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麽一來,他是不是從炮灰路人甲晉升成了炮灰渣攻呢,呸,他才不渣呢。
林淮溪忍不住看向祁妄,祁妄回應他一個微笑,林淮溪的心瞬間軟成了一汪春水。
祁妄這麽好,如果他是這本書的主角攻就好了,他一定做得比這三個渣攻好。
短短幾秒,林淮溪的腦回路隨意亂轉,越想越歪,而眼前的正事還沒有處理,他又把思緒拉了回來。
作為在場唯一的潤滑劑,林淮溪非常自覺,咳了兩聲:“柏逸,我不是跟你說過祁妄要搬家嗎,他有急事要找人幫忙,我恐怕沒有時間陪你到處玩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孫柏逸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脾氣衝,但性格已經改好了,只有孫柏逸這一個渣攻,林淮溪相信自己能鎮住他。
見林淮溪忽視了宗南澤他們,隻跟自己一個人說話,孫柏逸心中有種詭異的滿足感,都顧不上針對祁妄了,“好啊,我都可以聽溪溪。”
林淮溪這才松了口氣,不好意思地朝宗南澤和鍾崇丘笑笑,“今天謝謝你們兩個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鍾崇丘聽出了話中的逐客令,眼色逐漸暗淡,他強撐出一個笑容,“沒關系,如果你們改天還想逛校園,可以聯系我。”
說完,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林淮溪,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但林淮溪並沒有察覺到話裡的祈求之意,只是笑了笑,轉頭看向宗南澤。
宗南澤是三個渣攻中最難對付的一個,如果他不肯放手,場面一定會變得亂糟糟。
見林淮溪效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宗南澤緩慢地抬起眉梢,視線在兩人之間移動,最後留給祁妄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好,我等你的電話。”
宗南澤第一個察覺到了祁妄的心意,也是唯一一個知道那個自欺欺人的答案,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和示威,林淮溪卻誤會了,把這當成了渣攻對主角情誼滿滿的媚眼。
!!!太過分,他還在場!
他對祁妄的保護欲過剩,瞬間炸毛,氣勢洶洶地擋在他們兩個中間,組成了一個凹字形。
他太矮了,根本擋不住……
林淮溪沉默了幾秒,頂著一雙死魚眼,沒好氣地上下打量著宗南澤。
喲,這廝是吃激素長大的,怎麽這麽高?!
至於祁妄,他的小竹馬當然越高越強壯越好啦,這樣他就能保護好自己。
林淮溪雙標得十分徹底,絲毫不加掩飾,他瞪了一眼宗南澤後,拉著祁妄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孫柏逸追了上去。
三人都沒有開口,各懷心事,等走到校門外,孫柏逸這才回過神來,“祁妄怎麽搬出去了?他住在哪?”
林淮溪下意識替他回答,“祁妄有私事要處理,不方便每天回宿舍住,他就住在隔壁的公寓,環境很好”
孫柏逸根本不在乎,他恨不得祁妄只是個球,能一腳踢到天邊,別來礙事,但當著林淮溪的面,他只能裝得友好,“既然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那就乾脆別回宿舍住了,這樣自己也方便,還不會吵到室友。”
祁妄聽出了話裡的潛台詞,但依舊忽視了孫柏逸,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孫柏逸的耐心有限,裝不下去了,梗著脖子要往前衝,被林淮溪很有經驗地攔住了。
“我請你們吃雪糕,消消火,吃完之後再去祁妄的公寓。”
孫柏逸一聽這話,雙眼放亮,第一百次說道:“溪溪你對我真好。”
林淮溪肉麻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孫柏逸怎麽成了這樣了。
孫柏逸忍了兩個月,在沉默中變態,徹底拋棄了“異地戀談戀愛會很痛苦”的那套理論,跟導員軟磨硬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發誓一定要在七天內追上林淮溪。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做了充足的準備,不僅連敷了一個月的面膜,做了髮型,研究了穿衣風格,他的言行舉止,從內到外的都煥然一新。
只要能跟溪溪在一起,他拚了!
現在就只剩一個問題,孫柏逸心不在焉地舔了口冰激凌,問道:“溪溪你怎麽不搬過去和祁妄住?”
林淮溪苦惱道,“我當初也有這個想法,但被祁妄拒絕了,說上課不方便,可能會睡眠不足。”
“那你們……”孫柏逸語氣乾澀,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是朋友嗎?”
林淮溪:???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回頭看看祁妄反問道,“我們像是有矛盾的樣子嗎?連朋友都做不成啦?”
一聽這話,孫柏逸徹底放心了。
祁妄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優點,但還算是個男人,說到做到,沒趁機對林淮溪偷偷下手。
孫柏逸難得對祁妄和顏悅色,給了他一個敬佩的眼神,但祁妄的態度一如既往,忽視了他。
……好漢不跟逼男一般見識,他忍了!
解決了一樁心事,孫柏逸神清氣爽,雖然知道是祁妄的公寓,但仍然打掃得十分賣力。
天光漸漸褪去,到了晚飯時間,孫柏逸回過神來,嫌棄地扔掉手裡的抹布,“溪溪,我們去吃飯吧。”
林淮溪的打掃也告一個段落,隨口道:“好啊,你想吃什麽,我們請你。”
聽到我們二字,孫柏逸的笑容一僵,表情幽怨中帶著點委屈。
林淮溪笑了下,剛要去哄他,祁妄便端著兩杯水從廚房走出來:“你們去吧,我晚上還有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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