上一層樓,但處理不當的話...損失不小。”
生意上的是明贗是聽不懂一點的。
不過一想到明勳現在為了事情正焦頭爛額,他心底還是免不了冒出一絲幸災樂禍。
“那什麽,不說明家了,還是說說你吧。”明贗清了清嗓子,轉過身子跟傅梓汐面對面的側臥著。“剛剛在車上,你其實有話沒說完吧?”
“嗯。”脫掉一身正裝,穿著白色棉質家居服的男人看起來少了平日那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連帶著被他望著的眼神,看起來也...軟綿綿的。
他將男孩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啜了一口。
明贗本能的想把手縮回來,但忍住了。
“老婆,我有點害怕,能給我一點安全感嗎?”
明贗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傅梓汐說句這話時的聲線和神態。
但那種集脆弱與色氣為一體的感覺直接硬控明贗五秒鍾。然後他就不由自主的抬起另一隻手,碰了碰對方的臉頰。
成年人之間的有些事情,其實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get。
更何況對放還是又帥又溫柔,動不動給你打錢的,一個戶口本上的合法男人呢?
被傅梓汐抱著啃的時候,明贗閉著眼睛給自己打氣:沒關系沒關系,反派都跟我撒嬌了,他對我一定是真愛!
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被凱文傳染了,明贗末了想著的竟是:只要不要影響我打明天的巔峰賽啊,怎麽搞都無所謂了...
其實今晚這事兒並不在傅梓汐原本的計劃中。
因為明贗說了最近要衝六國服壓力很大,他不希望自己成為明贗的拖累。
可今晚的老婆實在太溫順,近乎是予取予求...這哪個老處男又能忍得住呢?
只可惜因為是臨時起意,傅梓汐準備的不夠充分,他在某個步驟好像有點困難...
明贗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宿,後面實在頂不住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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