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再堅持堅持!多賺點銀子,讓林曉寒過上好日子!
十日的時間轉瞬即逝,當天下課後,陸秋成又去趟了墨香閣,去詢問之前投遞過去的稿子。
他來到墨香閣的時候,申時已快過了,店鋪裡的管事也早早離開了。
陸秋成找不到管事的人,就去詢問掌櫃的之前投遞過來的文稿相關事宜。
掌櫃的看他一眼,便從櫃台下搬出了一個筐子,指了指筐中說道:“你自己在這裡面找找,有沒有你的文稿?”
陸秋成一眼便看到了畫著牽牛花封面的稿子,連忙欣喜的把那稿子拿了出來,果然就是林曉寒寫的。
“這是已經可以出版了麽?”陸秋成十分愛惜的拍了拍那封面問道。
“想什麽美事呢?”掌櫃的冷嘲一聲說道:“管事看好的稿子,早就挑出來了。這籃子裡都是淘汰不要了的,你把這稿子拿走吧。”
陸秋成怔住,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管事的確定看過了這本稿子?這故事寫得那般好!”
那掌櫃的聞言便笑笑,打量他道:“你這樣的書生啊,我見得多了,一個月要來許多個。都自詡有才,覺得自己的文章天下第一。你啊,還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下次寫好些再送來吧!”
陸秋成失落的從墨香閣裡走出來,整個人感覺渾渾噩噩的。
林曉寒的稿子被拒了,他卻不覺得是林曉寒文章的問題。
《償星債》的故事他完整看過,寫得十分動人。
這麽好的故事,怎麽就能被退回來?
陸秋成想不通,同時又擔心林曉寒會失望,於是便趕緊去了百花巷,想把這篇稿子投到文華堂去。
他走到文華堂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文華堂都快打烊了。
陸秋成連忙衝了進去,掏出懷中的稿紙,說要交給管事的看看。
那文華堂的掌櫃的卻直接攔住了他,指了指稿紙的側面說道:“你這印記,是之前從墨香閣退了的稿件吧?”
原來各大書店的管事們為了避免重複審稿,已經看過了的稿件,會在書脊側面用毛筆做上一個記號。
這經過了墨香閣的稿子,一眼就被文華堂的掌櫃給看出來了。
“你拿回去吧。”那掌櫃的直接說的:“墨香閣退過的稿子,我們是不收的。文華堂又不是收破爛的?被墨香閣退了的稿件,卻給我們收了,傳出去豈不是笑話?你便是拿了這稿子給管事的,他也不會看,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陸秋成聞言十分懊喪,覺得自己當初就不應該先把稿件送到墨香閣,搞得現在無法與林曉寒交差。
他無精打采的往家裡走去,心中想著明日再找人打聽打聽,看看府城還有沒有什麽可以出版的小書店。若是實在不行,自己就把稿子重新抄寫一遍,再送到文華堂去試試!
陸秋成心情沉重,雙腿也仿佛綁了鉛塊一般,越走越重。到了住宿的院子裡時,便感覺邁也邁不動了。
好不容易走進了院裡,陸秋成眼前一黑,連忙扶著牆壁站住。方才一瞬,他感覺自己要倒下了。
“哎呀,陸公子。你怎麽了?”嚴姑娘尖銳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臉色怎麽這般難看?”嚴姑娘走到陸秋成身邊,似乎是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我沒事。”陸秋成勉勵站直身子,朝著自己屋裡走去。
那嚴姑娘卻不依不饒的跟在他身後道:“陸公子,你是不是生病了?瞧你夜夜苦讀,怕不是累壞了?要麽我幫你請個大夫吧?”
陸秋成走進屋內,躺倒到床上,便沒有力氣再起身了。
嚴姑娘此時端著一壺熱水進來,倒了一杯喂給陸秋成喝。
陸秋成嗓子乾的冒煙,此時也顧不上別的,便咕嚕嚕喝光了杯子裡的熱水,
嚴姑娘見狀嬌羞的笑笑,又用手帕擦了擦陸秋成的額頭說道:“陸公子你頭上好像有些燙,要麽我還是幫你請大夫過來吧?”
“不必,我睡一覺便好了。”陸秋成虛弱的說道:“你趕緊離開吧。”
府城裡請大夫比縣城還貴,陸秋成舍不得。
嚴姑娘聽了微微一笑,又柔聲細氣的說道:“這樣啊,那我就先離開了,有什麽需要的,隻管叫我,能為陸公子分憂,我自是不怕麻煩的。”
說完以後,她才帶上房門離開,留下陸秋成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渾身直打冷顫。
到了第二日早上,陸秋成沒有如預想中的好起來,反而病得更加厲害了。全身滾燙滾燙的,人都燒糊塗了,也沒有辦法去上學。
便是嚴姑娘早上去看時也嚇了一大跳,連忙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一副狠藥下去,陸秋成才退了熱,慢慢清醒過來。
只是此時他身子還是十分虛弱,床都起不來。
嚴姑娘再在一旁照顧,給他煎藥倒水的,陸秋成便也無法拒絕了。
中午的時候,陸秋成總算好些了,想著今日書院也不能無故缺席一日,還得找個人幫他去告假一日。
他正想著應該找誰幫忙自己去請假之時,房門又被推開,嚴姑娘端著一碗稀粥走了進來。
“陸公子,我娘熬了些白粥,你身子還未好利索,便將就吃些吧?”她坐到陸秋成床前,左手端碗右手拿杓,竟要親自來喂。
“不必了!多謝姑娘好意,我自己來吧。”陸秋成連忙正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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