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裡就連音樂都莫名低了幾分。
謝知微神色不變。
謝知潭垂眸看了花盈柔一眼,裡面洞悉一切的神色讓她瑟縮了下身子。
他抬起眼眸順著花間的話繼續說:“說清楚就好。”
花簡語氣忽然有些訕訕:“二哥,你來了。”
【艸,這樣是不是讓大哥二哥下不來台了?這不就是在這麽多人面前打他們的臉?】
【我可真該死!】
謝家兄弟緊繃的心霎時松開。
其實他們也怕,怕花簡有了普爾頓這個後台,會逐漸跟他們疏遠。
可事實證明,花簡還是那個知恩圖報又心善的好孩子。
吃瓜的人驚住了,什麽意思?
花簡跟親生母親斷絕關系,反而對兩個沒血緣關系的謝家少爺喊哥哥?
謝知微與謝知潭正要帶他們離開時,人群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花盈柔!你這個潑婦賤人,為了錢竟然把我親生兒子賣給這種老頭子當玩物!”
憤怒的聲音遠遠傳來。
薄霖和普爾頓家主都被這話激起火氣。
只有花盈柔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見了恐懼的東西一般,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第159章 花盈柔曾想掐死花簡
劉安平,那個早就該死的男人出現了!
花盈柔覺得自己在做夢。
怎麽會?她都已經嫁給謝承16年了,劉安平怎麽還會出現?
花簡垂眸看著她瑟瑟發抖,彎腰想將她扶起。
誰知道花盈柔看到他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她眼中迸發出凶光,立刻抬手揮向他的臉:“你這個賤人又想看我笑話!”
花簡瞳孔睜大,這時一股大力猛地將他拽走。
“你沒事吧?”
是薄霖發現花盈柔的動作,眼疾手快將花簡拉走。
花簡衝他安撫地搖頭。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說話的男人已經衝過去了,花簡比其他人高一些,一眼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眼下青黑,身材虛胖已經有了大肚腩,大概1米73左右。
花簡仔細辨認才能從他臉上看出一些‘劉安平’的痕跡。
腳下的花盈柔一直是那副嚇破了膽的樣子。
花簡眼眸一閃,隨即他身側兩個警惕十足的保鏢說了句什麽。
彪型大漢立刻推開客人朝劉安平走去。
劉安平那雙縱/欲/過度的眼睛驟然一驚,他驚聲喊:“我是你親...嗚嗚嗚嗚!”
保鏢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他的嘴,
身高1米9,體重90kg的大漢出了一背冷汗。
要不是他手快,我是你親爹就說出口了。
兩個人一個捂嘴一個抬腿,客人自動讓路,轉眼間這滑稽的一幕落下。
普爾頓家主是人精,他朝身旁的管家冷聲道:“一個個查,是誰放這個人進來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在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惹我的不痛快!”
謝承目露不安,今天的事一看就是局,一場針對他妻子和花簡的局。
到底是誰?
同樣思考這個問題的還有花簡。
根據原主的記憶,以及查到關於花盈柔的資料,原主的親生父親劉安平,早就死了。
薄霖這時說:“大哥,花夫人不舒服,讓人帶她去客房休息。”
謝知微一愣神,停了片刻才意識到薄霖在喊他大哥。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你說的是,爸,快將阿姨扶起來吧。”
眼看著一出好戲就這麽沒影了,薛攀臉上陰出了水。
崔成明湊近他低聲斥道:“滾出來!”
薛攀身子一僵.
他們悄悄離開富麗堂皇的大廳,花簡自然看到了他們的背影。
因為有劉安平突然出現的插曲在,客人們明顯心不在焉起來。
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聊八卦。
秦辭聽到:剛才出現的男人是花盈柔的前夫,前夫消失多年後發現花盈柔當年給自己戴綠帽子,和普爾頓家主生下花簡這個孽種後,又忽然出現討回公道。
...
真得是離譜的程度。
大廳裡,主人已經消失無蹤,應該是處理劉安平去了。
秦辭漫不經心看著四周,在一處看到一個人影后,倏然站直身體。
是謝知潭,他竟然沒跟著去二樓。
他微一糾結朝他那兒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就看到有個嬉皮笑臉的男人湊到謝知潭那兒去了。
是那個什麽破律師。
嘖,上學的時候秦辭就總見他等謝知潭放學,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謝知潭那個冷淡沉默的性格對他格外包容。
就像現在。
熟悉的不爽充斥在秦辭腦中。
這邊,崔冷雲小聲對謝知潭說:“確實是花諵諷簡的親生父親,只不過你繼母不是一直說他死了?”
秦辭交給他的那份資料上提到過兩句,劉安平死亡的事存疑。
當初他的死亡聲明是花盈柔去申報的。
在劉安平失蹤後兩年。
謝知潭正沉浸在思緒中,忽然察覺到崔冷雲的氣息湊近。
他眼都沒抬,熟練地將他犯賤的頭推到一邊去。
“嘖,謝二,你也太冷漠了。”
“去找你的鶯鶯燕燕,他們不冷漠。”
“嘿,什麽鶯鶯燕燕能比得上我們謝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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