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尼斯你快跑!有陷阱!”
情急之下,綺絲的聲音都破了音,杜哲這才頓悟剛才綺絲一連串的反應到底是想要說什麽。可是,他才撐著身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變得軟綿綿的,沒有了一丁點力氣。
房門在這個時候適時地打開了,歐克利滿臉驕傲勝利的表情、帶著一大群雅典士兵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看見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杜哲,又看了看在床上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強撐著一臉冷漠表情的綺絲,他略帶惡意地笑了笑。
“知道嗎?波斯的祭祀,在我第一眼看見這個美麗的女奴的時候,就想到了你——你們,長得還真是相似。”
“……陰險小人!”綺絲咬牙切齒地看著歐克利,目中露出了凶光。
“呵——”歐克利彎起嘴角笑了,看了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杜哲一眼,才解釋道,“危險的奴隸,要怪、就要怪你尊貴的公主殿下,她無意中透露了‘你一定會來救她’的事實。我這才能夠設下這個陷阱,捉住你這一隻美麗的獵物。”
綺絲一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看著杜哲顫抖地說了一句波斯語,“美尼斯……我、我……”
杜哲歎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搖搖頭、他不怪綺絲。
然而,
歐克利不滿被兩人忽視,於是走到杜哲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杜哲,看著這個曾經把他嚇得面子盡失的波斯奴隸。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扭曲的恨意,之後歐克利款款地笑了笑,蹲下身去,一把扯著杜哲金色的長發、迫使杜哲抬頭看著他:
“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呵,”杜哲雖然渾身一丁點力氣都沒有,可是卻還是勾起了個輕蔑的笑容來,“歐克利大人好志氣啊,對付我一個小小的奴隸,竟然得用這些下三濫的迷藥了?”
“你——!”歐克利氣得高高揚起了手,可是轉念一想,又惡毒地笑了起來,他放開了杜哲的長發,一把捏住了杜哲的下巴,力氣之大讓杜哲以為他的下巴都要碎了——
“你是波斯的祭祀吧?”
杜哲冷哼一聲算是回答,卻看見了歐克利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了一絲令他都有些畏懼的寒光,然後歐克利扭頭對著身後管家模樣的男人吩咐了一句:
“去我房間,把我常用的櫃子裡面那個瑪瑙瓶子取來。”
杜哲注意到,管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竟然看了杜哲一眼。而且,杜哲沒有看錯,他從那位管家的眼裡讀出了一種叫做……“同情”的東西。
恐怕歐克利要給他用的東西不是什麽好東西,杜哲心裡擂鼓,可是面子上卻還是一點不露怯懦,他懶洋洋地笑了笑,“怎麽,大人終於要給我下猛料了?”
“呵,”歐克利也不答,反而氣定神閑地伸出了另一隻手,甚至有些溫柔地撩了撩杜哲眼前的發絲,他笑起來,露出一口森然白牙,“聽說,波斯的祭祀從小就要保持身體的乾淨聖潔,你們波斯祭祀只會將自己的身體獻給神明——”
杜哲聽見這個,忽然有些猜到歐克利要怎麽對付他了。
見杜哲眼眸閃爍,歐克利更加開心起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眼前這個毒蛇一樣危險的美人祭祀,果然最害怕這個,害怕他們的聖潔之身被破壞。
這時候,管家也已經顫顫巍巍地將瑪瑙石瓶子取了來,歐克利不管杜哲願不願意,強行掰開杜哲的嘴就給他整瓶子灌了進去。
那藥水沒有什麽味道,可是卻漸漸的讓杜哲的身體變得敏感和灼熱起來。
看著杜哲白皙的臉上滲出一層薄汗,凌厲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渙散,歐克利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更加惡意地、用下流的語言描述了起來:
“不知道你這樣一個美麗的祭祀,被絕對的*控制的時候,會呈現出怎樣的一種令人垂涎的媚態呢?今夜我給你喝的這東西,能夠讓最貞烈的女子變成最下賤放-浪的蕩-婦,也能讓你渾身的血液沸騰,得不到舒緩就會沸血而死。”
“我很期待——波斯的祭祀,會怎樣抬著屁股,求著我們上你。”
杜哲顫了顫,心裡有些害怕,可是還是強撐著一口氣,勾起嘴角諷刺道,“那歐克利大人可不要讓我失望了——我們波斯的神明,會以各種各樣的形象降臨。你可知道,我的上一任祭祀迎接的神明……呵,是一頭波利安公牛!你們、你們雅典男人都是長著不中用玩意兒的,到、到時候,可別叫我失望……”
藥效漸漸發作了,杜哲說這一段話,都說得十分費力。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最原始的反應,渾身上下的欲-望叫囂著想要宣泄,快-感像潮水一樣一浪浪瘋狂地襲擊他的大腦,欲-浪很高,可是卻始終差著那麽一點點。
他想要被愛-撫、想要被人狠狠地疼愛,才能從欲-海之中攀附著岩石登上冷靜的彼岸。
可是,雖然杜哲的理智知道此時此刻不宜、他還需要打起精神來思考脫身的辦法,但是直到他昏迷之前,他都已經聽不清楚歐克利在對他耀武揚威地說著什麽。
似乎是什麽“你死定了”、“他有他深愛的人”、“能這樣折磨你,你這樣的死法我還真是滿意”之類的。
死?深愛的人?誰?
歐克利的話杜哲聽一句漏一句,想要仔細思考卻已經不能。在杜哲失去意識之前,他隻記得他聽見了綺絲哭得幾乎斷氣的聲音,還看見了歐克利那張惹人生厭的臉,露出了一個狠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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