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他驚悚地發現,被這個男人蹭了兩下叫了一聲,他竟然動情了。
“是陸澤西讓你來的?”薄霖滾了下喉結。
花簡腦子混沌一片,覺得陸澤西這名有些耳熟,可很快他就被洶湧的欲潮淹沒。
他聞到一股清冽又獨特的氣息,混合了酒香。
花簡低下頭,誇張地深深吸了口氣,喃喃道:“真好聞。”
薄霖太陽穴猛地跳了下,陸澤西公司的藝人這麽騷!
看來也快破產了!
這小藝人實在大膽,對著他的脖子和耳根又親又舔。
薄霖聚起的一絲意識很快消散:“嘶!”
遇到一個味道乾淨好聞,又能讓他動情的男人很難,但薄霖嫌他們髒。
“滾!”
可那男人像是聾了一下,一下下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耳後和脖頸處。
一道火苗從薄霖心裡串了出來,他的喉結在黑暗的臥室裡無聲無息的滾動兩下,隨即他張開乾澀的唇,聲音低啞又冷淡:“我不在下/面,滾下...”
直男花簡沒滾,並且他堵住了那張灼熱的唇。
一個被下藥,一個醉酒+發燒,兩個人混混沌沌在欲海臣服,配合的非常默契。
一夜纏綿,生物鍾非常準時的薄霖在6點睜開眼。
隨即他就覺得,身上像是輾過幾輛卡車,呼吸不暢。
他皺眉想起身,忽然察覺到胳膊上壓了一個人。
薄霖驚駭轉頭,昨晚的事立刻浮上來。
“唔!”
花簡忽然出聲,薄霖也不知道怎麽的立刻閉上了眼。
“臥槽!”
昨晚那個男人像是碰到了髒東西,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臥槽!我怎麽跟個男的在一塊兒?”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響動,‘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天呢,真是舒堯,這塊表可是舒總送給他的全球限量款!”
側著身子的薄霖眉心一蹙,但沒動。
他喜歡男人的事沒什麽人知道,難道是昨晚的男人仙人跳?
他嘴角扯起冷笑,他倒要看看陸澤西給他找的男人到底離譜成什麽樣!
門口那誇張的語氣再次道:“花簡,你什麽時候和舒堯在一起了?你..”
薄霖很快聽到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滾你媽的,老子是直男。”
原來昨晚的男人叫花簡。
“花簡,你有病吧?你都跟舒堯上床了竟然還說自己是直男?”
“就是,你追我的時候可是說過,早就跟你媽出櫃了,怎麽跟舒堯在一塊了又說自己是直男了?”
花簡也快瘋了,他昨晚明明避開廁所隔間的事,怎麽還是跟舒堯上床了?
怪不得他昨晚迷迷糊糊地怎麽都找不對地方,原來床上根本就是個男人。
該死!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床上的舒堯可是這本書裡的主角受真少爺。
背景板和主角受上床,這在小說界是非常炸裂的。
花簡在心裡恨恨吐槽:【花簡喜歡男人,可我是直的啊!】
【睡了主角受,我他媽的還能善終嗎?狗屎劇情害死我了!】
薄霖一頓,覺得花簡很古怪,一會兒說自己喜歡男人,一會兒又說自己是直的。
更古怪的是他嘀嘀咕咕說著什麽,那些闖進來的人卻像是沒聽見,還在那裡說什麽舒堯私生活混亂,幾位少爺別怪舒堯...
“幾位少爺,大家就不用再擔心舒堯了,花簡把他伺候的快活著呢,你們看他爽的都起不來了。”
薄霖呼吸一滯,隨即他覺得一陣羞怒。
不可否認,他昨晚雖然不完全清醒,但意識中確實很爽,可這麽被這些混帳玩意兒當成談資,真當他死了?
“你們是誰?在我房間做什麽?”薄霖坐起身冷淡出聲。
幾個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床上的男人,同時驚呼出聲:“你是誰?”
馮乾和舒彥頓時傻眼,為什麽床上的男人不是舒堯?
他們驚慌地看向身後跟著的黑臉男人:“譚少,王少,你們聽我說,真是舒堯,這弄錯了!”
譚少惡狠狠地指著一個男人說:“馮乾,你他媽的真是有病!舒彥,你沒事少跟這種人摻活,真他媽的掉價!”
兵荒馬亂之際沒人注意到花簡的異樣。
在薄霖出聲那一刻,花簡就僵了,他很快聽出這場烏龍事。
昨晚他中藥,進了這個男人的房間,將人家給睡了。
艸!
媽的!
該死的同性戀世界!
隨便一個男的都是gay!
還我的處/男之身!還我的青白!
他白著臉顫著唇,在他們亂成一鍋粥時,躬著腰慌不擇路抓起襯衣跑路了。
花簡離開酒店後,順著手機裡的外賣地址來到他租的公寓。
幸好原主的手機能用刷臉支付,不然他得光著上身走路回來。
“該死!”
他神色晦暗蹲坐在門邊,正自怨自艾時視線又掃到腹肌上的抓痕。
他隱隱約約記得這一下。
好像是他有點急,那個男的生氣轉過臉反手推他的時候沒推動。
花簡著急動作,一把將他胳膊扭到一邊時劃到他...
那時候他怎麽沒發現對方根本不是香香軟軟的女孩,而是個冷硬的大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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