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過你,是他記性不好,才沒有印象。”林淮溪試圖幫他順毛,“你是我的好朋友,是客觀事實,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
“溪溪,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之後他又轉過頭,睚眥目裂地瞪著宗南澤,速度快得像是變臉,“聽到了嗎,這是客觀事實!”
宗南澤氣定神閑,隻把他當作林淮溪養的金毛,拿出“肉骨頭”逗他。
“那當然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有種特殊的氣質,長得也特帥氣,怪不得能和溪溪成為朋友,我剛才說的話也算數,明天我和溪溪跟你一起陪你逛逛。”
孫柏逸剛要回懟一句“誰需要你”,就被堵住了所有的話。
“祁妄最近挺忙的,就不叫他了,這段時間發生了挺多事,我可以給你好好講講。”宗南澤拉長了語調,表情意味深長,孫柏逸立刻讀懂了他的潛台詞。
祁妄不會出現。
祁妄也肯定不會說實話,但宗南澤能在背後偷偷告狀,祁妄如果借著竹馬的身份捷足先登,對林淮溪動手動腳,他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對孫柏逸來說,誘惑力極大,他想一口答應,但理智阻止了他。
這個宗南澤恐怕也是一丘之貉,他絕不能放輕了戒備。
“還是不了,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啊?明天就我和溪溪兩個人,改天我們可以私下聊聊。”
宗南澤臉上帶著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現在卻露出了獠牙,“但我改天沒時間。”
孫柏逸:“……”
他最容不得刺頭,又要往前衝,一直沉默的鍾崇丘說話了,“我明天恰好也有時間,淮溪剛來學校,一直忙著上課軍訓,沒有好好熟悉校園,而我已經在這待了兩年了,對學校和周邊都很熟悉,如果時間充足,我還可以帶你去旁邊的旅遊景點玩。”
孫柏逸上下打量著鍾崇丘,並沒有回應,而是轉頭看著林淮溪,用目光詢問:這又是誰啊?
林淮溪勾了勾嘴角,勉強擠出了一個乾巴巴的笑,也解釋不清楚他這複雜的交友情況。
讓孫柏逸自由發揮場面,恐怕會亂作一團,等鍾崇丘說完話後,林淮溪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三人的中間,一邊阻隔著他們,一邊搶回了掌控權,“剛才太高興了,都忘了幫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孫柏逸,他在另外一個城市上學,有時間來找我玩,這位是我的同校學長,我們是在天文社認識,學長一直都很照顧我,這位是宗南澤,高中我們曾經短暫地同校兩個月,之前一起爬山,發生了一些事情,今天是學長叫他來的。”
鍾崇丘比他們三個都高,身材挺拔,肌肉線條明顯長相,雖然有點凶,但在宗南澤的襯托下,像個沒有心眼的老實人。
孫柏逸平等地討厭任何親近林淮溪、跟他搶林淮溪的人,眉頭緊皺,又想挑刺,“天文社?溪溪你怎麽對天文突然感興趣了?”
見孫柏逸這副刨根問底的樣子,林淮溪深吸一口氣,決定給他留點面子,一手搶過他的行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休息,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在這兒結合,誰有時間都可以來?”
說完他控制住表情,跟宗南澤和鍾崇丘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孫柏逸剛剛太過上頭,失去理智,才做出了啼笑皆非的舉動,如今見林淮溪情緒不好,立刻清醒了,慌裡慌張地追了上去。
等他們走進旁邊的小路,沒人打擾了,孫柏逸才往前追了幾步,小心翼翼地說道:“溪溪,我是不是給你丟臉?”
林淮溪腳步一頓,情緒沒有起伏,表情十分複雜。
過了足足一分鍾,他才說道:“不怪你。”
孫柏逸覺得林淮溪話裡有話,瞞著他重要的事情,不停地追問,但林淮溪始終都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前方。
孫柏逸剛才像支機關槍,見人都懟,他被夾在中間,自亂了陣腳都沒意識到剛剛的場面有多麽驚人。
這可是三個渣攻第一次相聚啊!
他們在書裡是情敵,還有著各種私下的恩怨,突然碰面不像個火藥桶,炸得火花四射就不錯
林淮溪突然有些後怕,用手拍了拍胸口。
好在他剛剛做得還算不錯,只是有些小摩擦,但是明天……
他又後悔起來,早知道他就不為了安撫住三個人,隨意承諾了。
他想得太過認真,忽略了孫柏逸,孫柏逸只能很大聲地在耳邊叫他的名字,林淮溪耳膜刺痛,被震得有些頭暈,捂住了左半張臉,驚懼地看著他,“你做什麽?”
孫柏逸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他的五官,“溪溪,你剛剛在想什麽?怎麽這麽認真……不對,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林淮溪沒想到孫柏逸這麽敏銳,心虛地移開目光,“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我剛才在想明天帶你去哪玩?”
“真的?”
“真的。”
孫柏逸無條件相信林淮溪的話,身後無形的尾巴搖成了螺旋槳,感動極了,“溪溪,你對我可真好。”
真誠果然是最大的必殺技,有所隱瞞林淮溪都被搞得愧疚了,不敢直視孫柏逸的眼睛。
“那個,還有宗南澤和鍾崇丘,就算不能好好相處,你明天也不要像對待犯人一樣盤問他們。”
“可是……”孫柏逸不想讓林淮溪為難,但仍忍不住說道:“我看他們不順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