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便將那藥方收好,隻對何韻說道:“謝謝,我省得的。”
“雖說燕雲那邊半年以後才去赴任,但我估摸著新書上市以後就會走了。漁州那邊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也有幾年沒回老家了,想順便回去看看。往後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便書信聯絡吧?”
回去以後,林曉寒並未與陸秋成提起今日在宮中的事情。
反倒是陸秋成提到今日宴席,說李楓竟主動過來與他說話,還一副頗為感慨的樣子,也不知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心中妒恨你,但也畢竟有些同窗情誼。”林曉寒聞言對陸秋成道:“你比他過得好時,他心中對你的妒忌更深,自是不願與你說話。現下覺得你落魄了,又想起之前的同窗之情,就跑來與你寒暄。”
陸秋成聞言長歎了一口氣道:“聽說他如今沒了劉家做靠山,又靠上了程家。還娶了程家的庶女做貴妾。那庶女在府中與劉哥兒平起平坐,劉哥兒對其倒是多般忍讓。”
林曉寒聽了,不禁一愣,他許久沒有外出社交,也不知道此事,今日遇到劉哥兒時,倒是在他面上看不出一點來。
想他那般跋扈之人,之前就敢直接在外面給李楓甩臉子。如今李楓娶了貴妾,他在自家裡每日只能忍氣吞聲,到了外面卻對著自己撒潑,心中頓時隻覺得可笑。
翌日,林曉寒找了個大夫,又將那張太醫的方子核實了一遍,才抓了藥來熬。
那方子雖已是十分溫和之藥,但中藥畢竟是苦的。林曉寒隻喝了一口,就覺得又酸又苦,十分難以下咽,趕緊讓人給自己拿蜂蜜水來吃。
陸秋成的鼻子也是很靈,一聞到藥味兒,便從書房裡出來,就正好見著林曉寒端了個藥碗在吃。
“你病了?”陸秋成皺眉,連忙關切的上前問道。
“不是,是調理身子的藥。”林曉寒見瞞不住他,便對他說道:“昨日進宮,太后使了太醫幫我瞧了瞧,開了個便易子嗣的方子。”
陸秋成聞言便上前將林曉寒手中的藥碗拿下來道:“子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怎得就讓你一個人喝藥?你喝得這般辛苦,別勉強了。”
林曉寒早知陸秋成會有此言,隻得無奈的對他笑笑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才喝藥,你說得對,子嗣也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我是自己也想有個孩子,所以才喝藥的。我自落水以後,身子就傷了根基,身子若是不調理好,哪兒來的孩子?”
陸秋成聽林曉寒這般說了,便也不再勉強。只是微微一笑,看著他捏著鼻子把藥喝完了,才有些打趣的摟過林曉寒的腰道:“不過若只是光喝藥,孩子也是生出不來的。你若是真想好了要個孩子,咱們還得多多交流才是。”
林曉寒看他一眼,見他一雙眼睛落在自己領口縫兒裡,便知他心中到底想些什麽。不禁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們交流的還不夠多?自你閑賦在家,我們每隔一日就小交流一次,三日就大交流一次,你還想怎麽交流?”
陸秋成聞言倒是厚臉皮的在林曉寒臀上抓了一把說道:“你如今都吃藥了,那自是不能浪費了你的辛苦。這藥早晚各吃一次,我瞧著不如從今日起,我們就早晚各交流一次,也免得浪費了這藥的藥性。”
“你也不怕把田耕壞了!”林曉寒聞言狠狠瞪了陸秋成一眼說道,眼中含著絲媚態。
“聖人雲,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但為了你,我不怕累。”陸秋成得了信號,一邊一本正經的說著,一隻大手已經十分熟練的動作了起來。
陸秋成畢竟是農民出身,最是擅長乾農活的。不過寥寥數下,就把林曉寒的地給翻了個透。
此時還是早上,林曉寒剛剛起來吃過了早飯,不過幾下,那一畝良田也被咕咕泉水滋潤的柔軟濕潤。
“你瞧,這地一向都是越耕越肥的。”陸秋成狠狠捏了一把濕軟的土地,又將手指插入泥土裡攪動了幾下,感受著黑土地的肥沃。
“我記得剛開耕的時候,這地還是一畝薄田,如今耕的多了,竟在地下挖出了泉水,隻淺淺挖上幾鏟,水就冒個不停。”
“你乖乖乾活吧!少說幾句!”林曉寒臊的狠了!忍不住撲上去咬了陸秋成一口。
陸秋成便不再說話,隻加大了力氣乾活,直把那地又翻了好幾次,讓地下的泉水多的溢了出來,把旁邊都給淹了,才深深播下許多種子……
又過了幾日,林曉寒做好了一個規劃表,拿給陸秋成看。
去燕雲之前,林曉寒想與陸秋成先去一趟漁州,一面是看看養珠場的蚌殼養的如何了?一面是正好和陸秋成去度個假。
自穿越到大晉以後,他們就一直疲於生計,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林曉寒覺得這倒是一個與陸秋成一起玩玩兒的好機會。
在漁州住一個月後,便快到過年的時間,他們再一起回躺老家。
自上次一別,已有兩年沒有回去。去燕雲之前,林曉寒決定再回去看看。
陸秋成也是有些想家了,陸家村雖小,但終究是生養他的地方,也有他的親人。
計劃好一切以後,林曉寒便開始仔細打點京中的產業。
這次因著要出遠門,府中的下人林曉寒準備都不帶走,就讓他們留在京中看家護院。
秋雨軒與百花谷各自有人來管,他隻管等著收錢就是,也無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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