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點頭。

　　韓章進按下通訊設備，讓裡面負責審訊的人問：“事發後，你們馬上報警了嗎？你在那裡還有沒有做什麽？”

　　林效肉眼可見的僵住，臉頰泛紅。

　　韓章進：果然有問題！

　　賀升沒有立馬回答。

　　對方重複一遍，“請你如實回答，你在殺害那個男人之後，在那裡做了什麽？”

　　林效臉紅到脖子根。

　　韓章進不動聲色地摸向腰間的槍。

　　賀升的回答，決定了他會不會向林效開這一槍。

　　賀升猶豫，“我……”

　　林效忽然動了！

　　攔住季昭，奪門而出！

　　“等等！我想了想，我去！得去！我去見！”

　　韓章進：？

　　賀升：“接吻。”

　　韓章進：？？？

　　“和誰？”

　　賀升：“林效。”

　　韓章進：

　　“林效！你他媽給我站住！”

　　他要開槍嘣了他

　　林效跑出審訊室，迎頭撞上走廊上的戴厲庭。他身材高大，還穿著西裝，眉宇間有肉眼可見的不耐煩和憤懣，但卻在與他視線相交的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還染上若有似無的笑意。

　　“跑什麽？”

　　林效覺得戴厲庭可能誤會了。

　　戴厲庭走近他，視線落在林效的臉上。

　　林效：？

　　戴厲庭問：“臉怎麽了？被打了？”

　　林效猛然想起臉上有吻痕。

　　臉熱，心慌，想死。

　　哪裡是被打的，是被賀升親的！

　　要死了！

　　他頂著一個吻痕晃到現在！

　　林效心虛，不敢對視，“嗯。”

　　戴厲庭看他的模樣，便能察覺到他隱瞞了什麽，沒等繼續問，韓章進走了出來，臉色不好看，“戴處，你好。”

　　兩人握手。

　　“關於賀升此次遇襲，我們推測應該是專業殺手。戴處如果想去看賀升的話，得等到死者身份調查結果出來。”

　　“我不找他。”

　　戴厲庭看著林效。

　　韓章進眼底閃過輕蔑，

　　早聽說這個保鏢和賀大少關系不一般，沒想到這麽不一般。

　　韓章進：“找他恐怕也不行，調查小組有人遇襲，事不宜遲，他要和我去調查案件。”

　　-

　　男人的身份，在第二天清晨被查出。

　　國際殺手。

　　受雇於誰，還沒有查到。

　　第一個殺手出現了，後面還會有千千萬萬個。

　　韓章進當即決定賀升，裴黎明全部待在一所，對外宣稱在進行調查，實際上進行保護工作。

　　季昭留在一所負責兩個人的安全。

　　戴厲庭在林效與韓章進離開後，去看了賀升，和他一起看了監控錄像。

　　戴厲庭對這個私生子，向來沒有好臉色。

　　“我警告過你，不要給家裡添麻煩。”

　　“大哥的意思是，我該站在那裡不動，讓人殺了我？我竟然不知道，大哥看我這麽礙眼。”

　　“知道礙眼，回去以後，就從我那裡搬出去。”

　　他近來和林效走得越來越近。

　　戴厲庭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

　　賀升並不惱怒，視線始終落在屏幕上，唇畔的笑容賞心悅目，似乎是看到了什麽讓他開心的事情，“好啊。”

　　屏幕上，賀升已經消失。

　　林效匆匆趕來，四處張望，視線忽然在某一點定住，然後快步走出了監控范圍。

　　後面的事，賀升心知肚明。

　　他想，原來林效趕過來的時候這樣著急，

　　這個樣子太可愛了，

　　這個畫面，他好喜歡，

　　一會兒，他要請一所的人把這一段複刻下來，帶回家裡好好看，反覆看。

　　戴厲庭見他看得認真，也多看了兩眼，然後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在林效消失在監控畫面前，臉上乾乾淨淨，沒有痕跡。

　　出來以後，有了。

　　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那不像是拳頭造成的淤青。

　　“林效和人動手了？”

　　賀升眼神輕晃，眼中波光微亮，他知道老大嗅到了不同尋常，仍舊笑著回答，“沒有啊，小林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

　　---

　　賀升：貼臉開大

　　第34章 你管誰叫老婆呢？！

　　戴厲庭事多忙碌，即便此刻嗅到一點不同尋常，也沒有深問。

　　林效和韓章進在清晨抵達凜礁市。

　　據可靠消息，拿著名單的藥販子的母親，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裡跳廣場舞，然後再回去牽她家的狗出來遛一遛。

　　韓章進：“這個小區都是大爺大媽，年齡大的人很多，如果行動起來發生衝突，我們要保障一般民眾的安全。”

　　“嗯。”

　　“之前有人來接觸過那位郭阿姨，性子很暴躁，一聽是她兒子的事情，就往地上一坐，開始碰瓷。名單沒拿到，所裡還貼出去幾千塊錢。”

　　“噗。”

　　林效嘴裡的面差點全噴出來。

　　這個阿姨路數不一般。

　　韓章進覺得有點丟臉，凶他，“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飯？！”

　　林效：“不吃早飯我跑不動。”

　　韓章進暗暗白了他一眼，

　　他對林效還是有偏見，

　　尤其知道賀升對他不一般，偏見更大。

　　暗自後悔帶這麽個beta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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