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出國已經一周。
他在國外讀書幾年,雖然學業一塌糊塗,但酒肉朋友卻交的不少。
那些人都是一些出身豪門,又沒有繼承家業煩惱的二世祖。
他們聚在一起,除了Party,就是出海,跳傘,賽車。
秦辭不近女色和男色,更是被家裡老頭子耳提面命,但凡碰一次上癮類的藥品,他就再也別想回國。
所以有秦辭在的party,雖然看著嘈雜混亂,但除了酒以外的東西,party上就沒有其他不乾淨的東西。
這些全都玩了一遍,秦辭覺得意興闌珊。
江嶽明問他:“要不回去?聽說花簡那小子最近在帝都很出風頭。”
秦辭懶懶的,聽到他的話眼睫都沒動一下。
耳邊是熱鬧的party音樂,時明時暗的燈光照在秦辭臉上,顯得他有幾幾分落寞和孤寂。
江嶽明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肯定喝多了。
秦少怎麽會落寞?
玩得這些可都是秦少喜歡的。
正想著,江嶽明看到茶幾上的手機在昏暗的室內亮了起來。
他沒多想拿起來:“秦少,電話接不接?”
秦辭淡漠道:“不接。”
江嶽明隨口道:“行,不過學神是誰?秦少你還跟學習好的有來往...”
邊說江嶽明邊點了紅色的拒接。
他沒看到秦辭驟然抬起的臉,以及他臉上灼灼的眼珠。
一隻大手猝然出現,江嶽明隻覺得眼前一花,手機已經從他手裡消失。
“你他媽的有病吧?誰他媽讓你掛我電話的?”
秦辭咬著牙看到已經掛斷的未接電話,臉色難看。
江嶽明一臉茫然:???
“是你說不接的。”
“我他媽什麽時候說了?滾開。”
江嶽明被罵了一頓,卻沒生氣,反而皺起眉頭思索,這個學神是誰?
秦辭走到安靜的露台,電話對面已經接起來了。
他幾不可查地松口氣。
“秦辭?是我,謝知潭。”
秦辭左手緊緊握著露台的欄杆,聽到他的聲音,他左手松開又抓緊。
“嗯,剛才是江嶽明那傻逼掛的。”
解釋完,秦辭閉了閉眼,覺得自己也像個傻逼。
不就掛個電話,有什麽可解釋的?
“抱歉我不知道你沒在帝都,你先忙。”
“什麽?”
這時旁邊兩個外國男人正嬉笑的聲音愈發大,那些烏糟又下流的鳥語刺耳極了。
秦辭後背僵直這才聽懂謝知潭話裡的意思。
他甚少羞赧,此刻被謝知潭誤會霎時漲紅了臉。
他捂著話筒低聲道:“我只是在party上喝了幾杯,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可不是那些淫/蕩的賤人。”
謝知潭不知為何頓了一下:“你不必跟我解釋,抱歉打擾了。”
秦辭聽出他要掛電話立刻急了:“你他媽的又道歉什麽?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謝知潭微微歎息的聲音穿過萬裡海洋鑽進秦辭的耳朵裡。
他站在昏暗的露台上,語氣帶著不自覺的委屈和煩躁:“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麽事啊。”
第152章 畫展1
謝知潭從來沒聽過秦辭用這種語氣說話。
出身較好,不可一世的大少爺,從來都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
此時秦辭似乎醉了,語氣帶著含混的黏膩。
沒有頤指氣使,沒有不可一世。
“..只是一點小事。”謝知潭覺得氣氛有點古怪,“等你回帝都我再打給你?”
“不行,現在就說,到底是什麽小事能勞煩你這位謝家二公子親自打給我!”
酒氣暈染下帶有命令式的話,卻意外的不讓人厭煩。
“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
“誰?男人還是女人?總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謝知潭又停頓一下,他總覺得今天這個電話打的時機不對。
秦辭一秒的耐心都沒有,他臉色晦暗:“喂?謝知潭你說話?操,不會真是你的心上人吧?那我怎麽辦?喂?喂?”
謝知潭眉心微跳:“是我繼母,花盈柔,秦辭你喝醉了,改天我再打給你!”
電話裡急促的嘟嘟聲將秦辭驚醒。
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麽話。
後面跟過來的江嶽明試探地喊他:“秦少,你沒事吧?”
秦辭僵硬地轉身:“我要回國。”
江嶽明:“...不是說在帝都太悶了?”
秦辭的父親正值再往前進一步,在國內秦辭被家裡管束著,幾乎什麽都乾不了。
江嶽明見他情緒不高這才提議出來玩玩。
只是這一趟玩下來秦辭一直興致缺錢。
“立刻申請航線,坐我的私人飛機走。”
秦辭聲音多了幾分清醒,江嶽明有些不情願地唔了一聲。
他還沒玩夠呢,但他跟秦辭混久了,對秦辭非常了解。
就剛才他隱隱約約聽到秦辭說什麽心上人,就足以讓江嶽明提起十級警惕。
不想被削,就少打聽少廢話,多乾事!
8月26號這天,是良辰聯合眾多單位一起開畫展的日子。
“薄霖,我們兩個穿這一套”
奢華精致的試衣室裡,掛著幾排衣服。
花簡看向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頭,很快他將視線挪到鏡中角落裡坐在沙發上的英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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