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突然聽說了細雨斜風先生便是林曉寒的夫君,頓時將他的樣子帶入了文先生的形象之中。
心道想必細雨斜風先生也是個癡情種,才能寫出《償星債》這樣的話本子。對他竟生出一絲愛慕之情。
他與林曉寒都是哥兒,但林曉寒是長房嫡子從小備受疼愛。他卻只是個庶出,須處處討好馮氏與林詩月,小心謹慎的過日子。
如今便是長房破敗了,林曉寒被隨意嫁了出去,卻又恰好嫁給有才有貌前途大好的大才子。而他卻還不知要被馮氏塞到哪個人家去做妾!
林嘉宜越想越難受,妒忌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烈火一般。
而林二老爺與馮氏,自是也並不好受,暗恨當初就不應多貪那一百兩現銀。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別無他法。林二老爺思來想去以後,便覺得林曉寒畢竟也是林家人,嫁的那陸秀才也是林家的夫婿。
若是陸秀才想走仕途,卻也不好與林家撕破臉皮,這表面的親戚還是要做的。
想到這裡,林二老爺心中又寬慰了許多。對二房眾人說道:“此事對我們倒也並非壞事。那陸秀才年紀輕輕,正是大展宏圖之際,顯然日後是要走仕途做官的。”
“我聽聞大晉如今的新帝兄弟也多,提拔用人最是講究官聲與品德,家宅和睦這條便是其中之一。我們林家是他的嶽家,他要想升遷,說什麽也不可能與我們撕破臉的。”
“我們林家畢竟是府城的百年氏族,也是有些底蘊的。倒不如借此機會與他搭上親戚,平日裡多多走動。這陸秀才不是笨人,應當也能知道與我們林家合作的好處。到時候兩家各取所需,我們在外行走,也能借借他的聲名。”
再說林曉寒掉了馬甲,與陸秋成回到家中。
晚上打水泡腳的時候,便聽到陸秋成有些抱怨的說道:“今日在百花巷弄出那般大的誤會,你卻不讓我與那墨香閣的管事解釋。連李楓都誤以為我便是細雨斜風先生,當時路上那麽多人,也不知多少人將我認錯了,以後該如何解釋?”
林曉寒聞言便笑著調侃道:“弄錯了便弄錯了唄?這有什麽好解釋的?我聽說大晉有行卷的門路,若是有人因此舉薦你做官,豈不是對你有利?”
陸秋成一聽卻是臉色都變了,第一次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把正在捏著的林曉寒的腳往盆中一扔便道:“那是你寫的文章!怎麽能張冠李戴?我若是冒領了你的功勞,還怎配為人?難道在你心中我便是這般貪圖功名之人?”
林曉寒愣了愣,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陸秋成為人正直,又有情有義,是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正因如此,自己才會這樣隨意調侃他,但陸秋成心中的傲骨卻是經不得自己這般調侃的。
“我錯了!”林曉寒難得的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他眨了眨眼,厚著臉皮看向陸秋成,一隻濕足踏在陸秋成的雙腿之間,輕聲求饒道:“陸郎,我是鬧著玩的,今夜我任君責罰,你別氣了好麽?”
林曉寒這話的可憐,說完以後白嫩的腳趾動了動,輕輕往下一壓,弄濕了陸秋成的褻褲。
陸秋成整個人一下子脹紅了臉,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自己的夫郎!怎的這般……這般……
陸秋成也不知該怎麽說了,總之與林曉寒越是相處,他便發現林曉寒完全不似城中那些大戶人家的閨中子女。
他膽子極大,有些時候還很放得開,特別是那什麽的時候,時常還有些浪蕩。
但自己卻偏偏極吃這一套!
林曉寒這副模樣,若是被人看到,定是會受人詬病的。但陸秋成卻覺得,自己好喜歡!
數月未見,他本就乾柴烈火,此刻也顧不上腳下那隻水盆了。
一把抓住了林曉寒的腳踝,就把他往塌上帶。
不過到了後半夜,林曉寒便開始後悔自己放了大話!就不該說什麽任君責罰!
他嗓子都啞了,累的流了許多眼淚。後面真的有些脾氣了,陸秋成才停了下來。半夜子時已過,還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喝水。
“陸秋成!我都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了,細雨斜風的事情,你在外面可不許再多說什麽了!”林曉寒趁機提到。
見陸秋成還是一臉為難之色,林曉寒便道:“我如今只出版了一篇文章,還沒有站穩腳跟。若是被人知道細雨斜風先生是一個哥兒,怕是會有輕視之心,以後再想出版恐是不易。”
“你如今不過被人認錯,你若咬死不認,人家也說不出什麽。再說你又不靠這細雨斜風的聲名得好處,你走的是科考之路,有什麽要緊的?”
“待日後你做了官,我也出版了更多文章,站得穩了。再公布這筆名是我的,豈不是皆大歡喜,中間也少了許多的波折。”
林曉寒這一番說得也是實話。雖然不願承認,但在大晉朝,哥兒的身份確實很難行走。
若一開始便說這《償星債》是哥兒寫的話本子,那一定會被人輕視,也不可能流傳的這般廣泛。
林曉寒多番考慮以後,才想到這樣一個解決方案。陸秋成聽了,覺得也有道理,又實在拗不過林曉寒的請求,便點頭同意了。
第45章
翌日, 陸秋成買了早飯回來便出門上課去了,林曉寒一覺睡到日上三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