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林曉寒拍了拍肚皮,對陸秋成說道。
陸秋成用手帕給他擦了擦嘴,叫來丫鬟,把桌上的碗筷都收了。
“算了,此事我還是告訴你吧,但你得答應我不能生氣。”林曉寒拉著陸秋成的手,一本正經的交代道。
“我什麽時候生過你的氣?”陸秋成笑笑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林曉寒在心底吐槽,以前在陸家村的時候,自己想要和離,陸秋成就生氣了!在府城的時候,還吃過陸瑤的飛醋!
不過即便如此,陸秋成確實沒有對林曉寒發過脾氣。林曉寒想了想,還是將晉晏王爺在醉玉樓與自己的那一番對話告知了陸秋成。
陸秋成原本還是笑著在聽,聽著聽著,面色就垮了下來,一臉青黑。
待林曉寒說完以後,便啪的一下拍了桌子,跳起來說道:“他身為王爺,竟然無視倫理綱常!你已是有了夫君的人,他一個成了親的王爺,竟還恬不知恥的糾纏!好不要臉!”
說著說著,竟就要往書房跑。林曉寒連忙拉住他道:“你幹嘛去?”
陸秋成憤怒的說道:“我要參他!”
林曉寒:“……”
忘了陸秋成是侍禦史,做的就是參人的事務!
不過晉晏王爺也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兩人穿的是一條褲子!陸秋成參他,豈不是打了皇帝的臉?斷不能這般處理!
於是便拉住他道:“你答應了我不能生氣的!早知你會這般衝動,我就不告訴你了!”
陸秋成這才停住腳步,回頭對林曉寒說道:“他都這般對待你了!我若還因著他的身份無動於衷,豈不是枉為人夫!”
林曉寒便對他說道:“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說著便拉著陸秋成的手,耐心的對他說道:“今日我已經明確的拒了他了!晉晏王爺那種身份的人,平日裡千萬人捧著,自尊心極高,是斷不會再來糾纏了。”
“他是陛下胞弟,太后的親子。你去皇上面前告他的狀,豈不是去人家哥哥與母親面前告狀?他們就算表面上說他幾句不是,私下裡不還是向著他的?對你我又有什麽好處?”
“再說此事雖是他糾纏我,但他畢竟是王爺,我只是個從府城上京的哥兒。這事傳揚出去,也不是人人都會相信你的那番說辭,說不定就變成了我不知廉恥勾引王爺,對我的名譽豈不是更加不利?”
陸秋成聽到這裡,便也偃旗息鼓下來,有些沮喪的坐下說道:“左右是我無用,按你說的,此事只能是你吃個啞巴虧了。”
“出來行走,哪有事事如意的?”林曉寒聞言笑笑道:“再說那晉晏王爺不過與我說了幾句話,待我還算禮遇,我又沒掉一塊肉?沒那麽要緊。”
陸秋成聽到這裡,卻是看著林曉寒,目光灼灼的道:“聽你的言語,倒是對他也並沒有那麽厭惡的?還為他說話!也對,那晉晏王爺長得玉樹臨風,又身份尊貴,瞧他府上金銀無數,還管著墨香閣的產業,京中不知多少女子哥兒怕是對他前撲後繼!”
林曉寒:“……”
他連忙心虛的說道:“那自然還是比不上我的官人!不僅長得帥,身材好!才學佳!而且還對我一心一意!”
陸秋成此時倒是沒再說些什麽,只是板著臉忽然一把將林曉寒扛在背上,扔到了床上後俯身壓了上去。
他一個莊稼人出身的,雖說現在做了官,但力氣還是大的。整整一個下午,伺候的林曉寒哭了好幾場,淫詞浪語的求饒了一番才算完。
事後,林曉寒是一個腳趾頭也不想動了,由陸秋成伺候著沐浴洗澡。
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將此事告訴陸秋成了。陸秋成雖是不會對自己發火,但這幾日免不了要被他折騰一番,怕是腿軟的連門都出不了。好在再過幾日就要上朝了,陸秋成也折騰不了自己幾日了。
元宵節那天,大晉的幾條商業街上都點上了花燈。但最為熱鬧的,卻還是南長街。
官府命人在街道上扎了巨大的花燈,各種雜耍、舞龍舞獅、街頭賣藝的都來了這裡!
兩邊的鋪子也都在店門口擺出了花燈,每家按規定都預備了裝滿水的大水缸,京中還派出了救水隊,負責監督在街上巡邏,遇到火情就及時撲滅。
林曉寒租住的房子就在南長街附近,自是也收到了通知,預備了兩大缸水。
傍晚飯後,陸秋成便與他出了門,去了南長街看花燈。
元宵佳節,是大晉朝最為熱鬧的節日之一。
未婚的青年男女們戴著面具,點著花燈走上街頭。為了引人注目,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
林曉寒與陸秋成隨意逛逛,倒是沒那麽講究,只在脖子上圍了個兔毛圍巾,襯得整個人倒是多了幾分稚氣。
見他多看了一眼路邊的兔子花燈,陸秋成便給他買了一隻。
林曉寒心中挺高興,提著兔子花燈也不嫌棄幼稚,一手牽著陸秋成,在街上逛著,東看看西看看,瞧見什麽稀罕的都去圍觀一下。
在給了雜耍的一角碎銀散錢以後,林曉寒拉著陸秋成的手離開,到了街道南面的城隍廟門口。
這城隍廟平日裡香火就旺,然而今天來此的年輕人卻是格外多。拜的也不是土地公,而是在城隍廟門口搭的月亮娘娘祭壇。
這月亮娘娘,是大晉朝掌管姻緣的仙子。未婚的男女們想要求一個好姻緣,便會在元宵的大喜日子,花十文錢來這裡求一根紅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