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簡點頭:“確實應該。”
自從考慮讓祁繁凌上學後,薄霖一直處於非常焦慮的狀態。
很難想象這個運籌帷幄、面對百億生意都不會皺眉的男人會為了擇校而苦惱。
“薄霖,你是不是有點鑽牛角尖了,繁凌想上學,我們現在為她擇校,這些事情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繁凌更開心,而不是為了讓你更焦慮的。”
“你剛才提到的體驗,我讚成,我留了兩個學校招生老師的電話,一會兒我跟他們商量下,問問看應該怎麽操作。”
“還有,就算是繁凌體驗的不滿意,又或者她體驗的非常滿意但真正入學後又不喜歡了,我們都可以把繁凌從學校接回來。”
“繁凌的智商很高,我想你都知道的,她跟我說過,她學習F語隻學了半年,就能達到聽到F國人說話的程度。”
“這次就當體驗了,如何?”
花簡說了一長串,都是在勸慰薄霖。
薄霖失笑:“好,我不能說是焦慮,而是有些害怕。”
“怕什麽?”
這一次薄霖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怕會失去繁凌,像她媽媽一樣。”
這是花簡第一次聽薄霖說起薄筱。
花簡沒繼續問,只是寬慰地摟了摟薄霖。
關於祁繁凌上學的事就這樣說定了。
第二天一家三口一大早起來準備去小太陽國際學校的時候,花簡接到謝知潭的電話。
祁繁凌小聲跟薄霖商量可不可以帶她最喜歡的巧克力分享給新同學。
薄霖溫柔地搖頭拒絕。
祁繁凌有些失望,但還是乖巧地點頭。
薄霖站直身體聽著花簡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是結果出來了嗎?不是,噢,什麽事二哥。”
花簡臉上的期待肉眼可見地消失。
薄霖收回視線,幫祁繁凌背上書包。
“收拾好了嗎?我們出發吧。”花簡已經掛斷電話,在看到祁繁凌小小的人兒背著大大的書包時霎時被可愛到了。
“唔,我們繁凌寶寶怎麽這麽可愛呢?來讓小花舅舅抱抱!”
很快大廳裡傳來小女孩開朗地咯咯笑容。
縈繞在他們周身的緊張慢慢消散。
薄霖笑著問:“謝知潭找你沒事吧?”
花簡親親繁凌的小臉蛋淡淡說:“沒什麽事,花盈柔好像有自殘傾向,昨晚把一個護工的脖子掐傷了,護工出於自保,反抗的時候推了她一下。”
薄霖皺眉:“那她的身體...”
“放心,當時值夜班的護工有兩個,另一個很快製止她們,二哥打電話來就是跟我說一句,他在第一時間看了監控,確實是花盈柔先動的手。”
“那就好。”
花簡似乎並未受到那通電話的影響。
半小時後他們來到小太陽學校,這一路上在花簡的鼓勵下,祁繁凌的情緒已經從忐忑和害怕轉換成了期待。
她像是個即將上戰場的小將軍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溫柔的女老師進大門,頭都沒回一個。
薄霖和花簡瞬間失笑。
“你上午還有其他安排嗎?”花簡啟動車子。
薄霖看了眼手機說:“下午2點有個會,上午的時間都空出來了,我們可以一起吃午飯。”
花簡聽後點頭:“那好,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吧。”
薄霖手一頓,抬眼看了眼花簡。
花簡此時表情很平淡,但薄霖知道他心情不佳。
因為從學校開出來後,花簡就總是在心裡幽幽歎氣。
想來花盈柔傷人的事還是對他有些影響的。
“好。”薄霖趁著還沒開去大路,探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醫院中,謝知潭看著還在昏睡的花盈柔問醫生:“她無故傷人的情況只能任由她發展嗎?一點藥都不能用嗎?有沒有適合孕婦用的藥?”
醫生非常無奈:“謝先生,謝夫人的情況很特殊,她本身就是在我們院內做的試管,按照她和令尊的身體狀況,這個孩子是極其不易長大的,在前期幾個月她又沒在醫院接受保胎措施,她的身體極其危險。”
“謝夫人如今的精神狀況實在不好,作為她的責任醫生,我自然希望謝夫人能及時治療,但是精神類治療對她肚子的小孩傷害是不可逆的。”
謝知潭眸色漸深:“我知道了,我會跟家裡人商量她後續的治療方案,麻煩你了。”
醫生眼神略顯複雜。
這位謝夫人的精神科病史應該非常久了。
在謝夫人和謝承到醫院來為試管做檢查時,他們就在謝夫人體內檢測出至少10幾種的精神藥物。
只不過那位謝承先生從來都是急匆匆來急匆匆走,這些檢測報告他們只能問詢謝夫人。
沒想到試管成功後,謝夫人立刻停了精神藥物。
這才讓她精神極其不穩定。
醫生離開後,謝知潭撥出一個電話。
對面在電話響鈴最後一聲才接通,是一個聲音慵懶的女人。
除了女人說話的聲音還有空曠的音樂聲。
“叫謝承接電話。”
“達令,你二兒子打電話找你,他好凶啊。”
“別怕,寶貝,你先掛了,不用理。”
謝知潭滿眼怒意,對電話裡的人說:“告訴謝承,再不回帝都,我就把他儲藏室的畫全部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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